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本来不想要柳童生的茶叶,可是柳童生硬塞给她。
“你要是不收的话,那就是还没有原谅我。”
柳童生都这么说了,苏婉也只能收下茶叶。
“那就太谢谢你了,我正愁没有好茶叶呢!”
柳童生道:“那这茶叶就是给你准备的。山长说,这包茶叶是一个学生从南方带来的君山银针,据说是上好的黄茶。虽然不及西湖龙井和碧螺春,但也是名贵的茶叶。”
苏婉对茶叶并不太懂,不过也听过君山银针这种茶叶。
有这种茶叶充场面,对于茶馆来说就足够了。
接下来只要再准备些普通的茶叶,就可以应付一般客人了。
有了柳童生给的茶叶,苏婉决定过两天就开张。
这次,她还特地挑了个好日子,在铺子门口放了些鞭炮。
茶馆取名如意阁。
这名字就比较接近南方的茶馆,因此开张那一天,就吸引了不少南边的客人。
等到客人一进店,看到的就是错落有致的花木,还有墙上挂的字画。
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这时候,苏婉适时的出现,问客人们要吃点什么。
客人们落座后,好奇的问道:“这茶馆是单卖茶,还是既卖茶又卖点心?”
苏婉笑道:“这茶馆是和南方的茶馆一样,既卖茶也卖点心。就是不知道客人们想吃什么点心,我们店里有蟹黄包,小笼包,虾饺,咸粽子还有炸春卷。”
“粥品也有好几种,有排骨粥,鱼片粥,鸡丝粥。”
客人们没想到这家茶馆卖这么多江南小吃。
“那就来一屉小笼包,还要一碗鱼片粥。对了,再来一壶好茶。”
苏婉一一记下,回厨房让童石和苏二妹准备小笼包和鱼片粥。
这次开的茶馆和南北小吃完全不同,苏婉不用像之前那样一直待在厨房,什么菜肴都是自己来做。
而这次开茶馆,苏婉事先把各种点心的馅料准备好,苏二妹和童石就负责在厨房里面准备各种点心。
至于粥品就由莫晨负责,只需要把切好的鱼片和鸡丝加进煮好的粥汤里就行。
苏婉就先负责待客和上菜。
等到以后茶馆的客人多了,那时候再招一个伙计,等到苏二妹和童石离开了,她和莫晨也可以应付厨房的活。
铺子刚刚开张,客人不是很多。
四人忙活到中午,苏婉就准备关门了。
苏二妹马上要出嫁了,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准备。
而就在苏婉他们回家后,沈泽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了。
他回来后,没有先回镖局,而是去了苏婉的南北小吃。
只是到达铺子后,沈泽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因为南北小吃的牌匾已经没有了,铺子外面也多了一把大锁。
明明这个时候还不算太晚,往常这个时辰,苏婉还在铺子里忙活。
而且这牌匾怎么没有了。
沈泽想了想,叫住了一个路人,问他这牌匾的事情。
路人摇头说不知道,沈泽本来想回镖局找刘镖师打听,这时候刚好遇到了一个铺子的熟客。
那熟客也认得沈泽,看他立在门口,便笑道:“沈公子还不知道吧,苏娘子不在这开铺子了。”
“这是为何?”沈泽吃了一惊。
那熟客道:“这事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听人说,是有人收回了这铺子,所以苏娘子只好把这铺子关了。唉,真是可惜。这铺子开了这么久,好容易养了些回头客,现在一关门,什么都没有了。”
这熟客不知道苏婉又开了家茶馆,因此话里话外极为惋惜。
而沈泽听到有人收回了铺子,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一定是温宁趁他不在,把铺子收了回去。
看来他当初光警告温宁不许伤害苏婉还不够,忘了这铺子属于镖局所有,反倒让温宁有了收回铺子的机会。
沈泽想了想,并没有去家里找苏婉,而是回了镖局。
往常沈泽出门好几天,回来的时候,最高兴的就是温宁了。
可这次沈泽回来,下面的人跑去告诉温宁,对方却吓了一跳。
“阿泽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话刚落音,沈泽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怎么,你瞒着我做了坏事,所以不想看到我回来?”
温宁忙道:“没有。”
可她神情慌乱,一看就是背着沈泽做了不好的事情。
沈泽看着她,一点点走近,“如果没做什么坏事,那铺子是怎么回事。”
“早不收回,晚不收回,偏偏在我出门的时候收回去,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你故意所为。”
温宁没想到沈泽这么快就知道了铺子的事,忙解释道:“没有,这事是谭总管干的,我并不知情。”
“我和总镖头都不在,谭总管有那么大的权利处置铺子吗?”
沈泽冷声道:“做了就是做了,你别想抵赖。”
“没错,我就是做了。”温宁看他咄咄逼人,也不想忍下去了,“谁让她明知道我喜欢你,还把你抢到身边。我自然要给她一个教训。”
沈泽冷冷道:“好,既然你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总镖头明天回来,我会把这事详细说给他。”
“你如今大了,男女有别,不适合待在镖局。我会跟总镖头说,送你回老家,然后再给你挑一门婚事。”
沈泽不顾温宁的意愿,继续说道:“我去见总镖头的时候,他还跟我说,你年纪不小了,是该定亲了。他还问我,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我已经写信给家里,让他们选几个合适的青年才俊。最晚等到秋天,就可以把你的婚事定下了。”
温宁没想到沈泽会这么心狠,不仅要把自己送回乡下,还要给自己定亲。
“我不回老家,也不嫁人。”
沈泽淡淡道:“那可由不得你。如果再放任你下去,谁知道你将来会做出什么事情。为了你的将来,总镖头肯定会同意这么做的。”
沈泽说完这番话就离开了,剩下温宁一个人在原地。
好半天,温宁终于忍不住,砸碎了手边的一个茶杯。
不,她才不会走,她不相信义父那么疼她,会把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