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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沈崇格开启夸夸模式,对清夜吟大肆褒奖,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王鹏只能尴尬的频频举杯致谢。短短半炷香时间,5杯酒下肚,看的郭蓉蓉悄悄扯他袖子,王鹏暗中轻拍她大腿,示意放心。郭蓉蓉好似闻着酒香就醉了似得,俏脸飞霞,不再管他。

彭明举也领会了老师深意,间或插几句话捧哏,待到老师话头止歇,他接力继续。那小词儿一套一套的,堪比单口相声。王鹏无奈,又是8杯酒下肚。

师徒两只狐狸,见3两烈酒居然对王鹏没有丝毫影响,瞬间改变策略。

“贤侄啊!今日你为月到风来亭做出千古名篇,老夫甚是感激。但还有个不情之请,老夫先干为敬。”

王鹏只得连道不敢,陪了一杯。内心吐槽,还好前世酒精沙场,现在又练武了,不然怕是顶不住这两只狐狸的进攻。

“清夜吟此等佳作,描述的是池边亭,不知贤侄可否另作一首描述这园子的?想必也能成为传世名篇,连带老夫也可沾光,流芳百世。”沈崇格言语中满是真诚,他也的确是这样认为的,给王鹏灌酒只是顺带,若是真的还有佳作出世,让他免费奉上这个宅院都心甘情愿。

武将的最高成就是封狼居胥,而文人不就追求个青史留名么。相对来说,区区一座园子,沈崇格赚大了,所以他非常期待。

王鹏脑子里其实藏着一首,跟清夜吟一同想起来的。只是这诗他也不知道谁作的,水平只能说是上佳,距离传世的标准,差距有点大。倒是正好应付眼下的情况,不然让这两个大小狐狸以为自己随口所做全是千古名篇,那他以后就没安生日子过了,铁定隔三差五就要应付一堆文人骚客,要是遇上不服气的,他是打脸呢?还是打脸呢?然后名气更大,越发不安生,恶性循环啊!

王鹏装模作样的拿着酒杯站起身,走至窗前,看了半晌窗外的园景,轻抿杯中酒,回头慢慢踱步,学曹植走了七步,轻声吟道。

“山水毗连楼宇阔,莲池碧照锦琅琨。花蝶移影阳光错,紫叶当窗玉树桢。观景望空秋色艳,赏菊咏物满园缤。林森野卉奇珍果,竹蔓青枝滴翠芬。”

满堂寂静,直到王鹏故作豪迈的饮完杯中酒,稍稍用力把酒杯顿在桌上,发出声响才让三人回神。

“好!”

“好啊!”

大小两只狐狸,同时发声,同时举杯饮干杯中酒,边上丫鬟连忙上前斟酒。

“贤侄之才,堪称旷古烁今,区区半盏茶就做出此等佳作,比之日前听闻的李大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没想到千金镇的水土竟然养育出两个绝世大才,好!好啊!”沈崇格激动的不能自已,连干了两杯。

“是啊!往日是我肤浅了。没想到小小千金镇,竟如此人杰地灵,不光走出了老师这样的当世大儒,还有李大嘴和王兄弟这等俊才。我彭弘德叹服!”

“世伯!彭兄!言重了言重了。随手闲篇罢了,当不起二位谬赞。”王鹏见他们说的夸张,赶忙制止,听的他尴尬癌都要犯了。

“李大嘴什么时候会作诗了?”郭蓉蓉在一旁悄声嘀咕。

却不想这话被彭明举听到了,兴趣大增,问道:“王兄与弟妹认识李大嘴?”

“那是我们客栈的大厨,厨艺非常好。”王鹏回答一句后再也不愿多说。

好半晌,两人才逐渐平静下来。彭明举喃喃念着诗句,突然问道:“此诗可有命名?”

王鹏摇头,他是真不知道啊。

“不如由老夫代为命名,可好?”沈崇格兴致盎然。

王鹏夹口菜,随意点头应允。

沈崇格却好像碰到啥天大的喜事一般,站起身来回踱步。

彭明举频频举杯敬酒,也是一脸兴奋。

王鹏应付着彭明举,看沈崇格来来回回走半天,忍不住开口。

“世伯!此诗既然暂时无名,也不急于一时,先坐下吃饭吧。”

“无名?未名!”沈崇格忽的身形顿住,喃喃自语,“以后此间就叫未名园,此诗亦可叫未名园。”

王鹏听后,心下吐槽,未名园?我还未名湖嘞!不过为了让沈崇格消停下来,故意喝道:“好!这名字好!”

“的确好名字,不愧是老师

。”彭明举也紧跟着开口夸赞。

沈崇格开怀大笑,豪迈干杯。

“取个名字而已,主要还是诗好。”沈崇格笑吟吟端起再次满上的酒杯,“贤侄别怪老夫话直,此诗虽是上佳,但相比清夜吟仍显稍许不如。不过七步成诗堪称佳话,老夫有幸见识,便是死也无憾,老夫……老夫老了啊!若是再年轻几岁,定要收你为徒,倾尽全力将你培养成才。”

说到最后,沈崇格语带遗憾,不管王鹏作何反应,猛的饮尽杯中酒。旁边彭明举这个正牌关门弟子,居然毫无嫉妒,反而默默点头,看神色显然是发自内心的赞同自家老师话语。这时代的师徒可不像现代,那是真正继承师傅衣钵的关系,跟亲儿子没区别。工匠的铺子很可能不给儿子,反而传给徒弟。文人的徒弟继承的是老师学识和人脉。相应的,徒弟也跟儿子一样,肩负着养老送终的责任。

王鹏再次无语,古人都这么实诚的嘛!刚刚的大小狐狸呢?

“世伯!小子叫您一声世伯,便是亲近晚辈,收不收徒又有什么打紧的。难道日后小子心有所惑,找上世伯,您会将我拒之门外嘛?些许名义而已,岂不如杯中真情乎?”

“哈哈哈哈哈~情尽杯中,干了!”沈崇格有点醉了。

“王兄,你我也是情尽杯中,干!”彭明举被气氛感染,也不似一开始拘谨,真不愧为师徒俩,都是酒疯子。

王鹏这会儿刚刚微醺,酒劲儿微微上头,人很清醒,但举止却慢慢放肆。

“切莫如此称呼,弘德兄叫我王小弟就好,我也干了!”

至此,王鹏喝了半斤,师徒俩也各有3两左右,正应了那句酒酣耳热。

接下来几人闲话家常,王鹏开始天南地北的胡扯,把前世干销售那几年练就的嘴皮子发挥的淋漓尽致。但对于自身和郭蓉蓉的具体情况,却是只字不提。

又是几两酒下肚,师徒二人已经完全喝嗨了。

老头儿一个劲儿要把园子免费送给王鹏,又说要当小夫妻的证婚人,不答应还急眼。

彭明举先是在边上傻呵呵笑着看热闹,末了非拉着王鹏拜把子,说不认他这个哥哥就是看不起他,又说日后到了玄京,带他逛清风巷。

郭蓉蓉听到差点没当场发作,作为玄京土着,她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清风巷大名如雷贯耳,那就是以教坊司为中心形成的青楼一条街。

但是王鹏不知道啊!笑着点头答应,还说到时候他请客,彭明举不答应,然后二人为了谁请客争执起来。

郭蓉蓉咬牙切齿的坐在一旁,狠狠的瞪了瞪彭明举,眼神逐渐不善,却没有真的做声,又瞥了毫无所觉的王鹏,心道回家后再收拾你。

倒是沈崇格笑眯眯的看着看着徒弟和王鹏胡扯吹牛,眼带醉意,心底却仍有几分清明,暗自惊疑王鹏小小年纪怎会有这般酒场上待人接物的本事,又想到他的文才,稍稍释然。

如此出色的年轻人,可惜不是老夫的弟子。那就……再探探底看,说不定这小子还能给我更大的惊喜。

“贤侄啊!此间好酒好菜,可……可否……再行作诗一首。”沈崇格找个机会插话,瞬间把二人注意力吸引过来。

“没……没错!贤弟如此文采,今日相见恨晚,当……当作诗一首。”彭明举大着舌头应和。

“没问题!不就是作诗嘛!小尅丝!”

“什么丝?”师徒俩以为自己喝多了没听清。

王鹏不管他们,提起茶壶灌了一大口,微微清明些许,暗自思量怎么糊弄过去。酒多了,脑筋迟钝的很,一时间想不起来该背哪首,因为太多了。

郭蓉蓉刚刚还在咬牙切齿,这会儿见情郎沉默不语,醉态蒙眬,又心疼上了。以为他酒醉,就想扶他回家休息,却被一把甩开,郭蓉蓉知道不念首诗不行,低声道:“君不见。”

王鹏听到耳边响起的三个字,好似小时候背不出古诗被同学提醒一样,一下子回神,他还以为是自己想起来的,笑道:“哈哈哈哈!对!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说着又灌了一口茶,觉得不过瘾,抢过丫鬟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口。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沈夫子,弘德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吴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到底是没有醉断片,还知道改几个字,这时代可没有岑夫子丹丘生,也没有陈王。

“好!好个与尔同销万古愁!不过……不对!咱们不差钱,酒不够了再上。来人啊!上酒!”彭明举醉的快躺到桌子底下去了,居然还能轻松解读诗句深意,功底真心扎实的可怕。

看似酒醉的沈崇格兴奋了,真正的千古名篇啊!绝对是传世佳作!而且还把他跟他徒弟写进去了,流芳百世只是等闲,这等巨作,足可流芳万世。老头儿兴奋的全身发抖。

“贤……贤侄!此诗何名?”

“将进酒!”

沈崇格呲溜一声干掉一杯酒,接着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好啊!将进酒!好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好啊!太好了!”

说着,又呲溜一声。

“去!将我这园子的地契拿来,今日这未名园,就是我贤侄的了!”沈崇格高兴的忘乎所以。

这老梆子,一开始就说要送,结果啥实际行动没有,这回居然叫人去取地契,看来是真心的了。不过喝醉后的话不能当真,等酒醒后再谈吧。王鹏故意不接话,打算先看看热闹。

“老爷……您这园子的地契,寄存在牙行呢。”屋外走进个半老书生,王鹏没见过,低声提醒沈崇格。

“我不管,你尽快去办。”沈崇格跟个小孩子一样大喊。

半老书生只得答应,瞥了眼王鹏就出门了。

“世伯!这样不好。我不是来吃白食的。”王鹏已经武道入门,体质有所强化,这会儿只是酒意上头,还没到醉的程度。

“什么吃白食!就冲着这首将进酒,别说一个宅子,10个都换不来。我给你,你就收着!”沈崇格大手一挥,敲锤定音。

挥手的动作过大,带的身体差点摔倒,早已严阵以待的丫鬟侍女赶忙扶住。老头儿甩开身上的束缚,还想去拿酒杯。

王鹏赶忙阻止,劝道:“世伯!小侄不胜酒力,恐怕无法作陪了。”

“哈哈哈~小小年纪,果然酒量不行。来人!伺候我贤侄更衣休息。”

郭蓉蓉暗自翻个白眼,示意想要过来的两个丫鬟退下,然后幽怨开口。

“世伯安心!有侄女照顾小鹏。”

“啊?哦哦!那就拜托侄女了。”沈崇格听到声音才想起,人家的小媳妇就陪在身边,尴尬的不行,立马醉步阑珊的走了。

郭蓉蓉见状,扶起王鹏就朝外走去,饭桌上只留下一个呼呼大睡的彭明举。

出了屋子,冷风袭来,几近腊月的季节,身处江南湿地,寒风更加刺骨。8分醉意的王鹏立马清醒了许多。二人并未按沈崇格的意思留宿,而是直接向河边行去。

郭蓉蓉嫌他走的慢,直接来了个公主抱。运起轻功飞掠。一里多地,顷刻间便到。

下船回客栈的那段路,郭蓉蓉不顾王鹏反对,依旧一路公主抱回来的。眼见反抗不了,王鹏索性将头埋进郭蓉蓉怀里,时不时还蹭两下。郭蓉蓉明知王鹏故意使坏,却也由他。只是尽量挑平时没人的小胡同走,绕了不少路。

回到天字二号房,郭蓉蓉狠狠地把王鹏扔到床上。

“哎呀!啊…好痛。我的胳膊肘啊,我的波棱盖啊!”王鹏那副故意惺惺作态的样子,一眼看去就假。郭蓉蓉还在气他想去逛清风巷,先是不搭理,后又犹豫,还没两分钟,忍不住凑过去扶起王鹏的小脑袋枕在自己腿上,轻声安慰。拿起边几上的茶水,喂到王鹏嘴边。

这个人渣得寸进尺,把脸往小姑娘双腿间一埋,闷声闷气道:“我不要用手喂的。”

郭蓉蓉听懂了,腾的一下满脸通红,很想把这个无赖甩下去,却又不舍得,片刻后檀口轻启,含了一口茶水,低头……

“够了吧。”喂了好几口,郭蓉蓉只觉得自己手脚酥麻,全身发软。

“不够!”

王鹏翻身滚动,顺势将坐着的郭蓉蓉带倒,精准定位,口舌生津。

意乱情迷间,房门被敲响。

两张小嘴粘在一起,眼睛却同时瞥向房门,郭蓉蓉一把掀起被子,整个人埋进去,当起了鸵鸟。王鹏无奈起身,坐到桌边倒茶。

“我在,进来吧。”

“哟!小郭这是昨晚没睡嘛,怎么这会儿在睡觉啊。”佟湘玉进门后瞟了眼床上的一大坨,似笑非笑的调侃。

“你喝酒了?”佟湘玉刚刚凑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而且是自家的仙人醉,神色不善的看向王鹏。更加凑近闻了闻,最后目光犀利的盯住嘴角好几秒。

“喝了一点。这不是上午去看房子了嘛。主人家硬要留我们吃饭,就喝了一点。”王鹏干巴巴的解释,好似偷人被大妇抓奸一般。

“这附近还有这么大方的人家?”佟湘玉话语间阴阳怪气的意味更浓了,“不止请你喝仙人醉……”随后凑到王鹏耳边低声道,“还请你吃唇脂!”

王鹏故作镇定,却挡不住额头沁出的细汗。这种抓奸在床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跟郭蓉蓉才是未婚夫妻嘛!

不能承认,不然这辈子都会失去我的玉姐。脑海中回荡着这个念头,王鹏心念电转,再转,继续转……艹!必死局啊!谁来教教我该怎么办!

佟湘玉说完后就后悔了,她自认为又不是王鹏的什么人,顶多就是合作方。这等酸溜溜的话语,她没有立场说。起初发现王鹏的不凡时,她是想恩威并施,给予供养,日后获得一份香火情。可现在王鹏已经是郭家的准女婿,不一样了。功利也好,真情也罢。佟湘玉一直对自己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未来更好的生活。可她就是忍不住酸言酸语,尤其在郭蓉蓉和王鹏有了婚约后,明明这里面有她自己推波助澜,可每次闻到王鹏身上带了郭蓉蓉的气味,她就心里不舒服,于是对这气味愈发敏感。她自己都莫名其妙,明明按理来说应该祝福他们的。

可能王鹏以前只对自己亲近,现在多了个郭蓉蓉,所以才不舒服吧。佟湘玉如是安慰自己。

“好啦!楞在那里干嘛。还不倒茶。”佟湘玉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容。

王鹏如蒙大赦般赶紧倒茶。

“出去几个时辰,喝的一身酒气,房子想必是找好了?”佟湘玉漫不经心的品茶说道。

“倒是看中一套,可人家死活要送给我,看他是喝醉后说的,没敢当真,我就先回来了,打算明天再去问问。”王鹏老老实实的回答。

“噗……咳咳!”

“慢点慢点!玉姐你咋喝个茶那么不小心。”

“咳……咳,你说别人要送给你?哪个宅子啊?这年头还有这种好心人?”

“就是城北那个沈府,我今天认了沈大人当世伯。”王鹏依旧实话实说。

佟湘玉咳嗽都被吓停了,抬眼看向王鹏,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城北的沈府她当然知道,里面的弯弯绕也知道,甚至她还知道这沈崇格是强行退休的,皇上并未批红,起因便是这个沈崇格乃当世大儒,且从不贪污,家中钱财除了田地出产,便是他靠讲学收取束修,变卖自身墨宝或是捡漏某些古玩奇珍,偶尔收礼也是点到为止,太过贵重的还会退回,自身血缘近亲无一人经商敛财。为人秉性刚直却不失圆滑,喜欢舞文弄墨却能跟武将打成一片,爱好喝酒吹牛却不让人反感。当今圣上属意破格提拔他当内阁首辅,这种连升4级位极人臣的美事,别人做梦都想要。结果他却跟底层小吏般递了一封辞呈后,走了!

可谓大玄开国400余年都未曾出现过的唯一一朵奇葩。

虽说国朝定鼎后对于在朝官吏,不论品级都有一条明规,因身体不适、年纪老迈等原因递交辞呈,可提前3月告知上级衙署后,自行离去。可是……但是……从没有三品大员这样干的,别说三品,六品以上的都没有过。七八九品的困苦之地县官也顶多几十年才出一个挂印请辞的。

因为知道佟湘玉所在的千金镇是沈崇格经常回去的地方,她也极为难得的接到家里主动来信,反复看了好几遍。通篇就一个意思,她的大哥与母亲,让她有条件的话,跟沈崇格结个善缘,至少也别得罪,这人是真正的名士大儒。几十年来桃李满天下,而且简在帝心。

“你是说北城墙根儿那个沈府?”佟湘玉再次确认的语调都在发抖。

“是啊,千金镇也就那一处叫沈府了吧。”王鹏毫无知觉的给自己倒茶,中午酒多了,嘴巴着实有点干。

“你为什么会去那边?还看中沈府?你咋不上天啊!”佟湘玉突然扯住王鹏的耳朵,将他拉到近前,贴着他耳朵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