“林姑娘。”
何姣姣上前想拉住林枝意。
却被柴丫挡住了去路,“滚开!”
柴丫一眼便认出何娇娇的身份,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他们姑娘被休,被秦家人欺辱。
因此,柴丫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好狗不挡道。”
“你凭什么骂人?”何娇娇怒道。
柴丫伸手便是一巴掌,“我不仅骂你,我还要打你,你这个勾搭有妇之夫的狐狸精,贱蹄子!”
“你!”
“你什么你,快滚!”
柴丫的力气很大,将何娇娇推到了一边,上了马车。
何娇娇那个气啊。
她一跺脚,“回府。”
何娇娇没有回何府,而是直接来到了秦家。
秦家住的这个宅子还是她的嫁妆。
秦琅见何娇娇回来,还是很开心的,“娇娇,你回来了?”
自从那次他动手后便后悔了。
本来一心扑在他身上的何娇娇, 每次见了他就如仇人一般。
他多次道歉都未得到何娇娇的原谅。
“秦琅,我来是想告诉你,林枝意回来了。”
面对秦琅的热情,何娇娇只觉得恶心。
她当初怎么会瞧上秦琅这种人呢。
真是被秦琅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了,毁了她的一生。
但她可不是林枝意那个恋爱脑,幸亏她发现的早,也不至于损失更大。
“什么?林枝意回来了?她在哪里?”秦琅眼底一片愤愤。
因要照顾秦老太,他处理公务分心出了大差错,被朝廷赶了回来。
丢了差事,他苦力又做不了,只能靠做些抄书的活勉强度日。
秦老大那次被何府打成了重伤,让秦琅出钱,他又拿不出银钱医治。
秦老三该娶妻了,秦月莲该嫁人了,也都拿不出银钱。
秦家人对秦琅是满满的埋怨。
秦家人好不容易度过了难关,秦老太和秦老大的伤养好了,用的全是最廉价的伤药。
就这还是秦琅将自己的衣裳都给当了,换的银钱。
但当的银钱也只够医药费,秦家人还等着吃等着喝,三兄弟一商议,决定将秦月莲给嫁出去。
当秦月莲知道自己要嫁给杂货铺老板做小妾时,她都懵了。
“二哥,大哥,我不嫁,我不嫁。”
她态度坚决。
当初林枝意在时,提亲的可都是官宦子弟。
虽也不是什么高官,比林家差远了,也是庶子等,但好歹是翩翩少年郎。
现在她要给一个普通开铺子的老男人做妾是怎么回事。
“由不得你不嫁。”
秦琅本性自私,哪管得了秦月莲。
若他不自私,也不会哄的秦老太只让他一人读书,其他兄弟姐妹都赚钱给他用。
秦月莲不敢相信二哥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他不是承诺过自己,会给自己找个好夫家享福吗。
若是大户人家的小妾,还会有丫鬟下人伺候着,但像这种铺子老板,纳妾就是为了家中多个下人,白日做活伺候人,晚上还要在床上伺候老男人。
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秦月莲问秦老大,秦老大也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聘礼都收了,你不嫁也得嫁。”
那些聘礼加起来也能值四十两银子。
若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同意秦月莲给一个普通开铺子的老板为妾。
秦月莲实在接受不了,又去找了秦老太。
秦老太劝道:“月莲,如今家里这个情况,你就应了吧。”
秦月莲睁大眼睛看向秦老太,不敢相信。
娘不是说,一向疼她的吗,怎么也让她嫁给老男人做妾?
“娘,您要是让我嫁,我就去死。”
秦月莲说着就向墙上撞去。
“快拦下她。”秦老太吩咐三个儿子。
秦老三一把抱住了她。
秦大嫂递过来绳子,将秦月莲给绑上了。
“你们绑我做什么,放开我。”秦月莲慌了。
“月莲,你一向是个孝顺孩子,为了你娘有口饭吃,你就应了吧。”秦大嫂也劝道。
“不,我不!”
“啪!”一巴掌落在秦月莲脸上。
秦老太打的。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娘,求你了, 不要让我嫁到这样的人家做小妾。”
哪怕是换个年轻些的,家世大些的她也不说什么了,凭什么让她嫁到这样的人家,还是个妾室。
她突然有些想念林枝意了。
林枝意在的时候,她不仅能有新衣裳穿,贵重首饰戴,住的也是大宅子。
“我们也想给你找个好人家啊,可你长得这副模样,能嫁到这样的人家已经不错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贬低我?”
秦月莲流泪质问。
秦老太:“你二哥说的没错,你自己长得不行,好人家谁要你?”
一盆冷水泼下来,秦月莲清醒多了。
“娘也嫌我丑?我丑还不是随了你?”
若是林枝意在的时候,他们还可以看在林家的面子上。
现在呢,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与何家闹翻了,自是不会看在何家的面上。
何况,何娇娇的父亲只是个礼部侍郎,比当初的林家可差远了。
“二哥,你能不能将林枝意给找回来?”
何娇娇她哪点比得上林枝意。
秦琅心里窝火,“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
他今日的这一切都是拜林枝意所赐。
若让他再见到林枝意,非将她千刀万断不可。
秦月莲不甘心,在嫁人的前一日她逃了出去,去求何娇娇,何娇娇此时恨极了秦家人,只想看她倒霉,便派人将秦月莲给送了回来。
秦月莲嫁出去后,秦家靠着秦月莲的聘礼过活了段日子。
秦琅不敢去招惹何家,却将自己如今的处境全都怪到了林枝意头上。
现在听到林枝意回来了,他自是要找林枝意算账的。
“她现在在哪里?”
“应该是在林家。”
秦琅去了林府,却被门房给拦下了。
门房驱赶他不让他进,他却大吵大闹。
林辅、林修然与林修晏已恢复原职,处理公务并不在府上,赵斩出来了。
“你就是秦琅?”
“我是,你又是谁?”
话音刚落,赵斩朝着秦琅胸口便是一脚,秦琅顿时被踢出了几丈远,他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喷出来。
赵斩走过去,将秦琅死死踩在脚下。
“狗东西,当初就是你欺负我家妹子的?”
秦琅疑惑,但身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求饶,“这位大哥,你妹子是谁啊,我不认识啊。”
“不认识,你竟然说不认识?”
赵斩朝着秦琅身上又是几脚。
“狗东西,让我家妹子在你秦家受尽欺辱,最后竟还私吞了她的嫁妆,竟然说不认识?今日我便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