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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的骂声撞进耳膜时,我正疼得直抽冷气。

心口的柴刀被阿芜的金光裹着,像根烧红的铁钎子往骨头里钻。

小锤举着冒热气的铁水罐冲过来,铁水在罐里咕嘟冒泡,映得他脸通红。

“断手伸过来!”小锤哑着嗓子喊,流星锤头还揣在怀里,铁水的焦味混着他身上的炭灰味直往鼻子里钻。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要把我断臂上的黑树苗、还有那锤头一起熔进铁水。

系统突然“叮”得刺耳,紫黑弹窗在眼前炸开:【检测到核心锻造——】

“你小子疯了?”老狗扑过去要抢铁水罐,铁链子哗啦响,“匠魂是命根子!这么烧能把你魂儿都熬干!”小锤没躲,任由老狗拽他胳膊,眼睛却盯着我断臂上裂开的黑果:“树灵要活,灾厄要埋。”他说这话时像块淬了火的铁,硬得硌人。

阿芜突然闷哼一声。

我这才发现她胸口在发光,金树印子从锁骨往下爬,像条活过来的树根。

那光越来越亮,“咔”地裂开道缝——是她的心脏,半透明的树灵心脏,正在分裂。

“阿芜!”我想拽她,可手刚抬起来就被她攥住。

她掌心全是汗,却烫得惊人:“匠魂与树灵的契约…需要活人祭坛。”话音未落,半颗心脏“噗”地扎进我胸口,疼得我咬破了嘴唇;另一半她反手按进小锤眼眶,小锤闷声栽倒,铁水罐差点砸脚面上。

地底下传来闷响。

青铜傀儡王从碎砖里升起来了,关节处的锈壳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的纹路——和我柴刀上的木纹一模一样!

我后槽牙都咬酸了,这老东西敢情和我手里的破刀是亲戚?

“哈哈哈哈!”墨阳的声音又冒出来,这次是从傀儡王心脏位置传的,黑雾顺着关节缝往核心钻,“就算你熔了手,系统能量还是我的——”

老狗突然暴喝一声,抄起自己半截铁链子,“当”地砸进傀儡王右眼。

铁链子上还挂着锈,砸进去时溅出火星:“老子当年在伐木场翻到过祭品名单!最后一页…还有个叫‘李小锤’的!”

傀儡王的关节突然“咔”地炸开,喷出大团大团的松脂,黄澄澄的像蜜,却黏得能扯丝。

墨阳的黑雾撞上去,立刻发出“滋啦”的惨叫,被松脂裹成个黑球,坠在傀儡王脚边直抽搐。

小锤这时候醒了,捂着眼睛爬起来,铁水罐还攥得死紧。

他把铁水往我断臂上一倒,烫得我骂娘,可那铁水没流走,反而“滋滋”渗进肉里。

等凉下来,我胳膊上多了把新斧子——双刃的,刀身缠着金色树根和黑色锁链,摸起来沉得像块山。

系统这时候终于正常了回,弹窗飘得慢悠悠:【检测到复合型武器…】后面的字又花了,可我试着挥了挥斧子,风刮得脸生疼。

最怪的是,刀刃过处,我断臂上残留的黑树苗“唰”地断了,连带着空气里那股子阴嗖嗖的灾厄味,也淡了不少。

老狗凑过来看,用铁链子敲了敲斧刃:“这破玩意儿…该不会能砍树灵?”

我没答话。

盯着斧刃上交织的纹路,突然想起阿芜分裂的心脏,想起小锤眼眶里没擦干净的血,想起老狗说的祭品名单。

更怪的是——刚才挥斧子时,我分明听见系统在我脑子里嘀咕了句什么,声音轻得像叹气。

(新锻造的双刃斧在掌心发烫,我盯着刀刃上若隐若现的木纹与锁链,总觉得这玩意儿…可能不止能砍树。

我捏紧斧柄,对着脚边焦黑的树灵残枝劈下去。

“咔嚓”——残枝裂成两半,切口冒金烟。树灵能量在蒸发。

反手一挑,空中飘的墨阳黑雾被劈开道缝,黑雾“吱呀”尖叫,像被剥皮的耗子。

“系统!”我咧嘴乐,“这算不算跨界服务啊?”

斧柄突然发烫。

我顺势抡圆了往青铜傀儡王胸口砸——“轰”一声,青铜甲胄碎成渣,露出颗拳头大的青铜心脏。

老狗凑过来眯眼:“那纹路…和老子铁链子上的锈痕一个样!”

我凑近看,心脏表面刻着个老婆婆的脸,眉眼慈和,正是山灵婆婆。

链环纹路盘在她眼角,像条生锈的项链。

“是初代城主的心脏。”阿芜突然开口,她手掌按在青铜心脏上,金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树灵能量…在拔地。”

地面震颤。

断墙残瓦“唰”地往上窜,像被无形的手托着。

阿芜的树灵印记爬满手臂:“这是复活阵…需要三魂七魄补全。”

“补你大爷!”老狗抄起铁链子要拽她,“老子这条命算一个——”

“不用。”小锤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他站在青铜心脏前,流星锤柄抵在自己心口,“我爹…是铸阵师。”

“小锤!”阿芜喊他,声音发颤。

小锤没回头。

他手腕一压,锤柄“噗”地扎进心脏。

金血喷出来,在半空凝成青铜城虚影:飞檐、铜铃、青石板路,连城门口卖糖人的老头都模模糊糊能看见。

墨阳的笑声混着血雾钻出来。

这次不是黑雾,是个穿黑斗篷的小娃娃,眼睛是两个黑洞:“共生体…不是容器。”他扑过来,撞在我手臂的灾厄纹路上,“是钥匙!”

“钥匙你奶奶个腿!”我挥斧要砍,系统突然“滋啦”一声,所有弹窗全黑了。

斧刃“嗡”地转向,刀尖正对着我咽喉。

老狗扑过来拽斧柄:“狗日的系统反水了!”

“契约重启…倒计时。”地底传来枯面老人的笑声,像破风箱抽气,“三——”

我手腕被斧刃割出血,却没法松手。

小锤的金血还在往上涌,阿芜的树灵印记快爬到脖子了,老狗的铁链子勒得手生疼。

“操你大爷的倒计时!”我咬着牙,血沫子喷在斧刃上。

突然想起老狗说的祭品名单,想起小锤眼眶里的血,想起阿芜分裂的心脏——

斧刃突然一震。

我顺着它的力道,用刀尖划破手掌,血珠“啪”地滴在青铜傀儡王的右眼上。

系统“叮”地响了一声,这次声音轻得像叹气:【检测到…逆契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