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汐沅这次带了一个大的行李箱,不只是因为参加考试,更重要的是,她准备从京北飞往挪威,省的来回折腾时间。
乔涵对于她的选择也很支持,这不是她自己的事,也是学校的荣誉。
她坐在父母面前告诉他们这件事,他们很欣然的接受她的远行,只是担忧她的安全问题。
“娇儿,你不是第一次出门,我们不担心你照顾不好自己,只是你自己去挪威,我实在放心不下。
要不找个老师,我们出机票钱,不让他白跑一趟,你这出什么事,我们连找人都找不到,这不是白着急。”
虞汐沅只能先安抚他们的心,“爸妈,奶奶,我当然不是自己出去,我身边这次会跟着虞朔,他哪一国的语言都会,身手很好可以保护我。
你们直接有事打他电话就行,我了解到挪威的网络不是很好,我有机会就给你们发信息。
我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而且外交部和国家也会派记者跟我对接,你们放心吧,没事的。”
这样一说他们心里就稍微放松些,这孩子没出息,担心她未来过得不好,这孩子有出息,担心她遇到的危险多。
放手这一门课程,做父母的永远都学不会。
11月8号,虞汐沅和学校的三名同学坐上火车,跟随的还有江涛老师。
这一次他负责她们的带教工作,直到他们考试结束,安全回到学校才算结束,
这次的考试地点是京大,住宿的话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也方便来回的考试。
这次考试并不是一次进行,有三次的模拟考试,从10号一直到20号,不断的学习培训,决定出最优秀的六名学生,代表国家前往m国,参加明年二月份的考试。
等到选出六人,还要进行组合之间的配合,薄弱的部分专项训练,这样的高压环境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其中承载着除了个人的荣辱,还有国家的荣誉在其中,容不得一点闪失。
虞汐沅这次没有搞特殊,跟其他人住在一起,她看着里面的泡面,那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江涛以为她晕车,还递给她一个橘子,“你如果晕车吃点橘子可能会更好一些,还有三个多小时,你也坚持不住。”
虞汐沅摇摇头,“我不是晕车,感觉有点闷得慌,我去那透透气,可能会好一些。”
她拨通了虞朔的电话,让他到时候去火车站接他们,省的提着行李还要等车,她没有这个耐心。
总以为考试完就可以飞往挪威,没想到今年改了,还有针对国际赛的学生培训,这让她不得不请假。
虞汐沅想着既然在京大要待十天左右,自然要告诉景灏一声,这什么时候偶然碰面了,多尴尬。
她刚发过去消息,对方的电话就打过来,“喂,你现在没有上课吗?”
“我现在就在火车上,到京北应该要下午三点。”
“行吧,那你直接来火车站接我,我们五个人的行李有点多,我刚才还担心虞朔开一辆车坐不下。”
景灏本来还在读书馆看书好好的,拿着钥匙直接往外走,把旁边的尤笙都搞晕了。
“你干嘛去,不看书了,你不是正在准备下半年跳级的事。”
景灏把书都装进背包里,“小汐来京北参加奥数比赛,一会就到火车站,我开车去接她。”
尤笙抓住他着急忙慌的样子,“你问没问她住在哪里,是酒店还是住在咱们学校,我听说今年考试是定在咱们学校,为期要十天。
如果赢得最后的比赛,还可以在这里待到过年,这段时间你是不是要好好的把握下。”
景灏最近忙的晕头转向,顾不上管那些琐事,“我到时候打电话问问就可以,谢了兄弟。”
等下车后,虞汐沅总算舒口气,人果然享受过特殊待遇,就没有办法在回到原来的生活中,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不是没道理的。
她跟着江老师走出去,就看到景灏和虞朔站在那里,像是一道勾人的风景线,两个男人不同的韵味。
“江老师,这两位都是来接我们的,你们跟着虞朔的车走,直接告诉他位置就可以。”
“虞朔,我有点事问景少,我先坐他的车离开,到时候我们酒店集合。”
虞朔恭敬的点点头,“是小姐,酒店的房间已经安排好,全部都进行升级,只要去前台刷身份证就可以入住。”
江涛看着都已经安排好,他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带着学生就上了车。
虞汐沅坐上车就原形毕露,焦急的询问他,“我让你带吃的带了没,我一路上什么都没吃,饿坏了。”
景灏也没问原因,递给她一包吃的。
“我记得以往不是选择住在大学宿舍就可以,今年怎么是住在酒店,难不成,出什么事情了?”
虞汐沅摇摇头,“我猜测可能是京大现在没放假,高中的男生女生看见大学都是帅哥美女,心思容易乱。
如果住在外面,平时就在学校上课吃饭,没有多大的牵扯,具体是不是这个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感觉住在外面更好,我在学校估计不习惯被束缚住,猛然间跟不认识的人一块睡觉,膈应得慌。”
景灏也理解她的习惯,换个人也会如此:“那按照你的计划,是打算在京北住酒店到过年,你夺得前六名应该没有问题。”
她吃饱喝足才算缓过劲,对自己最近的行程也没有隐瞒,“我考试完要飞一趟挪威,那里有一个颁奖典礼邀请我去参加,估计要浪费个一周的时间。”
“挪威?”
“你自己去也太危险了,是不是正规的颁奖典礼,别被骗了。”
她趁着对方停车的空隙递给他看了眼,“阿诺尔可是国际有名的奖项,我就算不能得奖,那也能去跟人家交流学习下。
如果得奖了,我可是一名小数学家,怎么也可以嘚瑟下了,对不对。况且虞朔陪我去,他比我的挪威语说的更好,我更有保障一些。”
景灏看着她兴致勃勃的,也不好去阻止,况且这也是人家的正经事。
“到时候看我时间安排,如果合适我陪你去,没时间的话,就只能说Sorry。”
虞汐沅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不懂得这个道理。
人家又不像自己是一个十足的甩手掌柜,人家是真真切切的大总裁,亲自掌管权力,忙碌那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