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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手臂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呼啸着砸过来,眼前只看见那冰冷的青铜泛着幽冷的光,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我咬着牙挥斧,斧刃撞上金属的瞬间,虎口被震得一阵发麻,那股麻意迅速传遍整条手臂。\"咔——\"青铜臂裂成两半,伴随着清脆的断裂声,沉重地掉在脚边,溅起一小团灰尘。

我紧紧盯着断裂处,眼睛一眨不眨——里面不是齿轮,是道淡青色的树纹,那纹路好似活物一般,散发着微弱的光,和我后颈的伤疤,还有手臂内侧若隐若现的烙印,一模一样,手指轻轻触碰,能感觉到那纹路的起伏。

\"三柴!\"阿芜的声音带着血沫,那声音微弱而急切,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转头,只见她正捂着嘴,指缝间渗出金红色的血,那血带着温热,缓缓流淌,混着颗指甲盖大的树种。

那树种\"啪\"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瞬间钻出根须,好似一条条灵活的小蛇,缠住陈青的青铜脚踝,我仿佛能听到根须与青铜摩擦的细微声音。

\"三千年前......\"阿芜踉跄两步,根须顺着她的手腕爬到脖子,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和痛苦,\"你为封印灾厄......自愿成为树灵容器。\"

陈青的血咒眼突然收缩,那血咒眼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

他抬起另一条青铜腿,想踢开根须,可老狗的铁链\"嗡\"地一声,像活了似的缠上他的膝盖,铁链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铁链冒起青烟,伴随着刺鼻的气味,熔成两截黑黢黢的枷锁,\"咔\"地扣死,那声响好似敲响的丧钟。

老狗瞪圆眼睛,攥着铁链另一端的手直抖:\"他娘的老子没动!\"

\"别废话!\"李小锤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陈青面前,流星锤的锤头正抵着自己心口。

此时,我的内心一阵惊愕,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他冲我咧嘴一笑,露出沾血的牙:\"城主残魂在等共生体......他想借你之手重启神树!\"

话音未落,他猛一用力。

锤头\"噗\"地扎进心脏,金红色的血喷溅而出,带着一股腥甜的味道,在陈青胸口凝成棵小树苗的图腾。

那图腾泛着光,照得陈青半张脸忽明忽暗,光影在他脸上不断变幻。

我感觉斧柄在发烫,那热度透过手掌心,让我有些心慌。

低头一看,原本顺着斧刃流动的树纹,正\"滋滋\"地逆流,往我掌心钻,好似有无数小虫子在爬行。

灾厄黑鳞突然从血管里窜出来,在斧柄上爬,和树纹较上了劲,我能感觉到斧柄上的动静,好似有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

陈青突然发出一声闷吼,那吼声震得我耳朵生疼。

他剩下的那条青铜臂猛地掐住自己脖子,机械义眼\"咔\"地弹出道蓝光,那蓝光刺眼而冰冷。

我盯着那蓝光,恍惚看见里面闪过些碎片——青石板路、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还有把锈迹斑斑的斧头......

\"三柴!\"阿芜的尖叫刺穿耳膜,那声音好似一把利刃,让我猛地回过神来。

陈青的义眼已经暗了下去,可刚才那画面,像根刺扎进脑子里。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陈青的机械义眼突然爆出刺目蓝光,那蓝光让我眼前一阵刺痛。

我眼前炸开一片血雾——青石板祭坛上,我举着锈斧砍向树冠,穿玄色法袍的老祭司尖叫:“樵夫!你砍倒神树那日,就该死在祭坛!”

斧柄“嗡”地一颤,那震动让我的手微微发麻。

我手腕不受控地翻转,斧刃尖“唰”地抵住阿芜心口。

她瞳孔骤缩,我听见系统提示音炸在脑子里:“检测到契约污染,强制清除宿主干扰项——”

“三柴!”阿芜踉跄后退,后腰撞在断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攥斧的手青筋暴起,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可胳膊像被无形绳子拽着,一寸寸往她心脏压,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挣扎。

“狗日的系统!”老狗的铁链“当啷”砸地。

他冲过来时嘴角淌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陈青的青铜臂划开了肚子,那血腥的场面让我一阵恶心。

可下一秒,他突然抄起铁链尖刺,“噗”地捅进自己喉咙。

黑血顺着铁链喷出来,腐蚀得青铜关节“滋滋”冒白烟,那刺鼻的气味让我忍不住咳嗽。

老狗喉管里发出含混的笑:“老子当年替你挡的是桃木钉…现在替阿芜挡这斧头——”

铁链突然化作黑雾缠上我手腕,我胳膊一沉,斧刃歪了半寸,擦着阿芜锁骨划开道血口。

她倒抽冷气,突然扯住衣襟一撕——月白里衣裂开,露出心口两团金光。

左边是跳动的人心,右边是半透明的树灵心脏,脉络里流淌着金红树液,那光芒温暖而柔和。

“共生体不是钥匙…”她咳着血抓住我手腕,“是锁!锁着灾厄和树灵的双生魂!”

两团光同时炸开。

陈青胸口的树灵图腾“咔”地裂开,黑雾从裂缝里钻出来,像条蛇似的钻进我斧柄。

我感觉斧柄猛地一烫,原本缠斗的树纹和灾厄黑鳞突然安静了,像被什么东西镇住。

陈青的青铜身体“轰”地砸在地上,碎成一堆冒青烟的零件,那声音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

阿芜瘫坐在他残骸旁,捂着心口直喘气,她的呼吸声急促而微弱。

老狗踉跄着扑过来,用染血的手扒拉我手腕上的黑雾:“咋样?没伤着吧?”

我没答话。

目光死死盯着斧柄——刚才那团黑雾钻进去的位置,原本的树纹突然扭曲成一张人脸轮廓,和陈青的残魂有七分像。

更诡异的是,那些灾厄黑鳞正顺着斧柄往上爬,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

“三柴?”阿芜轻声唤我。

我猛地回神,把斧头往背后一藏。

老狗还在骂骂咧咧检查我伤口,李小锤捂着胸口蹲在墙角,血把地面染成暗红。

可我能感觉到,斧柄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像是有人攥着我的手,在灾厄黑鳞和树纹之间,慢慢画出一道新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