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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景川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一进家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父母的电话,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爸、妈,告诉你们个好消息,南柯怀的是双胞胎!”

电话那头,景父先是一愣,手中的茶杯 “当啷” 一声磕在茶几上,浑浊的眼珠瞬间瞪大,布满血丝的眼里迸发出惊喜的光芒:“真的?我的老天爷!我要当爷爷了,还是两个!” 他激动得像个孩子,布满皱纹的脸上笑开了花,声音拔高好几个度,“川子,你可得把媳妇照顾好了,千万别让她累着!我明天就去看你们,给南柯带些她爱吃的,再买些补品补补身子!”

而一旁的景母,原本正慢条斯理地择着菜,听到这话,指尖猛地掐断菜叶,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嘴角先是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随即撇成一个尖锐的弧度,像是被强行掰弯的铁丝。松弛的面皮上,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被注入了恶意,扭曲成古怪的形状。她 “哼” 地一声,将菜篮重重摔在地上,塑料筐与瓷砖碰撞出刺耳的声响,惊得窗台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

“还是小儿媳妇有本事,要么没有,要么就来两个,给我们老景家长脸了。” 她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一边用围裙用力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水渍,布料摩擦声沙沙作响。说话时,她故意斜睨着景父兴奋的模样,鼻腔里又发出两声短促的嗤笑,浑浊的眼球里翻涌着嫉妒与不满,活像一潭发臭的死水泛起恶心的泡沫 。

景川听着母亲这刺耳的话,心里一阵烦躁,感觉母亲又开始无理取闹,草草应付了几句,便匆匆挂了电话。这边景父已经搓着手,在客厅来回踱步,盘算着要带的东西。景母却突然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用力抽打沙发靠垫,扬起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她将鸡毛掸子狠狠戳在地上,震得花瓶里的干花簌簌掉落。

景父急得直跺脚,脖颈的青筋暴起,涨红着脸怒吼:“南柯怀的是双胞胎,身子比普通孕妇更金贵,咱们得去照顾!” 景母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肥厚的身躯向后重重倚着门框,将木质门板压得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不去就是不去,你一个老公公,难道还想像婆婆那样照顾儿媳?” 她昂着头,下巴上的赘肉随着话语抖动,眼神里满是执拗与不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声越来越大,唾沫星子在空气中乱飞。正好按时来吃饭的老大夫妻在门外就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

“哐!” 门被踹开的瞬间,大儿媳王月的高跟鞋跟在地面擦出尖锐的声响。她精心描绘的眉毛拧成倒八字,精致的妆容因扭曲而显得可怖,脖颈上青筋如同蚯蚓般暴起。此刻,她内心翻涌着滔天的嫉妒,“凭什么?这些年我在这个家低声下气,你们都视而不见。现在童南柯怀了双胞胎,马上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关注和宠爱,以后家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夺过景父手中还没放下的手机,“啪” 地摔在地上,手机瞬间四分五裂:“好啊!平时我们累死累活,你们装聋作哑!小儿子媳妇肚子争气,马上就巴巴地要去当牛做马?” 她一边嘶吼,猩红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景父脸上,一边抓起桌上的相框,手腕狠狠一甩,相框砸在墙上,玻璃碎片如雨点般散落,“我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景喆则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木质椅腿与地面碰撞发出巨响。他扯开领带,领口大开,脖颈上的血管突突跳动。愤怒与恐惧在他心中交织,“从小,父母就更偏爱弟弟。现在南柯怀了双胞胎,以后家里的财产肯定都要给他们。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凭什么什么都得不到?” 他抄起桌上的花瓶,毫不犹豫地砸向地面,“砰” 的一声,瓷片四溅:“当年我媳妇怀孕,你们连个鸡蛋都舍不得多给!现在又是补品又是照顾,当我们是空气?去啊!尽管去!以后就当没我们这大儿子一家!”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野兽,心底却充满了对未来的不安。

王月突然扑到沙发上,双手疯狂地抓挠着沙发垫,精心修剪的指甲在布料上划出一道道裂痕,嘴里还不停地咒骂:“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偏心眼的老东西!肯定想把家产都留给小儿子!当年分家就给我们几个破碗,现在还想把养老钱都贴给那对野种!” 她抓起靠垫,用尽全身力气砸向景父,靠垫擦着景父的脸颊飞过,砸在墙上又弹落在地。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过去的委屈,“每次我需要帮助时,他们都找借口推脱。现在却对她童南柯这么上心,我咽不下这口气!”

景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连连后退,后背重重撞到墙上的挂历,纸张哗啦作响。他的白发凌乱地散在额前,浑浊的双眼布满血丝,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胸脯剧烈起伏,像拉风箱般喘着粗气,脸上的皱纹因愤怒扭曲成团,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如蚯蚓般蠕动。

他突然一把掀翻身旁的茶几,上面的茶具噼里啪啦摔在地上,碎瓷片溅得到处都是。“你们这些没良心的!” 他声嘶力竭地怒吼,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在客厅里回荡,“王月,景喆你们结婚早,这十几年我们老两口给你们家带孩子、买菜、打扫家务,退休金都贴补给你们了!就连景川没结婚之前,工资卡放在你妈那里,钱都给你们花了!现在倒好,因为这点事就闹成这样?”

他踉跄着冲到景喆面前,颤抖的手指几乎戳到儿子的鼻尖,眼眶通红,泪水在里面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他可是你亲弟弟啊!” 景父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媳妇怀着双胞胎,不仅不帮忙,还在这里撒泼打滚,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我们景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说着,他扬起手似乎想要打下去,但最终无力地垂落,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唐地跌坐在满地狼藉中。嘴里念叨着:“一直以来我们到底偏爱着谁?你们没数吗?你弟弟从来没提过什么霸占,什么家产!你们呢?造孽呀,好好的喜事......”

“喜事?” 景喆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怨毒,一脚踢开脚边的碎瓷片,内心的不甘彻底爆发,“是我们的丧钟!等那两个小杂种生下来,我们在这个家还有立足之地?以后父母的关爱、家里的财产,就都和我们无关了!”

王月突然瘫坐在满地狼藉中,双手拍打着大腿,号啕大哭起来,泪水混着睫毛膏在脸上留下黑色的痕迹:“我命苦啊!在你们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比不上人家肚子争气!” 她突然恶狠狠地瞪向门口,仿佛景川和南柯就在眼前,“景川那个没良心的,肯定早就和他媳妇算计好了!” 此刻,她满心都是被背叛的感觉,“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他们怎么能这样不顾及我们的感受?”

争吵声中,一直冷眼旁观的景母突然将手中的橘子狠狠摔在地上,肥厚的身躯剧烈摇晃着,突然放声大哭。她双手拍打着大腿,涕泪横流,发髻松散,几缕白发垂在脸上,“我这是伤天害理了!造孽呀!要被亲儿子逼死我啊!不活了!” 她一边哭喊,一边在地上来回打滚,扬起阵阵灰尘,“养了两个儿子有什么用?都来气我这个老太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她尖锐的哭喊声在房间里回荡,与满地的狼藉、愤怒的叫骂交织成一场混乱的闹剧。而景父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双手颤抖着捂住脸,重重地跌坐在碎瓷片上,发出一声绝望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