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硬吗?和我倒是很匹配,这样吧!这一阵我来打!”
朱透说着,撸起了袖子。
“你要这么说,还真是,这场盾与盾的战斗,我就不跟你争了,你去吧!”
张小酒收了小黑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定要小心,不行的话别逞强。”
朱透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放心!酒哥,我其实强的可怕!”
随后便下了车。
“喂!石中鬼是吧?!”
那石像般的厉鬼缓缓转过身,身形瞬间变的清晰真实。
它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两个深邃如黑洞的眼窝,里面跳动着两点幽绿色的怨火。
“呵呵...你倒是很识货...还能认识我。”
仅仅是站在那里,石中鬼就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脚下的路面似乎都因其重量而微微下陷。
“我不认识你,是我酒哥跟我说的,我只是跟你确认一下。”
“能认识我的还算是有些见识,这样吧!作为奖励,我给你们留个全尸!”
石中鬼自信的说道。
“谁给谁留全尸,还说不准呢...”
朱透破天荒的不想再多说废话了,大步流星地朝那石中鬼走去。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踏下,坚硬的路面都仿佛在震颤,细小的碎石开始在他靴下崩裂飞溅。
他身上的气势随着灵力的提升而节节攀升,带着很强的压迫感。
距离那石中鬼还有数米时,他猛地停下,说道:
“那个..那个石头疙瘩!听说你很硬?巧了,我也硬得很!从骨头到拳头,都是硬的!来来来,让大家看看,今天到底谁更硬!!”
话音未落,朱透双目圆睁,口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嗬啊!!!”
他的双脚如同两根巨桩,猛的蹬地。
脚下的柏油路面“咔嚓”一声,竟被硬生生踩出两个浅浅的凹坑。
他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颗出膛的人形炮弹,带着一往无前的狂暴气势飞出。
没有任何花哨的闪避或试探,就是最简单、最直接、也最体现他“硬”字精髓的,一记狂暴到极点的头槌。
目标直指石中鬼的岩石胸膛。
咚!的一声闷响。
让人心脏都跟着狠狠一颤,硬碰硬的巨响骤然炸开。
空气似乎都在这恐怖的撞击下凝滞了一瞬。
朱透那脑袋如同攻城槌般,结结实实地狠狠撞在了石中鬼胸膛的正中央。
撞击点瞬间爆开一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纹。
狂暴的气浪裹挟着浓密的尘埃和被震碎的细小石屑,呈环形向四周猛烈扩散,吹得路边的植物疯狂倒伏。
那石中鬼巨大而沉重的身躯,竟被这蛮横不讲理的巨力撞得向后滑退了足足五六米之多。
坚硬的路面上,清晰地留下了两道深达寸许的沟痕。
它体表那些粗糙的纹理似乎在这一撞之下微微扩张了一丝缝隙。
幽绿眼窝中的火焰剧烈地跳动、摇曳了一下。
显然,这人类爆发出的纯粹力量,远远超出了它的预料。
然而,它终究是稳住了身形,如同生根于大地。
被撞击的胸膛部位,除了沾染上一些朱透冲撞带起的尘土和几道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浅痕外,竟然连一块像样的碎石都没崩落下来。
那岩石般的躯干,展现出了令人绝望的恐怖防御力,仿佛刚才承受的不是足以撞碎巨石的冲击,而仅仅是一阵稍大的风。
朱透也被那恐怖的反震力震得“噔噔噔”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
他甩了甩有些发麻,甚至传来轻微骨痛感的肩膀。
眼中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燃烧起更加炽烈、更加疯狂的熊熊战意。
“酒哥!这家伙果然够硬!”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死死的锁定石中鬼,再次沉腰坐马,摆出了冲锋的架势。
“再来!我就不信撞不碎你这身龟壳!”
“嘴硬的家伙!!”
石中鬼似乎被这肉身活人的挑衅彻底激怒了,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
它不再被动承受,迈开沉重得步伐,感觉地面都在微颤,挥舞着拳头主动迎了上来。
每一步踏出,都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
看来,即将展开一场最原始、最暴力、毫无技巧可言、纯粹以力量和防御硬撼对方的残酷对决。
沉闷到令人心悸的脚步声和朱透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令氛围越来越紧张。
张小酒紧盯着车窗外几步之遥的战场,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朱透的力量和防御毋庸置疑,是团队中最强的肉盾和攻坚手。
但对方那岩石躯体的防御力实在太过变态,简直像一块浑然天成的玄铁。
他手指无意识地、带着一种焦躁的频率,快速敲击着冰凉的车门框。
大脑飞速运转,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石中鬼的每一个动作细节。
试图从它那看似完美的防御中找到一丝可能的缝隙或弱点。
是关节连接处?
是那些裂纹深处?
还是那燃烧着怨火的眼窝?
每一个念头都在电光火石间闪过又被评估。
李木兮的双手自然垂在身侧,指间那点微弱的绿芒已经凝实。
化作两把若有若无,闪烁着翠绿色能量的手刃虚影。
她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锁定在即将激战的朱透身上。
但余光却时刻警惕着周围,特别是车底和侧后方,防备着可能突然出现的其他威胁或偷袭。
朱透低吼一声,全身肌肉瞬间贲张如钢筋绞缠,骨骼发出嘎巴嘎巴的轻微爆鸣。
他右脚猛地向后一蹬,鞋底与破碎的柏油路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嗤啦”声,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再次狂暴地射向石中鬼。
这一次,他不再用头槌,而是拧腰送胯,将全身的力量和冲刺的惯性完全灌注到右拳之上。
那拳头裹挟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砸向石中鬼!
双方一接触。
砰!!
一声远比刚才的头槌更加震撼的巨响,在死寂的旷野中炸开!
拳头与拳头碰撞的刹那,肉眼可见的气浪呈环形炸裂,卷起碎石和浓郁的烟尘。
朱透感觉自己的拳头仿佛砸在了一块玄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