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浓休息时,手机突然传来消息。
是泰山。
秦浓想到泰山还欠自己10个【太空魔方】,直接开问。
秦浓:“【太空魔方】*10凑齐了?”
泰山:“……”
泰山:“不是5个吗?”
秦浓:“是10个,你记错了。”
泰山:“好吧,我已经找到线索了。”
秦浓:“定位发我。”
泰山:“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藏有【太空魔方】的地方,非常危险。”
秦浓:“是有什么大型猛兽吗?”
泰山:“比大型猛兽更可怕,那里有被诅咒了千年的不详之物。”
秦浓:“不详之物?”
泰山:“等你看到就明白了,你现在要准备一点东西。”
秦浓:“什么?”
泰山:“足够分量的盐,新鲜的血食,和你最信任的伙伴。”
秦浓:“这三样我现在都有,不过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泰山:“你别问那么多,你先过来,路上详谈。”
秦浓:“好。”
对话结束。
秦浓将手机递给沈玉,沈玉翻看了一下聊天记录后,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其他的就算了,但盐在许多宗教里,可是用来驱魔的,莫非这次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处魔鬼的巢穴吗?
秦浓并未想到这一层,她正忙着处理“新鲜的血食”呢。
她决定用鱼来代替。
大海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鱼,反正泰山也没对血食提要求,那用什么生物都无所谓。
秦浓、莉莉、脏脏迅速处理完2000条鱼后,将它们和100斤盐,全都存入了【高级芯片】:如今秦浓手上有【高级芯片】*1、【中级芯片】*2,秦浓将其中一张【中级芯片】给了沈玉,另一张【中级芯片】给了莉莉,便朝着泰山提供的方向,疾驰而去。
……
船刚抵岸,秦浓、泰山、沈玉三人便上了岛。
踏上岛屿的瞬间,一股潮湿的腐木气息扑面而来:只见岛上遍布巨树,棵棵都生得如同巨人一般粗壮,粗砺的树干布满褶皱,扭曲地伸向灰蒙蒙的天空。
秦浓好奇地走向其中一棵树,发现那棵树的树干里赫然躺着一具枯骨,此刻枯骨的胸腔还在微微颤动,竟像是在呼吸一般。
秦浓忍不住走近,听见一阵微弱的的呜咽。
“杀了我……”
“好痛苦,我真的好痛苦。”
“杀了我,我愿意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你!”
“……”
大树居然会说话?
就在秦浓试探性地想接近时,泰山立即拉住了秦浓:“别碰它们。”
秦浓诧异道:“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泰山缓缓解释道:“它们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被诅咒的不祥之物。”
接下来的时间,泰山详细描述了这座岛的由来。
原来很久很久之前,克苏鲁降临地球后,被人类崇拜,因此也掌握了无数宝藏,其中就包括【太空魔方】。
彼时地球是克苏鲁的子宫,人类是克苏鲁的奴仆,克苏鲁也借机孕育了无数眷属,而其中最受祂宠爱的,是长子哈斯塔,然而哈斯塔生性贪婪,祂偷走了克苏鲁所有的【太空魔方】后,还妄图窃取克苏鲁的生命,此举引发了其他眷属的愤怒,祂们联手将哈斯塔打成碎片,而出于母爱,克苏鲁救下了哈斯塔,但条件是祂不能再享受人间供奉,并被禁锢在这座岛上,永远忍受饥饿。
后来,有人类发现了哈斯塔的存在,便在其住处建造神殿和雕像,试图获取宝藏,这一行为触怒了“克系生物”的眷属,从此这座岛也被笼罩在神秘的诅咒之中。
泰山指着一棵棵大树,缓缓道:“你们看到的这些和大树融为一体的枯骨,便是曾经肖想哈斯塔宝藏的人类,他们被永久诅咒,只能寄生在大树上,生不如死。”
秦浓和沈玉看着一棵棵大树,心情复杂。
枯寂……
绝望……
痛苦……
如此看来,这真是最永恒的惩罚。
这时泰山对着秦浓和沈玉招招手,三人来到了一口古井边。
泰山粗壮的手掌,按在古井斑驳的石壁上,指节叩击处传来空蒙的回响:“这下面便是囚禁哈斯塔的地牢,祂手里拥有大量的【太空魔方】,如果你一定要得到【太空魔方】的话,只能下去,彼时食盐就是你们的屏障,血食就是引诱祂们的饵料……”
秦浓下意识攥紧【高级芯片】:从她和沈玉决定踏上这座岛开始,升级栖息地的念头就没熄灭过,9级栖息地,不仅是秦浓一直以来的坚持,也意味着她将不再惧怕海洋里的任何威胁,也可在这叵测的世界里,多一分底气。
泰山见秦浓决心已定,只能叹息着递过4根火把。
火焰点燃。
绳索系好。
至于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泰山沉沉地吸了一口气:“记住,别贪多,拿到东西就上来。”
秦浓和沈玉应了一声,开始顺着绳索,向井底探去。
绳索摩擦过石壁,发出“窸窣”的声音,几分钟后,秦浓和沈玉便来到了井底,扑面而来的,却是无尽的黑暗。
沈玉挥了挥火把,试图看清周围,可火把的光锥窄得可怜,只能照见彼此脚下的一小片区域,俩人只能将4根火把,依次排列在东、南、西、北四个角落,最大限度地利用光源。
“噼啪。”
火把插下去的瞬间,橘红色的光带逐渐撑开,将井底的空间勉强勾勒出来:这是个比预想中更宽阔的圆形井室,石壁上布满蜂窝状的孔洞,渗出亮晶晶的粘液。
最后一根火把亮起时,秦浓下意识抬头。
正前方的石壁上,一个非人非兽、似鬼似魅的生物,正趴在岩壁上,它浑身裹在滑腻的粘液里,像是被剥了皮的兽类,又像是即将变形的婴儿,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脸”,那里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却透出一股恶毒的、憎恨的光芒。
这个生物一直一动不动,不知暗中窥视了秦浓多久。
秦浓浑身的血液,几乎冻僵。
秦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