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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湛王府的雅致庭院中,宇文湛身着一袭月白长衫,站在精致的茶案前,不紧不慢地煮着茶。

炉火微微跳跃,映照出他清冷的面容。

茶香袅袅升起,与四周盛开的繁花香气交织在一起,沁人心脾。

然而,这宁静的氛围却掩盖不了宇文湛内心的思绪翻涌。

宇文凌的话犹在耳畔,他诚然道出了朝中官官相护、压榨百姓的现状。

那些贪官污吏如同盘踞在朝堂的毒瘤,肆意榨取百姓的血汗,而百姓们却只能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

宇文凌费尽心思才找到这些贪官的一点蛛丝马迹,如今,这些所谓的“证据”能否成为扳倒贪官的关键,全看宇文湛的抉择。

宇文湛知道四哥宇文凌指的是殷家的账本。

殷家作为士族之一,其账本中记录的种种交易,或许隐藏着惊天的秘密。

他负手而立,目光深邃,望着宇文凌,缓缓开口:“四哥,如今之计,你先要想办法自证清白。

这些证据若是落入他人之手,只怕会引火烧身。”

宇文凌却并不在意,他眼中闪过一丝坚毅:“湛王,我只希望你能保住殷夫人。

殷素手中握着宇文汐真正的死因,而宇文汐的死,关系到士族是否通敌卖国,置百姓和国家于不顾。

这天下百姓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我愿牺牲证明清白的机会,将殷素交予你,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抉择。”

宇文湛微微一怔,他深知宇文凌的性情,一旦认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改变。

殷素,这个女子,看似柔弱,却承载着如此重大的秘密。

若她手中的账本曝光,朝堂必将掀起惊涛骇浪。

而宇文汐的死,更是牵扯到士族的名誉与国家的安危。

若是士族真的通敌卖国,那将是动摇国本的大事,百姓们也将陷入更深的苦难之中。

他沉默片刻,目光渐渐变得坚定:“四哥,殷素之事,我会妥善安排。

但你也要明白,自证清白同样重要。朝堂之上,人心难测,若你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怕会陷入更大的困境。”

宇文凌点了点头:“我明白。只是如今情势危急,百姓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我实在等不及了。

湛王,我将殷素交给你,盼你能为天下百姓做主。”

宇文湛深吸一口气,茶香在鼻尖萦绕,却掩盖不了他心中的沉重。

他接过殷素,望着她那双惊恐又坚定的眼睛,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明真相,还百姓一个公道。

夜幕降临,湛王府的竹林小屋外被一片温暖而明亮的花灯装点得如同梦幻仙境。

宇文玥站在小屋门口,望着廷儿那张稚嫩却坚定的小脸,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他轻声说道:“廷儿,四伯的心愿,就是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廷儿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光芒。

他义正严辞地说道:“四伯,我的心愿就是杀死父王的凶手,以命抵命!”

小小年纪的他,声音虽稚嫩,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宇文玥闻言,反而轻轻笑了起来。他拍了拍廷儿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孩子,不愧是我宇文家的子孙。

你父王若是泉下有知,定会为你感到骄傲。”

就在这时,郑夫人领着儿子走进了房间。

她望着宇文玥,眼中满是感激。宇文玥的好,廷儿已经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他早已明白,眼前这位温柔的四伯,绝不可能是杀害父王的凶手。

廷儿走到母亲身边,握着她的手,信誓旦旦地说道:“娘,四伯不会是凶手。

将来,我定要查清父王之死的真相,也要为四伯洗刷冤屈!”

郑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紧紧握住廷儿的手,轻声说道:“廷儿,你一定要记住你的话。

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都要坚持下去。”

宇文玥站在一旁,望着这对母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廷儿的这番话,不仅仅是对他的信任,更是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而他,也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廷儿完成心愿,查明真相,还宇文玥一个清白。

竹林深深,月色微凉,夜风带着一丝清冷的意味,吹拂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

楚乔提着酒壶,跌跌撞撞地走进了这片竹林。

她的双颊绯红,凤目微眯,显然是喝多了。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宇文玥面前,醉醺醺地抬起头,目光迷离地看着他。

“宇文玥,你这人啊,明日就是最后期限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把生死放在心上呢?”

楚乔的声音带着一丝娇憨,又透着几分嗔怪,“难道就没有什么事,什么人,让你舍不得吗?”

宇文玥站在那里,微微皱眉,看着眼前这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女子。

他征战沙场多年,纵横驰骋,早已习惯了生死一线的战场,心中本就没有什么牵挂。

然而,此刻看着楚乔那副醉态,他心中竟微微一动。

“楚乔,你醉了。”宇文玥轻声说道,伸手想要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搂住了脖子,整个人都扑进了他的怀里。

楚乔将脸深深埋入他的怀里,带着酒气的声音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舍不得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

宇文玥心中一震,他从未想过,会有人如此直白地表达对他的不舍。

他微微低下头,看着怀中的楚乔,只见她凤目微眯,双颊绯红,那副娇憨的模样,竟让他有些心动。

然而,他很快又生了疑心。楚乔的举动太过反常,他征战多年,早已练就了一双识人辨事的慧眼。

他轻轻将她提起,目光如刀般盯着她:“楚乔,你究竟是何人?”

楚乔被他这一提,酒意上涌,脑子却反而清醒了几分。

她灵机一动,挣扎着扑进宇文玥怀里,带着哭腔喊道:“爹,女儿想你了……”

宇文玥见状,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柔和了几分:“傻孩子,别闹了,快回去休息吧。”

楚乔却依旧不肯松手,她紧紧抱着宇文玥,带着醉意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倔强:“爹,你别赶我走,我只想陪着你。”

宇文玥无奈,只能任由她抱着。他心中虽有疑虑,但看着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又实在不忍心推开她。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朝着竹林深处的小屋走去。

月色下,竹林中只留下一串长长的影子,和那若有若无的酒香。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如铁。十一领着殷素缓缓走进大殿,殷素脸上带着几分惊恐与不安,眼神闪烁不定。

宇文安端坐于正中,威严的目光扫过全场,而宇文玥则一身素衣跪在下方,神情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定。

“殷素,你可愿如实作证?”十一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打破了沉默。

殷素抬起头,目光躲闪,却突然大声说道:“是玥王杀了汐王!

我被逼来作伪证的!”她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朝堂上炸开。

朝堂上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宇文安的脸色微微一沉,目光转向宇文玥。

你有何话可说?”宇文安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

宇文玥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着宇文安:“陛下,儿臣愿领死罪,但请让湛王动手行刑。”

朝堂上一片死寂,众人皆惊。宇文安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好,就依你所言。”

宇文湛缓缓站起身,剑已出鞘,寒光凛冽。

他走到宇文玥面前,剑尖却在即将落下时,猛地转向了一旁的殷素。

“殷素,你竟敢在此胡言乱语!”宇文湛的声音冷如寒冰,他将殷家贪污的账本重重地摔在地上,“你可知罪?”

殷素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颤抖着跪倒在地:“我……我说,我说!是殷贵妃指使我的,她让我杀害宇文汐,再嫁祸给宇文玥!”

朝堂上一片哗然,众人皆惊。宇文安的脸色铁青,目光如刀般射向殷贵妃。

“殷贵妃,你还有何话说?”宇文安的声音带着怒意。

殷贵妃却依旧狡辩:“陛下,这都是诬陷!”

宇文湛心痛不已,自己的母妃罪行累累,却还想利用廷儿陷害四哥。

他想起昨日靳妃蛊惑殷素时,自己其实也在场,心中更是愤怒。

就在这时,楚乔带着廷儿走进了刑场。廷儿颤巍巍地跪倒在宇文湛身旁,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湛王,我母妃让我给四伯父下毒,还偷盗军印!”

朝堂上一片哗然,众人皆惊。宇文安的脸色铁青,目光如刀般射向殷贵妃。

“殷贵妃,你还有何话说?”宇文安的声音带着怒意。

殷贵妃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颤抖着跪倒在地,却还想狡辩:“陛下,这都是诬陷!”

就在这时,十一呈上了从殷贵妃密室中搜出的叛国通敌的证据。

朝堂上一片死寂,众人皆惊。

“殷贵妃,你还有何话说?”宇文安的声音带着怒意。

殷贵妃终于无话可说,她瘫倒在地,绝望地看着众人。

“来人,将殷贵妃押入天牢,待查明真相后再行处置!”

宇文安的声音如雷鸣般回响在朝堂上。

宇文湛看着瘫倒在地的殷贵妃,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这个决定,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宇文家的清白,为了四哥的冤屈。

朝堂之上,真相大白。而宇文湛和宇文玥,也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重担,继续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宇文安对殷贵妃的种种罪行感到心寒,毒杀亲子、陷害皇室,这些罪行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然而,面对宇文湛和廷儿的哀求,他最终还是心软了。

他下令将殷贵妃打入冷宫,终身监禁,也算是给了她一个生路。

廷儿和郑夫人则被送往了宇文汐的封地,那里虽然偏远,但至少能让他们远离朝堂的纷争,过上平静的日子。

“父皇,殷氏贪污一案,还请命我和十一彻查,无论何人,绝不姑息。”

宇文玥跪在大殿上,语气坚定。

他深知,只有彻查此案,才能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也才能真正洗清宇文家的冤屈。

宇文安点了点头:“好,此事就交给你和十一了。朕相信你们会办好此事。”

众人退下后,宇文玥又跪在宇文安面前,恳求道:“父皇,臣弟还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将宇文汐葬于皇陵。”

宇文安微微一愣,随即叹了口气:“宇文汐生前罪不可恕,但死后葬于何处,却牵扯着活着的人。

廷儿小小年纪,实在不该背负自己父王的错长大。

你的心思,朕明白。好,朕允了你的请求。”

宇文玥心中一暖,他知道,父皇的这番话,不仅仅是对他请求的应允,更是对他这份兄友弟恭初心的认可。

他重重地磕了个头:“谢父皇!”

另一边,殷相慌慌张张地来找宇文湛。他满头大汗,神色慌张,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

“七皇子,这可如何是好?账本都交出去了,这下我们殷家可怎么办?”

殷相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宇文湛却只是微微一笑,语气平静:“殷相,你不必惊慌。

交出去的账本早就被我动了手脚,不该查的他们什么也查不到。

从今以后,殷家要想东山再起,只能清清白白。”

殷相愣住了,他看着宇文湛那温文尔雅的面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敬畏。

他这才明白,眼前这位七皇子,心中竟是藏着这样大、这样深的一盘局。

“若先取之,必先予之。”宇文湛的声音在殷相耳边回响,仿佛在告诉他,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殷相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发誓,从今以后,殷家一定要清清白白,不能再走错路了。

楚乔坐在竹林小屋的窗边,手中把玩着一杯清茶,眼神却时不时地瞥向坐在不远处的宇文玥。

她心中满是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四哥,你为何将主导权交到宇文湛手中?

难道你就不怕他抢了你的风头?”

宇文玥微微一笑,语气淡然:“楚乔,你有所不知。

宇文湛看似事事不关心,实则对朝中格局最为清楚。

将主导权交给他,我不仅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拉殷家下马,还能一改朝中门阀士族把持朝政的局面。

这样一来,那些寒门子弟也能有攀升的公平机会,为朝政注入一批新鲜的血液。”

楚乔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叹。她从未想过,宇文玥竟然有如此深远的谋略和抱负。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宇文玥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四哥,我真为你感到欣慰。

你的心思,我从未看透过。原来,你早已为这朝政的未来铺好了路。”

宇文玥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楚乔的手:“楚乔,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些事情,自然不必瞒你。

只是,这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我们还需小心应对。”

楚乔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四哥,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另一边,宇文济奉命去接一直在寺庙中休养身体的十二皇子宇文漓回宫。

然而,宇文漓却缠着宇文济在野外逗留了十几日,迟迟不肯回宫。

宇文漓生得清秀,满脸稚气,久居在外的他对朝中之事一无所知,难免有些怯涩。

他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好奇地看着宇文济,开口问道:“大哥,皇家和巫族为何反目成仇?”

宇文济微微一愣,随即叹了口气:“十二弟,这事情说来话长。

皇家和巫族原本并无深仇大恨,只是近年来,巫族中的一些人野心勃勃,企图干预朝政,这才引起了皇上的不满。

再加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从中挑拨,这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宇文漓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些复杂的事情感到困惑:“那我们皇家为何不能和巫族和平相处呢?他们也有自己的难处啊。”

宇文济摇了摇头:“十二弟,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你还不懂。

朝堂之上,权力的争夺往往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有时候,和平相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宇文漓沉默了片刻,抬头望着天空,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大哥,我真希望有一天,皇家和巫族能够和平相处。

我不想看到更多的人因为这些争斗而受苦。”

宇文济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宇文漓的肩膀:“十二弟,你的心思善良,这是好事。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不过,只要你心中有这个愿望,说不定有一天,真的能实现呢。”

宇文漓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大哥,我一定会努力的。

我相信,只要我们真心相待,总有一天,皇家和巫族会和平相处的。”

宇文济看着宇文漓那充满希望的眼神,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温暖。

他知道,这个弟弟虽然年纪小,但心地善良,未来或许真的能为朝政带来一些改变。

楚乔和宇文玥在竹林小屋中谈论着朝政的未来,而宇文济和宇文漓在野外探讨着皇家与巫族的和平。

虽然他们的位置不同,但心中都有着对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