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被推的站不稳。
幸亏陈爸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陈老太太。
陈老太太劫后余生,反手就给了大儿子一巴掌。
“看看你教的什么女儿?
目无尊长,还和外面的野男人无媒苟合,这要是放到以前,那都是要浸猪笼......”
陈馥珊脸色傻白,刚刚化的妆都掩饰不住她脸上的苍白。
她之前觉得她有勇气捂热康景和这块石头。
可她忘记了人言可畏的可怕。
“婆婆,你这样说阿珊,你是要让她在村里彻底抬不起头来吗?”
“那关我什么事?
都是她自己不检点,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出来。
我没说你连个女儿都教不好,你还好意思怪我?
你知道就因为她一个,我们陈家的女儿都要受到牵连。
他们会说,陈家的女儿是不是真的那么开放,上赶着拽着男人滚床单......”
“够了,娘,你也知道陈家其他女儿会被牵连,那你就少说两句。
还有这些东西,是阿年家的,我没收送,更没资格送人,你们现在放下东西,我可以让阿年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凭什么让我放下东西,这些东西,我要,那就是我的。”
老人无德毁三代。
如今陈家就陈老太太年纪最大,她觉得上头已经没人能管她了,所以对待自己儿子家的东西,她要起来既有恃无恐,又理所当然。
其他人拿陈老太太没办法,陈斯年却没那么多顾虑。
他把扁担从担子上取下来,一边担打在陈二叔的小腿上。
陈二叔嗷的一声,疼的躺在地上。
抱着自己的小腿,撕心裂肺的喊道:“我的腿,我的腿断了,娘,救我,我的腿断了。”
“你个杀千刀的天煞孤星,你竟然打我儿子......”
陈斯年没听陈老太太把话说完,举起扁担就打向陈三叔。
陈三叔吓的连忙后退,没打着。
他吓出一身冷汗。
那一扁担会要人命的。
他色厉内荏的质问道:“陈斯年,你敢打人?”
陈斯年笑的疯批:“打都打了,再说这种屁话有用吗?
放下东西,我既往不咎。
不然......我不介意把偷盗我家东西的小偷腿打断,再送他进警局,去班房里蹲几天。”
“杀人了,黑五类杀人啊!陈斯年他杀人了......”
陈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扯着嗓门就喊了起来。
门外听到声音,聚集过来看热闹的同村人,听陈老太太这么喊。
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陈老太太这话可就说错了,现在阿年家被平反,连大队长都已经把陈家老宅和陈家祠堂还给阿年了,你还说他黑五类,那就是不服组织的决策哦!”
陈老太太哭喊的声音一止。
她不是没听说过陈家被平反的事。
但她只要想到陈家放在大儿子家的东西,不是她的,就哪哪都不舒服。
前几年是不能要那些东西。
现在这些东西可以拿到明面上来,她自然是想多抢一些是一些。
奈何陈斯年本身就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更何况现在他和普通村民享有同样的待遇。
且大队长还想着通过他和市里的人,有联系,更加不敢得罪陈斯年。
在文书下来的第二天,就把陈家大宅和陈家祠堂还给了陈斯年。
就是他的诚意。
可惜,村里就是有些看不清时局的蠢人。
听到不服组织决策这几个字,一个个眼露惶恐。
就连陈老太太也是有忌惮的。
前些年,那些被批斗的人,太惨了。
如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