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一张桌子被坐的满满的,奶奶估计是没见过那么多孩子在家里吃早饭,做的五花八门的,生怕不够吃。
“孩子们,多吃点,锅里还在蒸着包子,不要客气。”
好家伙,这一盆茶叶蛋怎么也有三四十个,真把这群人当做饭桶。
乔梁都好奇了:“奶奶,您这好手艺怎么没开个包子店,赚老多钱了。”
奶奶坐在旁边,端着八宝粥喝着:“我都快九十岁,老了,还是在家里享福比较好,你看我孙女那么有本事,不需要我辛苦了。”
“你们什么时候想吃,就跟她说,我做好了,你们来家里吃,保证原汁原味。”
虞汐沅眼看着家里的面袋子从满当当的,只剩下一小袋,这小青年能吃,可真不是说假话的。
她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奶奶当年说,养活孩子一点都不容易,这样的食量,谁养活得起,那个年代还都是体力活,家里都是十几个大小伙子。
中午的时候,宴席就摆了六桌,给家里帮忙的亲戚,全家也要聚一聚,还有爸爸的同学,朋友前来祝贺的,她的同学,就在亭子里面,也挺热闹。
下午一点,虞汐沅没有选择在家继续住下去,跟着同学一起回了学校,不然明天的课肯定就来不及。
至于同学的行李问题,各自都开始想办法。
陈洋洋自然是走到公交站提起来就走,其余人都是父母送到学校门卫,直接拎起就可以了。
至于她自己,根本就没带衣服回家,学校里的服装也就够她穿的,再说了距离那么近,她随时可以让家里给送来。
回到学校,她收到来自挪威的一封邮件,上面的内容是邀请她11月25号前往挪威参加阿诺尔授奖仪式。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下,这可是数学国际奖项,她不过就是研究出一个数学公式,这还要去挪威领奖。
是不是夸张了些,还可以奖励最高60万美金,哎呦,真够吸引人的。
她站在那里停顿着,金蔷好奇的看了眼:“嗷呦我去,姐妹,你这出息了,还获奖,越来越让人佩服,还不赶紧买票。”
虞汐沅感觉有点不真实:“你说,我真的要去领奖吗?华国比我有能耐的数学家太多了····我感觉受之有愧。”
金蔷可没想那么复杂:“这玩意就是你研究出来的,你就应该有资格获奖,而且这可是阿诺尔,我们国家未曾有人获得过,这可是无尚的荣誉。”
“你有这个能力,就应该带着数学杀出去,让其他人看看,我们华国也是可以的。”
虞汐沅坐在那里沉思了一分钟,选择回复了对方,说自己会按时到位,请对方邮寄过来请柬。
她站起身给江涛打过去了电话,她对于这个奖项的事一无所知,多了解点知识总是好的。
江涛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傻眼了:“必须去,哪怕只是提名也是好的,这可是你的荣誉。”
“到时候,你面临的问题不仅仅是数学上的,还有言语不同,那边基本上都是丹麦语和瑞典语演变而来的,不同语言寸步难行。”
虞汐沅第一次接触这个城市,一个独立的王国,她真是很想要去探索下。
挂断电话她不是焦虑,而是想要更快去了解这个体系,起码要言语可以沟通,不然她去了,那不是纯纯的傻货。
她打算奥数考试完再计划什么时候去,华国目前还没有直飞挪威的航班,只能中转,想起这个就头疼的很。
随即,便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同时和虞朔同步自己的行程。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她身边的虞朔和虞飒那都是行走的翻译器,不管什么语言都是手到擒来,但都没有自己学会来的有底气。
十一月的开头,就迎来高三的模拟考试,作为准高考生,虞汐沅也跟着考试。
看着周围不认识的人,她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不过怎么每次都会看到邹清欢,他的眼神还是像以前一样,就仿佛跟她很熟稔。
“这次模拟考试很重要,是学校请了很多老师出的题,相对来说比较难一些,但会更接近你们高考的分数,不管是考的好与坏都要正确对待,你们高考也就几个月。”
虞汐沅看着上面的题目,在她眼里难易程度三颗星,在其人眼里就不同了,就算是语文试卷,那也是跟看天书似的。
考试的后半程,就看到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眼神不断的缥缈着。
老师的高跟鞋也开始嘎嘎嘎的直响,在她脑海里形成一种奇特的旋律,以前怎么没发现老师的鞋底那么烦人。
今天怎么老是在她周围转着,就像是紧箍咒。
她手下的笔不停,对方还真是踩个不停,都怀疑是不是跟她有仇,她放下了手里的笔,扭头看着那位打扮美艳的老师。
“我说这位老师,能不能把高跟鞋收敛下,我这写着作文,你在这嘎得嘎得吵的我头疼,是不是学校规定监考就必须发出声音,安静犯法吗?”
很多同学看了眼老师的高跟鞋,随后收起了视线。
监考老师没想到对方会这样指出她:“我穿高跟鞋是我的自由,你参加考试却顶撞老师,你还要不要考了。”
虞信沅收起试卷,进行结尾,收拾好文具袋,把试卷放在桌子上,直接往外走去,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这位老师还不依不饶,想要拉住她的风衣袖子,“你这学生简直不像话,这可是考场,你现在就离开,是对考试的不负责。”
虞汐沅甩开她的手,语气不耐烦:“老师,我求你说话不要夹着嗓子,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捋直了舌头说话。”
“我交试卷那是考完了,在这里继续听你踩高跟鞋,才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