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刺骨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浓郁至极的死气与阴气，仿佛要将活人的灵魂都冻结。
不过这里也是真的破败，到处都是废墟，连鬼火都没有几朵。
还是林小凡深入到遗迹深处，才看到了几个零星的怨鬼飘过！
直播间弹幕瞬间滚动起来。
“啧啧，这就是星君说的地府遗迹？也太寒碜了吧！连像样的鬼影都没几个，全是些不成气候的怨魂！”
“确实破败得可以，我家看门石狮子吸收的阴气都比这儿浓郁些，这地府是经历过什么大劫难？”
“何止不如法宝碎片衍生的阴间，简直就是荒芜之地！星君，你没带我们逛错地方吧？这阴气浓度，怕是连我后山那片废弃万年的乱葬岗都不如！”
林小凡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弹幕，嘴角微抽，却也只能无奈解释：“各位仙友有所不知，这颗星辰本就濒临寂灭，能残存下这几缕怨魂，已属不易。”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飘荡的、神情麻木的怨鬼，补充道：“根据之前的探查，遗迹最深处应该盘踞着更强大的厉鬼，至少也是地仙级别的存在。就是不知，它们是否还保留着沟通的可能。”
“让各位上仙看了这么久的废墟。这里还算安全，既然碰到了这几只厉鬼，我就让他们各位仙人表演一些节目，助助兴吧！”
话音未落，林小凡指尖微动，几缕仙元巧妙地牵引，那几只怨鬼便不由自主地行动起来。
林小凡操控着几只厉鬼，跳起了某植物僵尸里的，舞王僵尸跳的舞蹈。
僵硬的动作，配合着两只僵硬的手臂上下机械的摆动，再加上林小凡挑选的音乐，那呆愣恐怖的模样，竟莫名的有种喜感，叫人越看越上头。
直播间的仙人们显然被这新奇的“表演”逗乐了，打赏瞬间活跃起来。
最基础的仙丹、仙露礼物，如同不要钱般刷满了屏幕，几十几十地滚动。
“哈哈，星君果然有趣，编的舞蹈虽然简单，一看就停不下来！”
“有趣！太有趣了！星君，你这几只小鬼卖不卖？本座愿出高价买下来！！”
一位Id闪烁着金光的仙人直接刷出了一件流光溢彩的法宝虚影作为打赏。
这大手笔立刻引爆了直播间，吸引来更多围观流量。
林小凡看着那先天灵宝的虚影，心头也是一跳，这一个礼物可是要上千积分，这对他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但他随即摇了摇头，灵魂交易，在他看来与买卖人口无异，触及了他的底线。
林小凡在后台操作，将那件后天灵宝的打赏退了回去，同时对着镜头拱手道：“多谢这位上仙厚爱！我这灵魂是不卖的。”
“不过，看大家兴致这么高，晚辈再带它们跳一支舞，博大家一笑！”
林小凡想了想自己脑海中爆火的短视频舞蹈，第一个就想起了马修的舞蹈和那冰棒棒冰棒棒的配乐。
于是第二个舞蹈，于是林小凡就带领了着身后的冤魂跳了起来。
音乐切换，更加动感魔性的旋律响起——“冰棒棒，冰棒棒……”
林小凡亲自下场，带着那几只怨鬼，跳起了另一段更加复杂但也同样僵硬滑稽的舞蹈。
卡点的动作，配上洗脑的旋律，直播间的气氛更加热烈。
“噗——不行了！这音乐！这舞蹈！太洗脑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冰棒棒、冰棒棒！”
“我也是！感觉元神都在跟着抖！”
“打赏！必须打赏！星君这整活能力，简直是仙界直播圈一股清流啊！”
礼物再次刷屏，各种仙丹、材料、甚至一些小法器层出不穷。
一曲终了，林小凡从给予了几只怨鬼一点灵气，保其一点清明，让他们少轮回几世少受几世苦，作为跳舞的酬劳。
“好了各位上仙，才艺表演就先到这里。”林小凡对着镜头笑道。
弹幕里一片“再来一个”的呼声，但林小凡并未理会，他的目标是地道核心，不能因一时的打赏而耽误正事。
“才艺嘛，容我再构思构思，下次一定。”
“我们继续往里边走，看看还有什么东西。”
林小凡收敛笑容，继续向遗迹深处探索。
越往里走，遇到的怨灵渐渐多了起来，并且开始出现拥有简单灵智的存在。
这些怨灵实力依旧不高，但它们眼中不再是纯粹的麻木，而是多了几分狡诈与警惕。
它们畏惧林小凡身上纯正的仙气，远远看到便纷纷隐匿躲避。
林小凡也观察到，这里的怨灵似乎还保留着某种扭曲的社会结构。
他远远看到几起怨灵之间互相欺骗、背后偷袭、甚至彼此吞噬的惨烈景象，弱肉强食的法则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里的生存环境，远比地表那些懵懂的生灵残酷百倍。
与此地相比，圣地中那些被苍穹教导、逐渐开启灵智的小家伙们，简直生活在无忧无虑的天堂。
一些脑筋转得快的怨灵，在发现林小凡这个“外来者”后，立刻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阴影中，显然是去向上层通风报信了。
直播间的弹幕风向也悄然变化。
“星君要小心了！能在这种地方存活下来的怨灵，没一个是善茬，个个都狡猾得很！”
“哼！一群自作孽不可活的东西！将自己的家园毁灭成这般模样，死后还不得安宁，我看就该将它们彻底打散，让其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楼上道友所言极是！此等孽障，留之何用？星君乃功德仙人，切莫心软，当行雷霆手段，以正视听！”
看着这些清一色的厌恶与讨厌弹幕，林小凡也不知道该回答，所以只能转移话题。
林小凡没有回应这些弹幕，而是转移了话题，指着周围残破的建筑介绍道：“各位仙友请看，从这些残存的壁画和建筑风格来看，此地府生前应该也有过一段辉煌的文明……”
介绍到一半，林小凡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向这里袭来。
林小凡立刻停下脚步，对直播间沉声道：“有几只强大的怨灵来了！估计是刚刚那几只怨灵，叫来的帮手。”
此时弹幕不断地滚动着。
“小小怨灵星君不必怕他，直接干掉他！”
“直接灭了他们好！”
林小凡看着弹幕，满满的怨气，虽然不知道天庭发生了何事，让他们这群神仙，如此厌恶这些世界毁灭幸存的怨灵。
但他并不想因为这些，而留下刻板的印象。
以往的经历告诉他，万物可信，却不可全信。
所以他选择了先隐藏起来，观察一下再说。
说话间，林小凡心念一动，五方旗（仿）飞出，环绕周身。
他双手快速掐诀，瞬间布下一个精妙的隐匿阵法，将他的身形与气息完美地融入周围的阴气之中。
直播间画面并未中断，但观众们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阴影在移动。
弹幕上瞬间刷过一排排整齐的省略号“……”。
林小凡透过阵法光幕看到弹幕，有些不明所以：“呃，各位仙友，为何都发省略号？”
弹幕沉寂了片刻，才重新滚动起来，语气各异。
“没什么，就是觉得星君这手隐匿阵法，挺别致的。”
“咳咳，星君先走吧！那怨灵过来了！别被发现了！”
“怕什么！区区几个地仙天仙级别的怨灵而已！星君如今也是天仙后期大能，又有五方旗这等利器在手，直接碾压过去便是！”
林小凡看着弹幕，感受着那字里行间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隐约猜到或许与五方旗有关，但眼下不是深究的时候。
他忽略了那些有些怪异的弹幕，转身便要继续潜行。
然而，一阵阴风刮过，三名实力强大的怨鬼，站在了他布下的隐匿阵法外，堵住了他前进路。
林小凡感受了一下三鬼的气息，两名地仙境界，为首的那名，气息更是达到了天仙级别！
为首的天仙怨鬼，身形高大，面容依稀能看出几分生前的威严。
那鬼此刻双目闪烁着幽绿的鬼火，紧紧盯着林小凡隐匿之处，声音沙哑而冰冷，直接穿透了阵法的隔绝：
“这位仙人，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不妨现身一见！或许，我们可以谈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