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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衣微微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兴味:“……字据?”

云珩一把推开他,翻身下床,径直走向书案,拿起笔墨纸砚,语气不容置疑:“对,字据。”

她蘸墨提笔,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白纸黑字写清楚,等你发情期结束,死的就是我。”

说着,她回头冲他微微一笑,烛光映照下,一双眼睛闪着狡黠的光:“我只相信书面的承诺。”

萧雪衣叹了口气,故作伤心地凑过来,修长的手臂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

“雌主这么不相信我,我真的太难受了。”

云珩权当没听见,笔下不停,快速罗列着能想到的所有条款。

也许逻辑不通,可能还有重复的,但能多写一条,就是多一条保命符。

片刻后,她将其中一张纸推到一旁:“好了,签字,按血手印。”

萧雪衣垂眸一看,纸上赫然写着:

《关于发情期期间双方行为规范的约定》

第一条:萧雪衣不得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缠着云珩。

第二条:萧雪衣不得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使用血契反噬自虐。

第三条:双方禁止在任何兽人面前提到这个协议。

第四条:发情期结束后,萧雪衣不得因羞愤而谋杀云珩。

……

第十九条:甲方云珩对此协议有最终解释权。即,云珩可以根据萧雪衣的行为,增加或减少协议内容。

第二十条:双方保证是自愿签订的协议。

萧雪衣盯着这份堪称荒谬的“契约”,突然低笑出声。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抬眸时,眼底闪过一丝玩味:“雌主的字……”

“我字怎么了?”云珩转头瞪他,“别废话,快起来签名,然后把你食指沾血摁手印。”

她一个现代人能写成这样的毛笔字已经很不错了。

得亏这个世界的文字是简体,不然很多字她还真不会写。

萧雪衣缓缓起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好,我签。”

“但……”他忽然将手指伸到她唇边,声音带着蛊惑,“我怕疼,还是雌主帮我咬吧。”

云珩:“……”

她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手:“你把银针拿出来,我给你扎。”

最终,在两人分别签字画押后,云珩小心翼翼地吹干墨迹,将合约折好,收进桌上的暗格里。

萧雪衣低笑一声,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雌主就这么不信任我?”

云珩挑眉:“我们两个的感情,还不足以让对方完全信任。”

言下之意,他也不曾真正信过她。

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这样啊……”萧雪衣忽然将脸埋进她颈窝,尾羽无声缠上她的腰肢。

雪白的绒羽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

“那我们得好好……培养感情了。”

他的声音带着撒娇般的黏腻,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耳垂:“雌主写了这么久……我疼得快忍不住了……”

“哗啦——”

砚台被碰倒的声响混着烛火噼啪。

云珩看着眼前半兽化的萧雪衣。

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泛着浓重的欲念,眼尾晕开一抹绯色,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倒不是被美色所惑,而是突然想起忘了在协议里加上关键一条:不准研制专门针对她的古怪丹药。

就像花宴曾经服用的,能短暂抵抗「绝对命令」的那种。

“雌主不专心……”他的尾羽危险地收紧,“在想什么?”

“想你。”云珩搂住他的脖颈。

萧雪衣低笑,掌心贴在她心口:“但你心跳好快……”

话音未落,已含住她的唇瓣。

雪鸮与生俱来的掠夺性在唇齿间展露无遗,却又在她攥紧床单时刻意放轻力道。

舌尖卷着她的轻轻吮吸,像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云珩分不清此刻灼烧她的是对方的体温,还是自己失控的心跳。

毕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说不紧张是假的。

绒羽顺着小腿攀援而上,在膝窝处暧昧地打着转。

他的手掌贴着她后腰缓缓摩挲,指腹沿着脊椎骨一节节描摹,如同勾勒某种古老的契约符文。

“疼吗?”

他撑在她上方,汗珠顺着额发滴落在她锁骨。

明明忍得眼尾发红,却固执地停驻不前,鼻尖蹭着她脸颊反复轻蹭:“我可以等……”

话未说完便被云珩拽着后颈吻住。

云珩指尖插进他发间,意外触到耳后柔软的绒毛。

尾羽倏地缠紧她手腕,看似柔软的绒羽蕴藏着兽人的力量,却在收紧时留有余地。

“萧雪衣,松……”

云珩被缠得不舒服,想让他松开,可尾羽不仅没松,却缠得更紧。

她抬眸,声音哑着:“你不听我的。”

萧雪衣的指尖划过她腰窝,满意地感受她瞬间的颤栗:“雌主教教我……怎么才算听话?“

云珩喉间发紧,无意蹭到他随手放在枕下的字据。

宣纸的边角硌着掌心,却远不及他抵在她腹间的热度灼人。

她突然仰头咬住他耳垂,听见喉间溢出的呼噜声,尾羽在她腿间扫得更急,却毫无动作。

“萧雪衣,”她喘息着扯开他衣领,露出锁骨处淡色羽痕,“你故意钓我……”

未尽的话语被撞碎在喘息里。

他鼻尖蹭过她的,转而在肩颈处留下克制的咬痕,犬齿轻轻碾磨着肌肤:“说了会轻些……雌主现在该信我会守诺了吧?”

云珩偏过头,咬牙切齿道:“但我难受。”

萧雪衣扳正她的脸:“雌主再说一遍,我便如你所愿……”

“随便。”云珩毫无所动。

哪怕难受得要命,她一旦固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动她。

非得按她想要的来不可。

撞南墙也认了。

反正长这么大都是这么过来的。

“好。”萧雪衣忽然低笑,贪恋地抚过她紧绷的脸颊,“雌主早这样……不好么?”

云珩:“……”

得。

忘了这家伙根本不正常。

他的动作从克制渐至失控,却始终记得护着她后脑。

指尖在腰侧掐出红痕后,又会低头轻吻那些痕迹,像道歉又像索求。

紊乱的喘息交织在帐幔间,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

烛芯爆出最后一朵灯花,萧雪衣的呼噜声混着夜风传来。

尾羽无意识在她腿间轻蹭,带起细碎的痒。

云珩盯着帐顶发呆,忽然听见他梦呓般的嘟囔:“真的好喜欢你……”

她指尖微顿,终究没推开他。

个中滋味是不错,但……

不是真心,总感觉像去夜店白嫖了一场。

怎么想都是自己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