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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想法是突然进入脑海的。我在想,我已经把毛毛顺利地带回了家,在家人面前坦白了我的生活,他们都没有责怪我,坦然接受了。对于毛毛,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就是她的爸爸。”

“你们分手时,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吗?”

“只有一个微信小号还在,当时他在糖厂随手加的,我们有个小工作群,后来他走了,群也解散了。”

“宁姐,你有几个微信号?”

“三个,一个对家人朋友,一个对客户,还有一个是以前打工时留的。”

“难怪你用两部手机,打工时的微信号里有毛毛的爸爸?”

“嗯,他叫谌(shen)礼,就这两个字,我写给你看。他学医的,谁知道为什么会到糖厂打暑假工?”

安宁一边说,一边在手机屏幕上用手写出了名字。

“你们当时是一见钟情?”

“被你看出来了,不好意思哈。我当时十八岁,第一次看见长得这么白净的男孩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有谌礼的照片吗?”

“有,他的朋友圈一年也会发几次动态,我看见过。”

“宁姐,你这算不算是余情未了?”

“不算,我只想毛毛长大后,给毛毛一个交代,她要问起她爸爸是谁,我总不能瞎编吧。”

“好了,不要嘴硬了。传照片过来,我看看。”

安宁红着脸,从手机收藏夹把照片传给了彩霞。

彩霞收到照片后盯着看了一会,这是一张研究生毕业时的照片,戴着学位帽,穿着学位袍,背景是医学院大门。

谌礼眼神明亮,笑得露出了大白牙。

身材中等,脸上干干净净的,鼻梁高挺,嘴唇厚实。

见彩霞不说话,安宁心里有些紧张,就好像带男朋友照片给家长看似的,唯恐彩霞说不行。

彩霞抬起头,笑得眉眼弯弯,“美色误人,他现在也研究生毕业了,你就不能问问他去哪里就业了?”

“分手后我们俩就没有再联系过。这是我在糖厂的微信小号,他可能也不知道是谁,头像只是一个卡通糖果。”

“你就是从这个小号进去看他的朋友圈的?不点赞,也不评论?”

“嗯,一年有那么几次想起来就看看,然后就忙着赚钱。我连我妈都不相信,你觉得我还敢招惹他?”

“现在相信妈妈了,就敢去招惹别人了?”

“这不是还有你帮我出主意嘛,我没有多少和他再续前缘的意思,只是想毛毛问起她爸爸是谁,我能坦然告诉她,如果谌礼愿意善待毛毛,那就更好了。”

“谌礼多大了?万一有家庭就有点啰嗦。”

“29了哦,应该有女朋友了吧?要不就算了,大家就这样彼此消失在人群中吧。”

“别呀,你想起他来了,搞不齐他也会想起你来。”

“还是算了,我和他之间,文化差异相差巨大。我初中毕业,他研究生毕业,当时他本科毕业我都觉得相差甚远,现在他把这条鸿沟挖得更深更宽了。”

“哈哈哈……鸿沟……哈哈……”彩霞笑弯了腰,见安宁涨红了脸,不得不收住笑意。

“宁姐,你这话太幽默了,不过从基因的角度上讲,你给毛毛选了一个好爸爸,身体健康,高智商。如果不是你硬要分手,这人不见得是渣男。”

“霞霞,现在我也是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太武断了?因为怕受伤害,就把他提前赶走。其实,从经济实力上讲,我自己完全能够养好毛毛,根本不需要他的物质帮助,眼下就想给毛毛找回点父爱。”

“宁姐,我和你想的正相反,给物质也是爱的一种表达方式,如果谌礼知道毛毛是他的女儿,一点点抚养费都不肯出的话,就没有必要再和他来往了。”

“说的也是,我不缺钱,不等于他可以不给,钱在哪里,爱在哪里。他如果认女儿,就要给钱给爱,不认,我也可以给毛毛有个交代了,就说她爸爸为国捐躯了。”

“嗯嗯,就这样,按照世俗的办法来。”

……

“阿嚏!阿~嚏!……”

与此同时,被安宁和彩霞蛐蛐的谌礼不停地打着阿嚏,搞得同行的管霖有点内疚,递了一瓶矿泉水给谌礼,“一早上山有些凉,喝点水,到前面休息一下。”

谌礼接过水喝了几口,嗓子里的痒意被安抚了,清了清嗓子说:“这可能是疫情后遗症,和上山没关系。我就是好奇,叔叔阿姨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家为什么还能管你这么严?”

管霖叹口气,“我姓管,要么管别人,要么被人管,行不?兄弟,你就陪我上趟山找老道长问清楚,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但是我爷爷信我奶奶信,我姥姥姥爷也信,你说我咋办吧?”

“那市里不是也有一家道观,咱们就近问问不行吗?”

“我这不是怕我爸妈和我爷爷奶奶做局糊弄我吗?”

“山上道观就不怕了”

“山上这个道观,首先爬上去就得五六个小时,他们老人家上不来。再就是这个老道长名气更大,听说刚云游回来了,冬天老道长去海南过冬的。”

“所以你就欺负兄弟我是吧?上山五六个小时,下山五六个小时,回来后这腿还能是我的吗?”

“回来我请你吃三顿烧烤,够意思吧?”

“三顿那够?起码也得十顿。”

“十顿就十顿,但是得分两个月吃,要是吃得太密,肠胃受不了。”

“行,看在烧烤的份上,咱们就不休息了,饿了再歇。早点上山,早点了却心事。”

两人闷头往上爬,山路不好走,山间天气变化莫测,时晴时雨。

两人穿着冲锋衣,登山靴,很快也累得汗流浃背。

四个小时后,远远能看清山顶的道观了,两人坐下来吃饼子休息。

远处白云淡淡,脚下春芽萌发,泉水叮咚,听着小鸟婉转啼唱,两人长舒一口气,齐赞山里空气好,春景美。

谌礼问管霖:“小田医生知道你来道观的事吗?”

管霖往远处扔了一颗小石头,看着溅起的水花,小声说:“哪敢让她知道,这事咱俩知道就行了,我也是有点不死心。我爸妈提过一嘴去道观问日子,我怕他们在市里的道观做局等着我,毕竟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你家还玩起宫斗剧了?至于嘛,欸,不对,不会是你前女友又要来霍霍人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