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远…他现在得了势,又是大小伙子,还没结婚…是不是能… 她心里盘算着新的主意,眼神闪烁不定。
而且傻柱那边自己也要加把劲,再这么下去,那傻柱都得相亲成功了!
张建军和沈婉莹两人吃完了晚饭后,收拾完了桌子。
沈婉莹则继续自己的工作,摊开一叠厚厚的、带着特殊格式和复杂字符的文件,拧亮了台灯。
她现在的工作量,想要在白天完成已经不可能了,要不是惦记着张建军,她都得在单位干到半夜。
沈婉莹的工作现在是翻译外面发过来的文件。
张建军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本书,目光却时常落在妻子身上。
他不是没好奇过。结婚之后他才发现沈婉莹的外语好得惊人,尤其是俄语,几乎能做到专业级的笔译,偶尔翻阅她带回来的英文资料,似乎也极为熟练。
这年头,能熟练掌握一门外语已是凤毛麟角,像她这样似乎精通数种的,简直堪称异数。
她不是在四九城长大的吗?这身本事到底从哪儿来的?
张建军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家学渊源?可他这个老丈人,虽说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有些文质彬彬的,但却是个焊工,跟外语这门学问,实在是风马牛不相及。
而且,结婚前,老爷子肯定把沈家的情况摸过底。
以老爷子的精明和位置,不可能不了解沈婉莹的底细,但他从未对此有过任何特别的表示,只说是“清白可靠的好人家”。
“得空真得回老爷子那儿一趟,好好问问。”
一九六零年六月,时间过得很快,这段时间的轧钢厂的工人都有条不紊的干着自己手头的工作。
保卫处也慢慢走上正轨,而尤良依旧是上蹿下跳,李国庆和张建军等人也都不惯着他,上面让配合可以,但你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不住,你让人怎么配合。
这段时间尤良拿着尚方宝剑在处里兴风作浪,不管是科长,股长,尤良都单独谈过话,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也幸亏之前还是保卫科的时候,众人的心都比较齐,要不然还真让他钻了空子。
在他接连碰壁几次之后,也知道现在的保卫科不是自己说了算,要是一直这么放肆下去,就算张建军不收拾他,李国庆也得给他点教训,所以他这才老实下来。
而张建军也在这段时间知道了这个尤良为什么一来就开始搞事。
原因竟然是尤家和刘家最近政见不太相合,有些事情上吃了些亏,所以才想着从张建军这边入手,打算给刘家一个教训。
他没想到的是尤良折腾到现在,刘家也没什么反应。
倒不是刘老爷子和刘家人不护短了而是张建军没让,不说他有系统,就是吴守诚这尊大佛在这,尤家的人也不敢怎么样,而且张建军也想看看这帮人到底能折腾到什么地步,自己也得成长了,不能只是一味的让长辈下场,这样显得他没什么本事。
要是让这个尤良给唬住,那他还不如别穿越,直接嘎了得了。
而尤良不知道利用什么手段,把安全生产科的肖前勇给弄老实了,现在隔三差五的去他办公室汇报工作。
而刘强则像个棉花似的,让他没处发力,最后还想要找个借口想要换掉刘强,但被李国庆和张建军等人给驳回了。
张建军当时说了一句话“人家刘强一没犯什么错误,二自己的科里的工作做的也到位,立功受奖也时常发生,要是这么就给人换了,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尤良也知道自己的理由有些站不住脚,所以只能悻悻的回去了,从那之后这尤良便照比之前能老实一些。
而让张建军暂时没动他的原因,就是沈婉莹怀孕了。
这让他的心思全都放在沈婉莹的身上,只要这个尤良暂时老老实实的,自己也没那个心思跟他玩!
六月中旬,天气已经开始慢慢热了,整个院子里都有些沉闷,而这种沉闷被中院贾家一声凄厉的哀嚎一下划破!
“啊......!疼死我啦!老贾啊!东旭啊!我的儿啊!你快来救救你妈吧!可疼死我啦......!”这声音一听就是贾张氏,那声音里充满了夸张的痛苦和习惯性的凄惨,想半夜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吹喇叭,一下就惊醒了院里的众人。
紧接着是秦淮茹带着哭腔,惊慌失措的喊声:“妈!妈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啊!棒梗!快,快去喊一大爷!快去叫人啊!”
而还呆愣在原地的棒梗吓得趿拉着鞋就冲出了门,很快,院里陆续亮起了灯,响起了开门声和嘈杂的人声。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很快被惊动,先后赶到了贾家,院里的邻居们也好奇这贾家大半夜不睡觉,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纷纷围在贾家门口观望。
张建军和小媳妇沈婉莹也被这动静吵醒了。沈婉莹下意识地往丈夫怀里靠了靠。
张建军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了她一句,而精神力却早已如水银泻地般无声无息地蔓延过去,将贾家屋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贾张氏此刻正瘫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拍着地板,哭天抢地:
“哎呦喂!没法活了啊!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上来把他们带走吧!吃了那个黑了心肝的东西,这是要毒死我老婆子啊!疼死我啦!”
秦淮茹挺着硕大的肚子,焦急地站在一边,想扶又扶不起来,脸上满是汗水,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累的。小当吓得躲在角落里哭。
易中海率先走了进来眉头紧锁:“老嫂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吃坏东西了?”
“就是晚上吃了陈静那丫头送来的两块点心!”
贾张氏立刻像是找到了控诉对象,指着门外嚷嚷,
“肯定是那死丫头记恨我们家,在点心里下了耗子药了!哎呦喂!我的肚子啊!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吧,有人要绝我们贾家的户啊!”
而陈远陈静兄妹想着也过来看看热闹,没想到一听这话,脸都气白了。
陈静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胡说!那点心是人家领导送给我哥的,我们都没舍得吃,是你上来直接抢走塞进嘴里,我们拦都拦不住!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陈远也是又气又急,他现在虽然是尤良面前的“红人”,但在院里这种根深蒂固的邻里纠纷面前,尤其是涉及到“投毒”这种骇人听闻的指控,一时也有些慌神:
“贾大妈,话可不能乱说!这要是传出去,我妹妹还怎么做人?”
刘海中挺着肚子,摆出官威:“是不是投毒,这事关重大!我看咱们得开个大会,好好查查!”他说这话时,眼神却瞟向窗外,似乎意有所指。
阎埠贵则推了推眼镜,分析道:“老嫂子,你先别急。要是真下了耗子药,你这会儿恐怕就不只是疼了。是不是晚上吃了别的什么不消化的?”
“没有!就是那点心!就是他们老陈家的赔钱货想害死我!”
贾张氏一口咬定,嚎得更起劲了。她心里跟明镜似的,那点心顶天就是有点变质,她不过是借题发挥。
一来是想讹诈陈远一把,他现在得了势,肯定有钱。
二来也是想搅和搅和,让院里人都看看,跟我贾张氏作对没好下场。
这三来…她偷偷瞥了一眼秦淮茹高耸的肚子,心里闪过一丝晦暗的念头。
易中海头疼不已,他知道贾张氏的泼辣和无赖,但涉及“投毒”,性质就太严重了。他转过头对着众人沉声道:“都别吵了!光嚷嚷有什么用?赶紧送医院瞧瞧是真格的!来!柱子,你先去找辆板车,一会咱们一起送她去医院!”
傻柱点点头,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刚要转身出去。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怎么了这是?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这么热闹?”
众人回头,只见张建军披着外套,慢悠悠地踱了过来,沈婉莹也捂着肚子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些许被吵醒的不悦和好奇。
院子里这种事情在张建军在的时候还是很少见的,所以她也想看看这院里的人跟张建军跟她说的到底有什么区别!也顺便出来看看热闹。
张建军的精神力早已洞悉了一切,此刻脸上却不让院里的人看出丝毫端倪。
看到他到来,屋里瞬间安静了一下。人的名树的影,张建军虽然在院子里的时间很少,但如今在这院里的分量可不一般,不管怎么说人家可是保卫处的副处长,手底下的治安科可是也管四合院里的治安的。
贾张氏见张建军到来,像是找到了更大的苦主,立刻哭嚎着把“陈静下毒”的说辞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贾张氏,轻点嚎,就你这动静隔壁院子都能听见,注意点!
张建军听完之后,见贾张氏想讹的是陈远兄妹,嘴角一抿。
这段时间陈远倒是老实,也不像刚当上尤良联络员的时候那么跳脱,但因为那事儿之后,张建军对他的印象就不太好。
无他,你跟着的人就不对!
但转头看沈婉莹有些不悦的表情,就知道她现在很困,现在不是看热闹的时候,就想着早点把事情解决,赶紧回家搂媳妇睡觉!
随即说了一句,然后看向秦淮茹,语气平淡:“秦淮如,贾张氏晚上除了点心,还吃什么了?”
秦淮茹被他一问,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就…就吃了点窝头,喝了碗棒子面粥…还有…下午她偷偷吃了半块藏了好久的咸鱼干,我说那味道有点不对,让她别吃,她非不听…”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都古怪起来。
贾张氏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嚎叫声戛然而止,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那…那咸鱼干好着呢!就是点心的问题!”
张建军点点头,走到桌边,拿起还剩下的半块点心,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用手指捻了一点碎屑看了看。
也没想着去叫治安科,或者自己就给案子断了,但他心想,这贾张氏总是一惊一乍的这么嚎,别给他的小媳妇儿和还未出生的儿子吓着了。
就想着给贾张氏一个教训,不想让她继续在院子里哀嚎。
“点心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他淡淡开口,然后目光转向贾张氏,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贾张氏,你这症状,可不像是中毒,倒像是吃了腐败油腻的东西,肚子有些不适应。”
他顿了顿,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继续不紧不慢地说:“我倒是知道个土方子,对付这吃坏了肚子绞痛最有效。就是用陈年的芥菜疙瘩熬水,味道冲是冲了点,但灌下一大碗去,催吐泻火,立马见效。保证药到病除。”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贾张氏:“怎么样贾大妈?要不让你家秦淮如现在就去给您找芥菜疙瘩熬一碗?为了治病,味道难点也得忍忍,总比疼死强,对吧?”
贾张氏一听“陈年芥菜疙瘩熬水”,还要“灌下一大碗”,想象了一下那可怕的味道和催吐的效果,脸都绿了!肚子好像瞬间就更疼了——是吓的。
她可是知道前院阎埠贵家里还真有几个腌了好几年、都快成精了的芥菜疙瘩,那味道想想都能把人送走。
“不…不用了!”贾张氏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动作利索得完全不像个突发急病的人,
“哎呦…好像…好像突然又不那么疼了…可能…可能就是岔了气了…我回屋躺躺就好,躺躺就好…”
说着,也不用人扶,捂着肚子,脚步飞快地钻回了里屋,留下外面一院子人面面相觑。
张建军也知道这次贾张氏可能是真有点不舒服,但绝对死不了!
一场闹剧,就这么被张建军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他还心想早知道这么好解决,还不如在外面多看看热闹,但一想到一脸疲惫的沈婉莹还是收回了这个想法。要是让易中海等人解决这件事儿,还不一定闹得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