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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共赴险途:步步为营

竹溪的流水声突然变得模糊,像是被一层毛毡蒙住了耳朵。林昭月的青锋剑嗡鸣着弹出三寸,剑尖精准指向西北方竹丛,那里传来极轻的刀鞘擦过竹枝的声响。

叶凡瞳孔微缩,内天地里星图骤然运转——前世被围杀时养成的警觉如潮水漫过全身。他反手扣住腰间软剑的鲨皮剑柄,掌心沁出薄汗,却不是因为紧张。“昭月,小莲,退我身侧。”他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余光瞥见林昭月指尖在剑脊上轻轻一弹,青锋剑发出清越龙吟,小莲则攥紧短刀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竹丛里的动静停了。三息。五息。“啪嗒。”一片竹叶坠在三人脚边,叶尖还凝着夜露。林昭月的剑尖微微下垂,青锋剑嗡鸣声渐弱。

叶凡闭了闭眼,内天地里方才捕捉到的那缕若有若无的腥气,此刻已彻底消散——是调虎离山,还是试探?“他们走了。”林昭月收剑入鞘,剑穗上那朵散了的藤花在月光下泛着苍白,“但不会就此罢休。”她指尖摩挲着藤茎断裂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十年前寒梅阁被灭门时,三个执刑者逃了,我娘临终前用血在我手心画了这道藤纹,说这是他们身上的伤。”

小莲突然吸了吸鼻子:“小姐,您手在抖。”林昭月这才惊觉自己的指尖在颤,像被寒风吹透了骨头。她慌忙将藤花塞进袖中,抬头时又恢复了清冷模样:“叶公子,方才那些死士的刀法路数,你可看出什么?”

叶凡垂眸整理被划破的衣襟,内天地里自动推演着方才的刀招。“每七刀一顿,是暗号。”他指节抵着下巴,“第七刀时右侧有冷箭,说明至少有三人配合。但方才那声刀鞘响...”他突然抬眼看向西北方,“是铁面人自己折返了?还是另有后手?”

小莲攥着短刀的手松了松:“要不咱们回营地吧?陈长老他们该等急了。”“不。”叶凡摇头,前世被暗算时,敌人最擅长的就是“退一步,等你松懈”。他望着林昭月袖中鼓起的藤花轮廓,声音放软了些:“如果他们的目标是昭月,现在撤退只会让他们更肆无忌惮。”

林昭月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这个总把“木秀于林”挂在嘴边的男人,此刻眼里燃着灼灼的光,像前世她在剑冢见过的,斩过九重天雷的玄铁剑。“我随你。”她伸手按住剑柄,“但得先弄清楚他们的目的。”

三人顺着竹溪往西北方走,露水打湿了裤脚。小莲踩着碎石子,突然被什么硌了脚,弯腰捡起块碎陶片——青釉上刻着半朵缠枝莲,和苍梧剑宗的标记有七分像。“昭月。”叶凡接过陶片,指腹摩挲着粗糙的断面,“这是你们宗门外门弟子常用的茶盏。”

林昭月的脸色“刷”地白了。王家村的狗吠在三更天格外刺耳。村长王二狗披着粗布褂子开了门,油灯映得他脸上的麻子发亮。“几位客官?”他搓着沾了草屑的手,“这深更半夜的...”

“我们是路过的行商。”叶凡笑着递上一锭碎银,“听人说村里最近不太平?”王二狗的手在银锭上顿了顿,抬头时眼神却飘向院角的老槐树:“也...也没什么,就是前儿个张猎户家的牛丢了,昨儿李婶子说看见墙根有黑影子...许是山猫子。”

“山猫子会留刀鞘印?”林昭月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冰碴。她抬手用剑尖挑起王二狗脚边的泥,露出道三寸长的弧形压痕——和方才竹丛里那声异响的轨迹一模一样。王二狗的喉结动了动,麻子都跟着抖:“几位爷...你们是官差?”

“我们是来帮忙的。”叶凡按住林昭月的手腕,温和地笑,“您说的黑影子,可穿着黑衣?有没有人身上带伤?”王二狗突然跪了下去,粗布褂子沾了泥:“求几位救救我们!”他声音发颤,“打上个月起,每到十五夜里,村东头老槐树下就有磨刀声。前天夜里,刘娃子起夜,看见树底下站着个戴铁面的人,怀里抱着个血糊糊的包袱...他喊了一嗓子,那铁面人就冲过来,刘娃子现在还在炕上躺着,说胡话呢!”

林昭月的指尖掐进掌心——那包袱里,怕不是村民的血肉。“村东老槐树。”叶凡默念着,内天地里星图突然亮起一点红光——是方才在竹丛里捕捉到的腥气,此刻正若有若无地朝着老槐树方向蔓延。他转头对林昭月说:“今晚我们守着。”

月光爬上老槐树的枝桠时,叶凡和林昭月已在树后藏了两个时辰。林昭月的青锋剑搁在膝头,剑穗上那朵藤花被她重新编好,用发丝系住。“叶公子。”她突然低声道,“你说他们要这些村民做什么?”

“可能是引子。”叶凡望着树影里晃动的光斑,“寒梅阁被灭门时,我前世查过,那些执刑者背后有个专门收集‘因果’的组织。”他顿了顿,“昭月,若等下动起手来,你护好自己。”

林昭月侧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你总说要留三分力防暗箭。”她轻声道,“可方才在竹林里,你把后背给了我。”叶凡一怔,耳尖微微发烫。他正要说话,老槐树的枯枝突然“咔”地断了一根——树底下,不知何时多了道黑影。铁面人!

林昭月的剑先于意识出鞘,青锋划破空气的锐响惊飞了枝头宿鸟。铁面人转身就跑,怀里的包袱“啪嗒”落地,滚出颗染血的铜铃——和寒梅阁传递消息的铜铃一模一样。“追!”叶凡拽着林昭月的手腕冲进夜色,小莲举着短刀跟在后面。三人追出半里地,铁面人却像融在雾里般消失了。

林昭月弯腰捡起铜铃,铃口内侧刻着“寒梅”二字,正是她母亲当年亲手锻造的。“他在引我们。”叶凡抹了把脸上的汗,内天地里星图疯狂运转,“从竹林到村子,再到老槐树,每一步都算好了。”林昭月握紧铜铃,指节发白:“不管他要什么,我都要亲手斩断这条因果链。”

夜更深了。三人回到村里借宿,小莲在灶房煮姜汤,林昭月坐在炕沿擦剑。叶凡站在窗边,望着老槐树的方向,月光下,树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是血?还是他看错了?

“叶公子。”林昭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些少见的柔软,“谢谢你陪我。”叶凡转头,看见她发间的藤花在油灯下泛着暖光。“该谢的是我。”他说,“是你让我明白,有些因果,值得用后辈去赌。”

窗外,老槐树的枝桠突然摇晃起来,像是有谁在用力攀爬。

第二天清晨,叶凡和林昭月在村中四处打听消息。村民们纷纷提到——“昨儿夜里老槐树又响了磨刀声!”“刘娃子醒了,说铁面人怀里的包袱...是寒梅阁的令牌!”“村西头的井里,浮起了半块带血的碎玉,和苍梧剑宗的剑坠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