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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明末:我为大明延寿七百年 > 第164章 东浙二党的判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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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东浙二党的判罚(二)

廷会依旧继续。

将刘伟诚押解下去后,百官便变的讳莫如深了起来,尤其是东林党人,每个人都在思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反观以姚宗文、刘廷元、温体仁、周延儒四人为首的士大夫集团,则是在低头轻笑,似乎很乐得见到这个场景。

也是,作为东林党的冤家对头,这几人是十分排斥东林党人的。

虽然眼下温体仁是与姚宗文等人站在了一起偷乐,但他却不是一个真正的浙党人士。

据前世史书记载,温体仁在崇祯年间的政治活动有很强的独立性,既会对东林党排斥,又会做出不合浙党利益的政策,而且他还曾迎合朱由检的喜好与国家利益,多次试图化解党争。但可惜他的举措多以失败而告终

这再说眼下,自从温体仁从南京礼部调来之后,便就接手了全国赈灾事宜,而他想要做好赈灾事宜,首当其冲的第一要务,就是与深扎在南方的浙党群贤打好交道。

毕竟,这浙党人大多数是身在南方的地主阶层,而温体仁想要搞到除了海外的粮食就得去找他们帮忙!

所以说,他这个人完全就是个自私自利之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正当浙党众人在想是不是该落井下石,翻出些东林党的旧账时,就听身在二排站立的张书缘走出来说道。

“臣张书缘启奏。”

“张师傅请讲。”

见小哥出来了,朱由检就收了收怒火。

没办法,刘一燝眼下未到京师,这时间也不能全耗在这事上面。

“启奏陛下,臣奏此次南巡稽查一案。”

“据臣与厂公等人查明,此次走私逆案涉及深远,已有三十余年之久。而涉案人数更近万人之巨。据涉案罪员供述,首恶源头为江西府、浙江府、福建府三司之人!”

“而臣等在巡视调查时,曾多次遭遇省府之人刺杀,若非司礼监张公公在危难时挺身而出,急调广东都卫协调,恐怕臣等定会葬身山腹。”

张书缘深知这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道理,而这番话一出,想必那浙党之人也无话可说了。

毕竟堂堂内阁大臣和东厂提督都差点被害,这还能有什么理由去反驳?总不能说是他们这几人都是在玩“以身饲虎”那套,来陷害他二党成员吧?

“什么?!当真如此?!”

一听这话,不但朱由检惊了,就连内阁首辅韩爌在内的诸多大臣也惊了。

说实在的,他们这些人是能想象到这其中的险峻,但没想到这三府竟然被人给抓到了小辫子!

“回禀陛下,此言当真,这是臣所撰的被袭一奏。”

张书缘唯一躬身,从怀里取出准备好的奏疏就举过了头顶。

见小哥开始收尾了,朱由检就便看了眼王承恩,而王承恩旋即便就将那奏疏给取了上来。

奏章离手,张书缘非但没退回原位,反而是依旧继续开口。

“陛下,除此之外,臣等在巡查南方诸省时,还遇到了庞然山匪,那诸多匪徒与地方勾结,或是欺压劫掠民众,亦或是参与走私,为那罪员逆徒运送货物。而这些涉案之匪已据此获利达数十万两白银!”

“除了山匪之外,三省各地皆有世家豪族涉及于此。而他们所犯之罪不亚于三司之官!”

说着,张书缘又从怀里掏出了几封奏折。

“一并给朕呈上来。”

“是。”

王承恩再度下台取奏。

奏章在手,看了两眼,朱由检啪的一下就将奏折给扔下了皇位。

“哼,真是朕的好大臣!”

朱由检是眼冒火星子的说道,那声音恨不得是带着刀子立马剐了奏疏上的这些人。

“陛下恕罪,是臣等治理无方,还请陛下保重龙体!”

见皇帝是彻底震怒了,朝堂百官便就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哼,浙江、福建三司何在!”

“臣在!”

一听这话,站在第三排左列的吴伯舆、张尔基、严绍辉、陆问礼、徐本望以及刚刚于去年升任到福建左布政使兼巡抚的熊文灿便站了出来。

“给朕解释解释!”

“陛…陛下,臣等知罪,还请陛下勿要恼怒坏了龙体。”

见到这一幕,吴伯舆等人都快吓尿了,心里想好的说辞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哼,勿要坏了龙体?那尔等为了朕的龙体,就选择隐瞒不报?!是不是非要我大明江山亡了你们才甘心?!”

“陛下,是臣等之罪,臣等巡察已久,并无发现下辖之土有如此逆事!”

身子一抖,那股害怕的感觉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清醒。

在吴伯舆等人来看,眼下决不能承认自己知道走私之事,只要咬死了不知,若是没有证据的话,皇帝也不能杀自己。

“是吗?太蒙(熊文灿的字),你来说说?”

见吴伯舆等人是咬死了不知,朱由检就打算看看熊文灿的意思了。

“启禀陛下,臣自去年三月上任以来,臣便巡抚福建各地,此事早有耳闻。”

这熊文灿虽是身着文官服饰,但其身上却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军人气概。

也是,他熊文灿出自军籍,又负责过井陉军务,有此气场也属应当。

“哦?早有耳闻为何不报?!”

“启禀陛下,自天启年间时,我朝沿海便匪祸不断,时常有海盗侵袭。而臣自上任之后随即便下达了打击围剿之命。历经一年余光阴,臣已歼灭十余处海盗据点。本以为切断走私出口后,此事便会消际。”

“而臣之所未报,是因臣主要将心力放在了打击海盗之上,打算等全歼匪徒之后再行回禀。还望陛下恕罪!”

说完这句话后,熊文灿便就把头低低的垂到了地上。

“嗯,做的不错。”

听到熊文灿的解释后,朱由检是长吁了口气,他方才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误把他复起调到了福建的位置上。

“谢陛下赞赏。”

见皇帝没生自己气了,熊文灿也没敢起身,依旧是跪在原地。

“熊大人,除了此事之外,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

瞧见熊文灿是被吓的不轻,张书缘便就想拉他一把了。

在他看来,这熊文灿还是不错的,不但打击了走私还保护了一方安静,再加上他在史书上的记载,所以不免就对他多了些好感。

“有!启禀陛下,臣此次进京是为回禀海上要务。”

“讲。”

见似乎是自己没选错人,朱由检就对他消了些气。

“启禀陛下,臣此次进京是为报海盗首领郑芝龙归降之事。”

“哦?此言当真?!”

这郑芝龙归降的事情,本该是发生在去年四月的事情,但不知是怎么回事到了如今这崇祯二年才发生。

“此言当真!那厮为表心迹,又恰逢我府大旱,他便独自以私财救济灾民,获救人数已达两万余人。除此之外,此人还十分善于海战,与臣协同之下共剿灭七处海盗据点。”

熊文灿是实打实的说道,言辞间也不见有说谎的迹象。

这别人不知道,但张书缘却是知道。这与其说是郑芝龙自己赈灾,倒不如说是他熊文灿在背后支持,因为这位海盗头子可是厉害的很!

据史书记载,天启六至七年,闽南发生严重旱灾,赤地千里,许多村落连草根树皮都被吃尽。农历二月,郑芝龙招抚了泉州饥民数万人赴台拓垦,至一六二七年已有船七百余艘,由于明朝视其为海商。对百姓很仁慈,不但不杀人,还救济贫苦,威望比官家还高!

除了这赈济灾民的事外,这郑芝龙的海战能力也是独步于一时。

在天启七年时,荷兰海船进入东亚,虽然当时的明朝从海洋退缩,但民间海上力量的日益扩张强盛,荷兰船只要一在近海露面,就会被郑芝龙截获,为此,双方还发生一场海战,由驻台荷军对阵郑军的战争,结果是荷军败北!

“好,熊爱卿此事办的不错,起来吧!”

见自己没选错熊文灿后,朱由检终于是笑了起来。

“谢陛下。”

站起来,见自己似乎是没事儿了,熊文灿就打算回归本了,可就在刚准备挪步子时,朱由检却开了口。

“既然郑芝龙有功于朝廷和省府,那朕就授其为海防游击之职,望熊爱卿好生爱戴,使其继续为我朝海防基业添砖加瓦!”

“臣遵旨!”

熊文灿是开心的嘴都笑出了花了,本以为这场祸事要烧到自己身上了,但没想到这突然就来了个柳暗花明。

这说实话,张书缘本来还想着,等处理完了己巳之变再去会会这大名鼎鼎的海盗头子,但没想到自己这还没动身,就被人给截胡了。

看到这一幕,张书缘就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也许就是天命吧,哪怕是身在这另一时空,这有些事情还是要交给该负责人的去操弄……

聊完了这件事后,朱由检便就把目光朝向了跪在地上的吴伯舆等人。

“你们说说吧。”

听着这句话,吴伯舆等人是心里直骂娘,这怎么说?说自己知道?

说知道那岂不是等于自寻死路?可说不知道,看皇帝这样若没个好的解释,非扒自己一层皮不可!

“陛下,此事既然已由张阁部等人查明,臣吴伯舆恳请陛下,立判他们逆乱勾结之罪,而我省府涉案之员要严惩不贷,如此方可才能为世人警示。”

吴伯舆是顾左右而言他,对于朱由检的问话是完全不敢正面回答。

“启奏陛下,臣等在浙江府稽查之时,不但常见匪患,还有三司之属逆行犯上,都司之指挥佥事狗急跳墙,挟兵据守省府,妄图加害我等。若非臣提前预感只怕,臣与曹公公等人非葬身杭州城不可!”

见吴伯舆是顾左右而言他,张书缘也不惯着他,当即就拿出了他属下谋反的事。

“此言当真?!”

而这次,还没轮到朱由检开口,身为浙党大佬的周延儒就不可置信的开了口。

“周侍郎,你是觉的本阁是在以一城百姓之命乱言?”

见周延儒跳了出来,张书缘回过了身来怒视着他。

这周延儒此时身担礼部右侍郎与翰林院侍读学士之职。而他这个位置是有望进入内阁的。

而在历史之中,他与温体仁关系斐然,承诺互相举荐对方入阁,也同时出手阻挡了钱谦益入阁。

若非去年张书缘搞出了这么多事儿,恐怕这二人早已是达成了目标。

“不敢,下官不过是震惊……”

见张书缘是如此言之凿凿,周延儒不知为何就少了些胆气,旋即就看向了温体仁,打算请他出手来言语一二。

可温体仁不是傻子,早在去年他就见识到了张书缘的不凡,所以此时他肯定是不会站出来的。

虽然是不愿意站出来,但见到周延儒求援的眼神,温体仁终究还是决定说上一说吧。

“启禀陛下,周侍郎也是过于震惊了才会冲撞部堂,而我朝众所周知,那浙江府身为我朝税负重地,官员之多岂能发生此等祸事?当然,本官也不是在说张阁您所言有假,而是本官及各部大臣实在是难以理解,还望阁部见谅啊。”

见温体仁似乎是想打圆场,可张书缘却不愿意让吴伯舆逃过此劫。

“温尚书此言的确有理,可事实摆在眼前,若非当日本阁求援于应天府,只怕您可就见不到本阁了。”

撂下这句话,张书缘就回身看向了朱由检。

“陛下,臣之所言证据确凿,这是镇远侯顾肇迹的亲笔奏疏,以及杭州左卫指挥佥事苏重四的供词。”

说着,张书缘又从怀里掏出了两张奏折。

他之所以没一次性拿出来,是想好好打一打浙党人的脸。

接过递来的奏疏,朱由检是仔仔细细的翻读。

这不看完还好,看完之后,他的火气瞬间就冒出了七丈高!

“哼,都给朕好好看看,这就是尔等口中的瑞和之地!此贼不但敢勾结刑司经历,私放狱中囚徒,还敢与右卫勾结以下犯上意图谋反!这就是你们的说的重地?!”

冷冷一哼,奏疏再度被扔下了皇位。

“臣等有错!”

百官再度跪地请罪。

“哼,吴伯舆如此罪证,你还有何话可说?!”

“陛下,这…这都是苏重四倒行逆施,勾结下属意图谋反!臣对此事并不知晓,还望陛下明鉴呐!”

吴伯舆是无话可说,只得按照早已思量好的计策来应对。

没错,他这话的意思是,是苏重四一个人搞的事,跟浙江三司都没关系,要杀就杀他一个人好了,而自己充其量是犯了个失察失职之罪!

“好一个不知,好一个倒行逆施。来啊,将吴伯舆、张尔基、严绍辉、陆问礼、徐本望押入昭狱受审!”

“陛下,臣等冤枉啊!”

“陛下!臣等真是不知啊!!”

瞬时间,吴伯舆等人便哭爹喊娘的叫唤了起来。

“陛下。”

见吴伯舆等人如拖死狗一样被拖了下去,朝中的浙党成员就想开口求情了。

“怎么?诸位臣工是想说他吴伯舆等人有功于朝廷?哼,朕告诉你们,在朕这里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从来没有功过相抵一说!”

“陛下不可啊,吴布政时至如今,可没少为我朝廷建功效力啊。若仅凭这一张口供便入昭狱,这实乃为人诟病呐。”

这一下轮到浙党犯愁了,东林党却开始了偷笑。

“诸位爱卿放心,此案朕定会查明!”

“拟旨,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此番走私谋逆大案,东厂、司礼监介入过问,待查明真相之后于午门问斩!”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吴伯舆等省府大员,参与到了这走私谋逆案中,但朱由检还是不死心的想调动中枢力量在查验一番。

“另外,调高弘图、钱象坤入主浙江三司,任高弘图为宣称布政司左布政使,钱象坤任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范景文暂任都指挥使司指挥使!”

“臣等遵旨。”

被点到名字的几个衙门尚书,旋即出来领旨。

“退朝!”

说罢,朱由检便一甩龙袍走下了皇位。

而朝中百官是一脸的苦涩,无论是东林还是浙党,都在今日这件事上栽下了大跟斗。

没办法,谁让他们的人被张书缘给抓到了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