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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风寨的中心广场上,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地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叶佳瑶被铁链锁住双手,绑在广场中央的石柱上。她身上的衣衫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四周,一群山贼围成一个圈,他们手持刀剑,目光凶狠,如同一群饥饿的野兽,紧紧盯着叶佳瑶,仿佛随时准备扑上去。

叶佳瑶的呼吸急促,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身体却忍不住微微颤抖。她抬起头,大声喊道:“白崇业,你敢动我,魏大人绝不会放过你们!我是魏大人的干女儿,你们要是杀了我,魏大人一定会灭了你们黑风寨!”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语气中仍带着几分强硬,试图用魏大人的名头来威慑众人。

然而,白崇业只是冷笑一声,他缓缓走到叶佳瑶面前,眼神冰冷如刀。他用手指轻轻挑起叶佳瑶的下巴,冷酷地说道:“魏大人不会放过我,这是肯定的。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你有机会告我的状。”他的话音未落,便抬起手,准备对叶佳瑶下手。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挡在了叶佳瑶面前。是夏淳于!他满脸焦急,眼神中满是恳求:“白崇业,你不能杀她!麝香的事和叶佳瑶真的没关系!是我,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她无关!”

白崇业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哦?夏淳于,你这是在替她求情?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麝香的事,我早就知道和叶佳瑶没关系。真正出卖黑风寨的人,是你夏淳于!”他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夏淳于愣在原地,满眼的不可置信。

白崇业继续说道:“叶佳瑶只是替你顶罪而已。她自己都承认了,你再做什么也没用了。为了这个女人,你三番四次和我作对,还差点坏了我的大事。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们吗?叶佳瑶,今天你必死无疑!”他猛地抽出腰间的匕首,寒光一闪,直指叶佳瑶的咽喉。

夏淳于见状,惊得大喊一声:“不要!”他扑向白崇业,试图阻止他,却被白崇业一脚踢飞出去。夏淳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可他的眼神中却满是坚定,死死地盯着白崇业。

叶佳瑶也被白崇业的话惊得愣住了,她不敢相信夏淳于会为了救她而承认自己是出卖黑风寨的人。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激,也有愧疚。她大声喊道:“夏淳于,你别管我!我没事,我没事!”

白崇业却根本不理会他们,他一步步逼近叶佳瑶,手中的匕首寒光四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白崇业皱了皱眉,回头望去,只见一队官兵正朝黑风寨的方向疾驰而来。

“不好,官兵来了!”一名山贼惊慌地喊道。白崇业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地瞪了叶佳瑶一眼,随后大喊道:“快,撤退!”他挥手示意众人撤退,自己则带着几名亲信,匆匆离开了广场。

叶佳瑶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夏淳于艰难地爬起来,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吧?”叶佳瑶抬起头,看着夏淳于,眼中满是泪水:“夏淳于,你为什么要替我背这个黑锅?”

夏淳于微微一笑,眼神温柔而坚定:“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害。无论你信不信,我只想保护你。”叶佳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紧紧握住夏淳于的手,心中充满了温暖与感动。

夏淳于的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嗒嗒”声。他的手紧紧握住匕首,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白崇业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夏淳于,你不是一直说爱她吗?现在,就用黑风寨的规矩来证明吧。三刀六洞,若她能活下来,我就饶她一命。”

夏淳于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绝望。他看着手中的匕首,又看向叶佳瑶,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哀求。夏淳于的心如刀绞,但他知道,白崇业是不会放过叶佳瑶的。如果他不按照规矩来,叶佳瑶必死无疑。他咬了咬牙,转过身,面对叶佳瑶。

“佳瑶,对……对不起。”夏淳于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叶佳瑶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她的眼中满是不解与心痛,为什么夏淳于会这样对她?

夏淳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一刀刀刺了下去。每一刀都刺在他的心上,鲜血喷溅而出,叶佳瑶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最终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夏淳于扔下匕首,跪在地上,抱着叶佳瑶的身体,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他不停地摇晃着叶佳瑶,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中满是悲痛与自责。

白崇业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转身离开,留下夏淳于抱着叶佳瑶的身影,在风中显得格外凄凉。

夏淳于抱着叶佳瑶,一路狂奔,终于找到了白崇业。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解:“白崇业,你明明知道我不愿意,为什么还要让我下手?这事情一定还有转机,对不对?”

白崇业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三夹河一役后,你应该知道,你在我的心中已经大不如前了。你背叛了我,背叛了黑风寨,我本该杀了你。但念在你曾经的功劳,我给你一个机会。”

夏淳于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急忙说道:“我此番就是来献计,将功赎罪,帮你完成三夹河未完成之事。只要你肯放过叶佳瑶,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白崇业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哦?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夏淳于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他的计划。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也是叶佳瑶唯一的机会。

夏淳于的计划虽然危险,但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他知道丁弃对叶佳瑶的感情,就像他自己一样,深到骨子里。如果能让丁弃知道叶佳瑶的处境,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赶来。而白崇业,也正需要这样一个机会,一网打尽所有对他构成威胁的人。

白崇业听完夏淳于的计划后,沉默了片刻,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好,只要你能引得丁弃来,我就放了叶佳瑶。不过,夏淳于,你要是敢耍花样,我绝不饶你。”

夏淳于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明白,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也是叶佳瑶唯一的机会。他必须成功,否则,他们都将没有未来。

夏淳于独自一人来到了新义堂。这里是丁弃的地盘,也是他的势力范围。夏淳于刚一踏入新义堂的大门,丁弃就察觉到了。他看到夏淳于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夏淳于,你来这儿做什么?”丁弃的声音冷冰冰的,眼神中满是对夏淳于的不信任。自从夏淳于背叛了他们,丁弃就对他恨之入骨。

夏淳于没有理会丁弃的敌意,他快步走到丁弃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中满是愤怒和质问:“丁弃,你想报仇就光明正大地来,为什么要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

丁弃被夏淳于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猛地甩开夏淳于的手,冷笑道:“夏淳于,你也有脸来问我?白崇业那么大的事都没对你下杀手,看来只能我亲自动手了。”他的话音未落,便伸手去摸腰间的佩刀,准备动手。

“住手!”夏淳于怒喝一声,眼神中满是愤怒和焦急。他一把抓住丁弃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大声说道:“丁弃,你差点害死瑶瑶!”

丁弃一惊,手中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夏淳于,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瑶瑶?这和瑶瑶有什么关系?”

夏淳于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知道自己必须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丁弃,否则丁弃是不会相信他的。他缓缓说道:“叶佳瑶为了替我顶罪,被白崇业施以三刀六洞,现在只剩下一口气了。她是为了救我,才落到这个地步的。”

丁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叶佳瑶,那个他一直深爱着的女子,竟然为了夏淳于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同时也对夏淳于充满了愤怒。

“你说什么?瑶瑶为了救你?”丁弃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看着夏淳于,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夏淳于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是的,是我连累了她。白崇业怀疑我出卖了黑风寨,瑶瑶为了保护我,主动承认了一切。白崇业为了惩罚她,对她用了三刀六洞。现在她已经奄奄一息,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丁弃的心如刀绞,他不敢相信叶佳瑶会为了夏淳于做到这种地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愧疚,也有无奈。他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夏淳于,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夏淳于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我,但你可以去黑风寨看看。瑶瑶现在生死不明,我们不能再内斗了。只有先把白崇业解决了,瑶瑶才有可能得救。”

丁弃沉默了片刻,他抬起头,看着夏淳于,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好,我跟你去。但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夏淳于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知道,丁弃虽然对他恨之入骨,但为了叶佳瑶,他愿意暂时放下仇恨。他们必须联手,才能救出叶佳瑶,才能解决白崇业这个共同的敌人。

两人迅速离开了新义堂,朝着黑风寨的方向赶去。一路上,丁弃的脸色阴沉,眼神中满是愤怒和担忧。而夏淳于则一直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叶佳瑶能够撑下去,希望他们能够赶得及救她。

黑风寨的上空,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夏淳于一把拉住冲动的丁弃,眼神中满是严肃:“丁弃,你不能冲动!白崇业早就等着你了。他让我来引你,就是为了让你自投罗网。如果他想杀你,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丁弃的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那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夏淳于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白崇业的目的是让你死在他手里,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除掉你。而且,如果他杀了你,我就没有筹码和他讨价还价救叶佳瑶了。他这是在逼我,让我自己动手。”

丁弃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白崇业,真是心狠手辣!”

夏淳于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我知道你恨他,但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我们必须先救出叶佳瑶,再想办法对付白崇业。只有活着,才有机会。”

丁弃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但你要是骗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夏淳于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眼神中满是坚定。

次日清晨,新义堂的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丁弃带着新义堂的兄弟们,头戴白巾,来到铁英的灵位前。他们一个个神情肃穆,给铁英上了三炷香。丁弃跪在最前面,低声说道:“铁英兄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兄弟们纷纷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丁弃抬起头,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些兄弟们都是为了他,为了叶佳瑶,才愿意跟着他去冒险。他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兄弟们,今天我们要去黑风寨,救出叶佳瑶。我知道这很危险,但你们愿意跟着我吗?”

“愿意!”兄弟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响。

丁弃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出发!”

他们按照夏淳于的计划,从东北角冲入黑风寨。夏淳于带着丁弃一路冲到大牢,救出了奄奄一息的叶佳瑶。叶佳瑶看到丁弃,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陷入了昏迷。

丁弃抱着叶佳瑶,眼神中满是心疼。夏淳于则迅速检查了叶佳瑶的伤势,低声说道:“她失血过多,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他们按照计划,放火烧了黑风寨的密室,制造混乱。然而,当他们冲到密林中时,却遭遇了白崇业的埋伏。箭雨如蝗,新义堂的兄弟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丁弃的胳膊也被射中了一箭,鲜血直流。

夏淳于三人很快被人重重包围起来。白崇业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眼神中满是得意:“夏淳于,丁弃,你们以为我会让你们轻易得逞?叶佳瑶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她!”

丁弃抱着叶佳瑶,眼神中满是愤怒:“白崇业,你这个畜生!”

夏淳于则冷冷地看着白崇业,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白崇业,你别得意得太早。今天,我们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白崇业冷笑一声,挥手示意手下准备动手。夏淳于和丁弃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将是一场生死之战。

丁弃的胳膊上中箭之后,毒液迅速蔓延,他感到一阵阵刺痛和麻木。他意识到自己中了白崇业的圈套,而这一切,他本以为是夏淳于的背叛。愤怒与不甘让他气血翻涌,毒液的侵蚀更是让他痛苦不堪。他咬紧牙关,猛地拔出腰间的刀,毫不犹豫地削断了自己中箭的胳膊。鲜血喷涌而出,丁弃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然而,失血过多和毒液的侵蚀让他最终晕死过去。

叶佳瑶被丁弃的惨状惊得目瞪口呆,她眼睁睁地看着白崇业拿着扇子,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走来。她心中情绪激动,悲愤、绝望、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法承受,竟也晕死过去。

夏淳于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震惊和自责。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算计得无懈可击,却没想到白崇业早已将一切掌控在手中。从给叶佳瑶施刑开始,到引丁弃上钩,再到新义堂的覆灭,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设计的棋局,而他却一直蒙在鼓里。

白崇业走到夏淳于面前,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夏淳于,你是不是很惊讶?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怀疑过你。三夹河一役后,我对你冷淡,不过是为了安抚盛武的情绪。你知道的,他一直对你心存忌惮。”

夏淳于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叶佳瑶,害丁弃,还要毁了新义堂?”

白崇业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夏淳于,你以为丁弃还能活下去吗?他身体残缺,霸业散尽,兄弟死光,活下去才是最痛苦的。至于新义堂,早就该铲除了。他们一直是我的心腹大患,现在终于可以除掉他们了。”

夏淳于心中一沉,他意识到白崇业的野心和残忍。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利用白崇业的贪婪,却没想到自己反而成了白崇业的棋子。

白崇业转身看向远处,那里传来阵阵喊杀声。盛武带着兵马攻下了新义堂,满地的尸体和被抓的妇孺让他得意洋洋。他站在新义堂的废墟上,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彭五走到盛武身边,低声说道:“大哥,不如把新义堂的人全都杀了,以绝后患。”

盛武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好,一个不留!”

阿炳被绑在人群中,他看着彭五,突然觉得他很面熟。他努力回忆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彭五似乎也察觉到了阿炳的目光,他冷冷地看了阿炳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怎么,认得我?”

阿炳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迷茫:“不,我不认识你。但我总觉得,你很面熟。”

彭五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阿炳。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他转身离开,不再理会阿炳。

白崇业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接下来,他只需要坐等收获。而夏淳于、丁弃和叶佳瑶,却陷入了绝境。

阿炳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模糊的记忆,他仿佛看到了那晚在树林中的场景。他记得自己偷偷躲在暗处,看着丁弃和夏淳于在铁英的坟前谈话。当时,彭五也在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阿炳并不知道彭五的计划,但他能感觉到彭五的不安。

彭五害怕阿炳会泄露他们的秘密,于是找了个借口,想要杀了阿炳。五当家见阿炳只是一个傻子,心生怜悯,挡住了彭五的刀。然而,阿炳惊慌失措之下,本能地拿起身边的剑,从五当家的身后刺了过去。剑锋穿透了五当家的身体,鲜血喷溅而出,五当家当场身死。

彭五趁机一剑杀了阿炳,然后将尸体拖到一旁,伪装成一场意外。盛武得知五当家被杀,悲愤交加,下令将新义堂的所有人一个不留。白崇业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他知道自己已经掌控了一切,而夏淳于、丁弃和叶佳瑶,都成了他手中的棋子。

与此同时,白珍珠从睡梦中醒来,发现父亲白崇业不见了。他想起昨晚白崇业说的话,担心夏淳于有危险,连忙朝黑风林跑去。他穿过树林,来到新义堂的废墟前,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一地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新义堂的兄弟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无一生还。

白珍珠惊慌失措,大声呼喊着父亲和义父:“父亲!义父!你们在哪里?”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树林中回荡,却没有人回应。突然,一名未死透的新义堂弟兄听到了白珍珠的呼喊声。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到白珍珠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仇恨。他奋力拿起身边的弓箭,瞄准白珍珠,一箭射了出去。

白珍珠毫无防备,箭矢正中他的胸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随后缓缓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树林中再次恢复了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白珍珠的尸体倒在血泊中,他的眼睛还睁着,仿佛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恐惧。而这一切,都只是白崇业精心策划的阴谋的一部分。

黑风寨的大厅里,灯火通明,白崇业正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一丝难得的笑意。他的手下们围坐在一起,纷纷举杯庆贺剿灭新义堂的成功。盛武更是兴奋不已,拍着桌子大声说道:“大哥,这次我们终于除掉了新义堂这个祸害,以后这方圆几百里,都是我们的天下!”

白崇业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然而,盛武突然又提起了麝香案:“大哥,那夏淳于和丁弃呢?我们是不是该好好处置他们?”

白崇业的脸色微微一沉,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对宋七说道:“去把白珍珠找来,让他去见见夏淳于。”

宋七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但突然停住了脚步,有些迟疑地说道:“大哥,我刚才好像没看到白珍珠。”

白崇业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冷冷地问道:“你说什么?”

宋七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我刚才去巡视的时候,没看到白珍珠。他不是跟着您一起来的吗?”

白崇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混账!白珍珠到底去了哪里?”

众人议论纷纷,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两个兄弟抬着一具尸体匆匆跑了进来。他们满身是血,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哥,我们在黑风林发现了白珍珠的尸体!”

白崇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那具尸体前。尸体被白布盖着,白崇业的手微微颤抖着,他低声喃喃道:“这一定不是珍珠,不可能……”

他缓缓掀开白布,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眼泪瞬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白珍珠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恐和不甘,他的胸口插着一支毒箭,鲜血已经凝固。白崇业的手轻轻抚摸着白珍珠的脸,声音哽咽:“珍珠,我的孩子……”

再怎么运筹帷幄、威武霸气的白爷,此时也只是一位中年丧子的父亲。他的脑海里恍然间闪过弟弟手握珍珠凄凉死去的画面,又看着眼前了无生机的儿子,内心轰然倒塌。

白崇业跪在地上,抱着白珍珠的尸体,泪水如雨般落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悲痛:“珍珠,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连爹都不告一声就走了?”

盛武和其他手下们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白崇业如此脆弱的一面,心中不禁也泛起一丝酸楚。盛武走上前,低声说道:“大哥,节哀顺变。白珍珠他……他是为了我们黑风寨才去的。”

白崇业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痛苦和迷茫。他看着盛武,声音沙哑:“盛武,我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不该让他去?”

盛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大哥,这是他的选择。他是为了救夏淳于,为了救叶佳瑶,才去的。他是个好孩子,我们都记得。”

白崇业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好孩子……我会给他报仇的。不管是谁,只要动了我白崇业的家人,我绝不放过!”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杀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不寒而栗。白崇业缓缓站起身,抱着白珍珠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出了大厅。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和凄凉,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而此时,黑风林中,夏淳于和丁弃也被白崇业的手下重重包围。他们看着白崇业抱着白珍珠的尸体远去的背影,心中都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夏淳于低声说道:“丁弃,我们该怎么办?”

丁弃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夏淳于,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了瑶瑶,为了所有人,我们只能拼死一搏!”

夏淳于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充满了决绝。他们知道,这一战,将是他们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