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辙和田可芯送何黯回学作处休息,原先是想要送回宿舍,宿舍要比学作处舒服的多。但何黯为了保证自己一醒来便可以积极地投入奖学金工作的战斗中,强烈要求只在学作处休息。
田可芯担心的说:“这样拼命真的没问题吗?”
何黯想摆出一个微笑的样子,但刚张嘴便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哈~没关系的,也就是国庆前而已,等这一段最艰难的时间过去,我就能轻松下来了。到时候你们两个要和我一起通宵打游戏啊。”
齐辙苦笑:“刚想说你是脱离了低级趣味。”
何黯不满的说道:“怎么了嘛!”
齐辙笑着摇头,转移话题:“哦,学作处到了,你去休息吧。我要去训练就不进去了。”
齐辙说完对着田可芯使了个眼色。
田可芯看到齐辙对自己挤眉弄眼,她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决定跟齐辙一起留下来:“哦,对了。突然想起来我也有事,我也得走了。”
“是吗?”何黯狐疑的看着田可芯和齐辙。
齐辙不得不感慨何黯的第六感很强。
“当然了。”田可芯摆出教科书上的标准的笑容。
“哈~~”何黯又打了一个哈欠,她现在实在没有精神去问这件事情了。“行吧……那我睡觉了。”
“嗯,你好好休息。”齐辙说道。
何黯顺手将学作处的门关闭。
田可芯看向齐辙,压低声音问道:“什么事情,是关于黯的事情吗?”
“你的第六感也这么准吗?”
“真是关于黯的事情啊!何黯她怎么了……”田可芯小心翼翼的说道。“是……她和朱祁的事……对吧?”
齐辙更加惊讶了:“啊……可芯,你真的不会读心吗?”
田可芯叹气:“我知道她,何黯她一直暗恋着朱祁,但一直压在心里没敢表白。尤其是得知我和朱祁在一起之后,那可就更不可能表白了。”
田可芯身体靠着窗台,低头说道:“可是……这种心情压在心里总是不好受的,尤其是从不敢说出来,变成不能说出来之后。”
齐辙也跟着田可芯靠在墙上:“所以我想让她说出来,将自己的这种心情释放,不然总是憋在心里。”
田可芯抬起头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不知道该怎样劝说她,而且我我作为朱祁的女友,也没有办法在这件事上劝说她……”
齐辙站起身来:“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觉得咱们不如找朱祁社长商量一下。我已经约好了,要一起来吗?”
“嗯,一起商量解决黯的心事吧。”
治事楼4层的信息室
齐辙推门进入信息室。
田可芯突然间猛的拉住齐辙的袖子,齐辙只觉有一股巨力传来,他不由得倒退两步。
田可芯低声说道:“你先进去和朱祁说明,之后我再进去。”
齐辙点头,再次进入信息室。
朱祁从那一摞文件中抬起头来,和齐辙打招呼。
齐辙没有问好,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知道何黯喜欢你吗?”
“啊?!”
校学生会办公室
史玉虫在办公室中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着程承呈。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史玉虫立刻走到门口,迎接来人。
程承呈双手揉着眼睛:“啊~正在睡午觉呢,怎么突然把我喊过来?”
“还睡呢还,知不知道出大事了!”史玉虫的声音充满了焦急。
程承呈满不在乎的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马跃杰办了一个聚餐活动吗?”
“可是,几乎所有的社团、6个系的学生会会长都过去了。”
“那又怎么样?你当初表示要参加学生会长竞选的时候,不也是一堆人过去吗?那场面比马跃杰的可大多了。”
“可是……”
程承呈将史玉虫按在椅子上,自己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哪有什么可是的。真正重要的,其实只有在任的校学生会会长和下一届校学生会会长的候选人。什么系学生会会长啦、社团啦他们都只是小角色,哪边都不敢得罪。所以谁邀请都去啊!”
史玉虫的眉头依然紧皱:“即使是如此说,但还是对我们很不利吧。”
程承呈笑了笑:“你知道他们这次聚餐的主题吗?是马跃杰要把自己手中的人脉资源交接给学作处,而自己则是要退位。这就相当于是马跃杰的葬礼,最后的风光。”
史玉虫到眉头舒展开来:“所以,其实并没有那么多人支持他们。只是看在马跃杰要离开的份上去见一面罢了。”
程承呈点头:“正是如此,去的人都是冲着马跃杰去的,至于这些人中会有多少人会支持学作处,这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要不要也召开一个聚餐?”
“怎么你也要退位?”程承呈开玩笑的说。
“啊……不是……”
“行了,不要想那么多了。不要让一个聚餐就把自己的行动打乱,你把你明天要举办的捡瓶子活动做好就行了。这件事可比聚餐重要的多。”
史玉虫点头。
程承呈强调道:“只要把这个活动做好,其他人自然会支持你。”
“明白了。”
程承呈忽然换了一种语气,严厉的语气说道:“还有,我听说你天天欺负一个叫……呃……西……芬,对一个叫西芬的女孩子。”
史玉虫忽然尴尬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哪里会呢?我是跟她在玩儿,她也很愿意呀。”
“哼!愿意?”程承呈指着史玉虫的脑袋厉声说道:“你要注意自己的行为,小心别栽她身上。别把自己的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当……当然。”史玉虫感觉到一股寒意涌上心头,他从来没有见过程承呈这么严厉的样子。
“行了,最近你不要再见她了。好好把你明天举办的活动搞好。”
“好。”
史玉虫思考着程承呈说的话。
西芬她真的会害我吗?
史玉虫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刚刚西芬爬出柜子时的身形,他瞬间感觉心痒难耐,接着便得出结论:程兄不了解西芬的为人。以西芬那怯弱的性格,怎么可能有胆量来害我!不过,既然程兄已经这样警告我了,那我之后还是得注意一下,比如威胁一下西芬,让她不敢动什么歪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