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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钟琪接到皇上的密信时,正在校场操练火铳营。信使风尘仆仆,单膝跪地呈上漆封的密函。岳钟琪展开信笺,目光扫过字迹,眉头渐渐紧锁。

信中写道:“蒙古科尔沁部勾结准噶尔,意图犯边。卿即刻率精锐北上,固守河套,断其南下之路。”末尾盖着鲜红的玉玺,笔力遒劲如刀。

“传令全军,火铳营、骑兵营即刻整装,明日寅时开拔!”岳钟琪沉声下令,转身对副将赵虎道,“你留守大营,严防细作,若有异动,飞鸽传书。”

赵虎抱拳应诺:“末将领命。将军,蒙古骑兵来去如风,我军虽装备精良,但兵力悬殊……”岳钟琪拍了拍他的肩,淡淡道:“兵者诡道。他们敢来,我便叫他们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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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套平原,黄沙蔽日。

岳钟琪的部队刚抵达阴山脚下,探马便急报:“将军,三十里外发现蒙古科尔沁部骑兵,约三千人,由台吉喇什率领!”岳钟琪眯起眼,沙尘中隐约可见黑压压的马队。“果然来了。”他冷笑一声,转头对火铳营队长李铁柱道,“按计划行事,记住——专打马腿!”

不多时,喇什来到岳钟琪对面,他勒马高喊:“岳钟琪!你我素无冤仇,何必为雍正卖命?不如加入我们,共谋大事!”

岳钟琪朗声回应:“喇什台吉,皇上待蒙古诸部不薄,为何听信谗言造反?”喇什大笑:“八贤王已与我们结盟,雍正气数已尽!”说罢挥刀冲来。

大地为之震颤。喇什一马当先,挥舞弯刀高呼:“杀光这些清军!”

然而冲到百步之内时,清军阵中突然竖起一排排拒马桩,火铳营齐射,铅弹如蝗虫般扑向马群。

岳钟琪眼神一冷,喝道:“火铳营,三段击!”前排士兵跪地射击,硝烟未散,第二排已补上,弹幕如织。

战马嘶鸣着倒地,冲锋阵型瞬间大乱。岳钟琪趁机率骑兵从侧翼杀出,直取喇什中军。

两军厮杀至日落,科尔沁部死伤过半。喇什见势不妙,吹响号角撤退。

岳钟琪并未穷追,只是命人将俘虏的蒙古将领押到阵前,高声道:“回去告诉你们台吉,皇上念在蒙古诸部多年恭顺,此次只诛首恶。若再敢犯边,休怪大军踏平草原!”俘虏们面如土色,连连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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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养心殿。

雍正看着粘杆处送来的密报,冷笑连连。案上摆着从年府截获的青铜令牌和八爷密信。苏培盛低声道:“皇上,八爷勾结外族,罪证确凿……”雍正抬手打断:“不急,等他们全部跳出来,朕再一网打尽。”他望向西北方向,喃喃道:“十四弟,你可别让朕失望。”

西藏边境,风雪漫天。

十四爷允禵勒马立于山脊,望着远处准噶尔军的营帐。寒风卷起他的斗篷,露出腰间悬挂的燧发火铳——这是临行前皇上亲赐的新式火器。

亲兵上前禀报:“爷,探马来报,准噶尔前锋已至十里外的峡谷,约有五千骑兵,领军的正是噶尔丹策零的侄子——小策零敦多布。”

“小策零?”允禵冷笑一声,“当年他叔叔噶尔丹败于皇阿玛之手,如今他倒是敢来送死。”他抬手一挥,“传令,红夷大炮准备,骑兵两翼埋伏。等他们进了峡谷,先轰他个措手不及!”

小策零敦多布骑在马上,望着清军严整的阵型,心中惊疑。副将低声道:“台吉,清军装备精良,不如暂退?”小策零敦多布怒斥:“怕什么!他们远道而来,人困马乏,正是突袭的好时机!”他高举弯刀,吼道:“勇士们,冲啊!” 一时间,大地都为之颤抖。

忽然,一声炮响震彻山谷,巨石从两侧滚落,堵死了退路。紧接着,数十门红夷大炮齐发,炮弹如雨点般砸入敌阵,火光冲天而起。

小策零敦多布大惊失色,高呼:“不好,中计了!快撤!”然而为时已晚,清军骑兵从两侧杀出,燧发火铳的轰鸣声与马刀的寒光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

战斗持续至黎明,准噶尔军尸横遍野。小策零敦多布身中数箭,被亲兵拼死救出,仓皇北逃。允禵并未追击,只是望着满地狼藉,喃喃道:“四哥给的这些火器,果然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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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报传回了京城。

养心殿内,雍正看完允禵的奏折,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他提笔写下朱批:“十四弟忠勇可嘉,准尔继续镇守西藏。”随后对苏培盛笑道:“明日早朝,朕要亲自料理‘家务事’。”

次日,八爷允禩刚踏入乾清宫,便见御前侍卫一拥而上。雍正居高临下,冷声道:“允禩勾结外族,意图谋反,着革去爵位,圈禁宗人府!”满朝哗然,却无人敢言。允禩面如死灰,被拖出大殿时,忽然狂笑:“胤禛!你残害手足,必遭天谴!”

雍正充耳不闻,转身对群臣道:“西北已平,蒙古臣服。传朕旨意,犒赏三军,岳钟琪晋封一等公,十四贝勒加亲王衔!”众臣山呼万岁,声震屋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