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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她忽然想了起来,“这不是那天晚上让夏冬去‘干掉’的那个瘦弱的黑衣人吗?

当时被他逃脱还可惜来着?没想到他居然悠闲的躲在这里!”

夜深人静,当天云山庄彻底陷入沉寂,夏天扫了一眼夏意远和几个丫鬟,都已经陷入沉睡,暂时不会突然来找她。

确定好后,直接身影一晃,已然瞬移到了那片山谷外。

看着毒障里开得妖艳的毒花毒草,她足尖一点,运起刚练不久的内力让身体悬浮在半空,如一片落叶般轻飘飘地穿过毒障,落在庭院里。

摇椅上的书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睫毛微颤,正要睁眼。

夏天哪会给他反应的机会?

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他跟前,指尖快如闪电,精准地落在他颈后的昏睡穴上。

书生的眼睛刚睁开一条缝,便软软地倒回了摇椅上,没了动静。

夏天看着他昏睡的脸,皮肤白皙,确实和山庄里那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不是一个类型。

看来,这出私奔的戏码,或许另有隐情。

看着重新陷入沉睡的书生,夏天指尖泛起一层淡青色的微光,轻轻抵在他的额头上。

精神力如探照灯般潜入他的识海,过往的记忆碎片一点点展现在夏天眼前。

原来这书生只是表面的身份,真实的身份,江湖人暗地里都叫他“毒公子”。

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并非天生如此,而是常年被体内积郁的阴毒侵蚀所致。

这些毒素让他日夜备受煎熬,而他处心积虑接近夏玉儿,就为了得到夏意远修炼的武功秘籍《火云拳》。

火云拳的霸道火属性内力,恰好能压制他体内的阴毒。

只要能习得此功,他便能摆脱这蚀骨的痛苦,这才是他接近夏玉儿的真正目的。

夏玉儿涉世未深,哪经得起他这般刻意勾引?

很快便情根深种,甚至为了他不惜背叛山庄,上演了一出私奔的戏码。

沉浸在虚假甜蜜里的她,丝毫没察觉自己早已落入精心编织的陷阱。

被毒公子打晕带回山谷后,她直接被扔进了地下牢房。

仅仅一夜的威逼利诱,夏玉儿便把自己知道的全招了,连山庄最新的布防图都画了出来。

可她从小对武功毫无兴趣,《火云拳》的秘籍藏在哪,她是真的不知道。

毒公子不信,动用了各种私刑,却始终没能问出秘籍的下落。

直到他用毒药控制了一批江湖草莽为他卖命,一起突袭天云山庄时,意外看到了“夏玉儿”——也就是夏天。

那个在战场上挥鞭夺刀、眼神锐利的“夏玉儿”,与他身边这个哭哭啼啼的草包截然不同。

计划被搅得七零八落,他这才惊觉自己可能被骗了。

回到山谷后,毒公子彻底撕下了温文尔雅的面具,将奄奄一息的夏玉儿粗暴地拖拽到刑罚室。

皮鞭子蘸着淡盐水,一下下抽在她身上,血痕瞬间布满了单薄的衣衫。

“说!你到底是谁?”他双目赤红,语气狠戾。

“别告诉我你是什么天云山庄的大小姐!今天我见到的那个,有勇有谋,跟你这个废物简直天差地别!

我差点栽在她手里!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给我假消息?谁派你来的?”

夏玉儿在剧痛和恐惧中苦苦哀求,却始终说不清他要的答案,最终不堪折磨,死在了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

读取完这些记忆,夏天眼神一冷,手腕微转,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然出鞘,寒光闪过,精准地划破了毒公子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彻底没了气息。

处理掉毒公子,夏天一个瞬移来到那间昏暗脏臭的地下室。

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几只硕大的老鼠正在散落的白骨上窜来窜去,而夏玉儿的尸体就蜷缩在角落,早已腐烂得不成样子。

她忍不住捂住口鼻,心里一阵荒谬。

这算什么?夏玉儿失手打死了原主,自己现在反倒要替她报仇?

这到底是什么奇葩发展?

显然,这具尸体夏天是不打算带回山庄的。

夏天从空间拿出打火机,用废树枝燃起一簇火焰,扔向那具尸体。

火光舔舐着腐朽的布料,很快便燃起熊熊大火,将一切污秽焚烧殆尽。

趁着火势未熄,她又在山谷里搜刮了一圈:毒公子藏在密室里的金银财宝、堆满书架的毒物典籍、甚至连庭院里种的那些奇毒花草,都被她一股脑收进了空间。

等火灭成灰,夏天带着已经烧成灰的尸体,身形隐入暗影,一个瞬移便回到了天云山庄。

夜色依旧深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夏天寻到天云山庄的祖坟山,在夏家祖辈的坟茔旁随便挖了个浅坑,将夏玉儿的骨灰倒了进去,一抔黄土掩上,算是给了她一个归宿。

从此,世上再无那个为爱私奔的夏玉儿,只有她这个占了身份的“天云山庄大小姐”。

不必再担心哪日正主回来,也不必再提心吊胆地扮演,她终于可以彻底安下心来。

只是那晚的夜袭事件,终究成了夏意远的心病。

查来查去没抓到主谋,线索全断在一群散兵游勇身上,最后竟只能忍气吞声。

前些天暗地里抓了几个漏网的草莽,没等审出什么。

“天云山庄滥杀无辜”的流言就传遍了江湖,气得夏意远差点掀了桌子。

“这群混账!”议事厅里,夏意远攥着拳头,指节泛白。

“明明是些没根没底的杂碎,怎么刚失踪就有消息传出去?”

底下的护卫头领连忙回话:“庄主,咱们查到了,这伙人事先就放了话,说跟咱们山庄有血海深仇,若是他们出了意外,定是咱们下的手。

至于是什么仇……他们编得五花八门,有说抢了他们地盘的,有说杀了他们兄弟的,简直是胡扯!”

“胡扯?”夏意远猛地一拍桌子,厚重的红木桌竟被拍出一道裂痕,“难道就这么算了?死去的兄弟找谁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