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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搓着手往门框里探了探,棉鞋上的泥点子蹭在门板上:“柱子,咱院就你这厨子拿得出手,东旭结婚的大席……”

何雨柱倚着门框,指尖敲了敲怀里的搪瓷缸:“贾大婶,上回钢铁厂请我做午宴,厂长给了十万块。”他故意晃了晃缸子,里面的糖水鸡蛋晃出涟漪,“三天大席,二十万,误工费我自个儿担。”

“二十万?!”贾张氏的嗓门陡然拔高,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你咋不去抢!”她脖子上的青筋直跳,想起上次傻柱帮人杀猪才收了五块钱,这小子倒好,张嘴就是天价。

“贾大婶,”何雨柱慢悠悠地抿了口糖水,“鸿宾楼的松鼠鳜鱼卖三块八一条,我这手艺,二十万算给您打折了。”他指了指中院晾着的腊肉,“再说了,东旭转正后拿二级工工资,还怕掏不起这钱?”

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扭头就往中院走,棉布衫子下摆晃得像面破旗:“不找你了!守着你的金疙瘩过吧!”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冷笑。想白嫖?这老太婆算盘打得比精算师还精。他关上门,从床底摸出俄语课本,钢笔在“工资”一词下画了道粗线——二十万是吓唬人的,但这席面,他确实不打算白做。

三天后的清晨,何雨柱踩着露水出了院门。提纵术让他几步就跨到胡同口,晨雾中隐约可见昌平救助站的红砖墙。

救助站的铁皮屋顶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墙根蹲着几个流民,手里攥着豁了口的搪瓷碗。何雨柱刚走近,就听见张婶的大嗓门:“柱子来啦!快过来看看这咸菜!”

厨房区支着口大铁锅,张婶正用长柄木勺搅和着黑乎乎的咸菜。见何雨柱走近,她连忙招手:“昨儿新到的芥菜疙瘩,你给掌掌勺?”

何雨柱接过木勺,指尖触到锅沿的油腻。锅里的咸菜切得粗细不均,还带着土腥味。他皱了皱眉,转身从布包里掏出一小包花椒:“张婶,有猪油吗?”

“猪油?”张婶愣了愣,从灶台底下摸出个瓦罐,“就剩这么点儿了。”

何雨柱接过瓦罐,挖了两大勺猪油扔进锅里。火苗“滋啦”一声窜起,花椒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他手腕翻转,木勺在锅里划出优美的弧线,芥菜疙瘩在油锅里翻滚,渐渐染上金黄。

“好香!”旁边洗菜的大婶们停下手里的活,使劲儿嗅着空气。流民们也纷纷抬头,空茫的眼神里多了些活气。

何雨柱没说话,专注地翻炒着。余光里,一个熟悉的身影端着水盆走过,蓝布褂子洗得发白,袖口打着整齐的补丁。

“秦淮茹?”他手一抖,木勺差点磕在锅沿上。

那身影猛地顿住,水盆里的水溅湿了裤脚。秦淮茹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惊讶,很快又换上得体的微笑:“柱子?你怎么在这儿?”

何雨柱看着她手腕上崭新的红绳——那是贾东旭送的定情信物。他想起贾张氏前天咋咋呼呼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讽刺:“我来当值,每月三天。”

张婶端着空盆凑过来,看看何雨柱,又看看秦淮茹,忽然一拍大腿:“哎呀!你们认识?”

“一个院儿的。”秦淮茹低下头,绞着衣角,“柱子厨艺好,在鸿宾楼当师傅呢。”她说着,偷偷瞥了何雨柱一眼,见他面色平静,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何雨柱没接话,将炒好的咸菜盛进木桶。油亮的芥菜疙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流民们已经排起了长队。他擦了擦手,对张婶道:“中午做白菜炖豆腐,我去切点葱姜。”

秦淮茹看着他走进杂物间,手里的水盆差点没端住。她想起上次相亲时何雨柱的冷淡,又想起贾东旭描绘的婚后生活,心里像揣了团乱麻。救助站的工作虽苦,但能留在城里,还能天天见到何雨柱……她甩了甩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午饭时分,何雨柱站在锅灶边,看着秦淮茹给流民分发窝头。她动作麻利,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时不时叮嘱老人慢些吃。阳光照在她发顶,给乌黑的辫子镀上了层金边。

“柱子,”张婶递来个粗瓷碗,“尝尝你炒的咸菜,真香!”

何雨柱接过碗,咸菜咸香适中,带着猪油的醇厚。他忽然想起四合院的午饭时光,贾张氏总爱端着碗串门,一边蹭吃一边念叨。

“柱子,”秦淮茹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个窝头,“你还没吃饭吧?这个……”

“不用。”何雨柱打断她,指了指墙角的布包,“我带了干粮。”他看着秦淮茹眼里的失落,心里叹了口气。这女人,终究是选择了贾东旭。

下午清点人数时,何雨柱跟着张婶登记流民信息。秦淮茹抱着账本站在一旁,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忽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摔倒在地,秦淮茹连忙上前搀扶,账本掉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

何雨柱弯腰帮忙捡拾,指尖触到一张泛黄的纸片。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字:“东旭说转正后就娶我。”

他猛地抬头,看见秦淮茹正紧张地看着他,脸颊泛起红晕。何雨柱默默将纸片放回账本,站起身道:“人齐了,张婶。”

夕阳西下时,何雨柱告别张婶,往四合院走去。路上,他想起秦淮茹看见他时的惊讶,想起她手腕上的红绳,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院里,贾张氏正站在中院骂街:“……死丫头片子,让你去打酱油,磨蹭什么!”

何雨柱没理会,径直回了屋。他从空间里取出虎骨,放在桌上。钢笔悬在药膳笔记上方,却迟迟落不下去。秦淮茹的脸,贾张氏的骂声,救助站流民的眼神,在脑海里交织成网。

窗外,月亮爬上槐树梢,洒下一地清辉。何雨柱拿起虎骨,指尖触到冰冷的纹理。不管秦淮茹如何选择,他的路,始终要自己走下去。

明天,该去药材市场看看了。他在笔记上写下“龙虎斗”三个字,笔尖划破纸张,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