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星这几天都很忙,一直都忙着处理新店和镇上的店。
镇上之前签约签了两年,现在想走的话,这房子就得转租出去。
可也实在是不好转租。
只能临时空着,等她忙完了,看看还能做点什么。
新店已经装好,给工人结了账,她就把妹妹和张秀梅接到了店里。
现在早晚已经挺凉了,需要穿长袖,所以挂的全是秋装,长袖长裤。
那些夏装清理的也差不多,就在门口搞了个地堆架子,都堆一起处理。
九月二十四号晚上,顾挽星忙完,就开车往八鱼圈去了。
就怕明早赶不上。
自己开车的话,应该四五个小时能到。
果然晚上十点出发的,到了码头时才不到两点。
码头上灯火通明,八鱼圈没有出口贸易,运输的都是一些散货,以装卸煤炭为主,后期也在装卸煤炭的基础上开始装卸钢材和矿石。
所以晚上也是有人干活的,这个码头上的无疑都是苦劳力。
她小的时候,顾天明好像还来过。
顾挽星就把车停在码头口的空地上,也碍不着大车走,也碍不着旁人行走。
把车锁死,放倒后座,就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睡到早上五点,闹钟响了,才洗漱出空间。
虽然只睡了三个小时,但喝了井水,又在空间休息的,整个人的状态也已经恢复到最好。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码头的货轮走了几艘,又来了几艘。
每来一艘轮船,她都精神力高度集中地去盯着,就怕傅峥是从那艘船上下来的。
可她一直盯到傍晚,那个码头上的货轮也好,游轮也罢都没有出现傅峥的身影。
这让她不禁有些沮丧。
就在她再次从空间里出来时,习惯性地往码头上瞅了一眼,那些个装卸工又换成昨晚上那一批了。
不过在那艘大货轮旁边停了一辆不起眼的小游轮。
比例就像是大型客机和直升机那个比例差不多。
她咬了一口土豆丝卷饼,思量着,如果今晚还不来,那她就准备回去了。
也不能一直在这傻等,也许人家计划有变呢。
就这么想着,半个土豆丝饼进了肚,而码头上也终于出现了她心心念念的那抹高大身影。
男人穿着一身蓝色工装,还是洗得发白那种。
而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人,也穿着同样的衣服。
别问为什么看得这么清楚,问就是吃了仙丹。
她忙把手里还没吃完的饼收进空间,直接下车迎了过去。
但就在她即将要跑进码头的时候,被一个从旁边窜出来老头拦住了,不让进。
“喂——我在这——”
顾挽星朝着黑暗中走来的那道身影喊道。
傅峥循声望去,就看到那边的灯下,两个人正在拉扯,忙对着身后的人说了些什么,就立即跑了过来。
“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大半夜喊啥喊,有啥事不能回家说,偏要干活时来找,不知道码头上不让人随便进?”
老头的怒目圆瞪,看朝着顾挽星训斥道。
最烦半夜来找男人的女人,每到发工资的日子,就会有那么几个来要钱。
顾挽星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在这铁架子后边有个小铁皮屋,应该是看码头这老头住的地方。
她在那呆了一天都没看到这间房子。
还好傅峥出来了。
码头距离这边还是挺远的,跑过来用了三分钟。
傅峥过来,老头才把拦着顾挽星的手收了回去。
“快着点奥,别耽误干活。”老头朝着傅峥说了一句,背着手就进了他的小屋。
“你什么时候到的?”傅峥黑眸亮亮的,即便这边灯光很暗,顾挽星也看到了他眼底的惊喜。
“我昨晚就到了,你来,上这边来。”
顾挽星也顾不得其他,只能拉着他往车那边走,她要尝试一件逆天的事情,如果不成功,那就只能光带着小玉瓶走了。
是的,她要把那块玉佩让傅峥滴血认主,说那是须弥芥子,那不就是储物空间吗,希望是自己想的那样。
而且古籍上也是那么说的,到现在那块玉佩都不安分一直都在蹦跶。
傅峥跟随着顾挽星上了车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小女人是自己开着车来的。
想到这个可能,他后背登时冒出一层白毛汗。
“你,自己开车来的?”他音调不由拔高,看着她坐在驾驶座上,像模像样的,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顾挽星现在才没有时间理会这个,只是很不走心的应了一句:“嗯。”
她都有三十年的驾龄,开车那还不是小意思。
看着手里还有在轻微颤动的玉佩,顾挽星鼓足了勇气。
就要提这事,结果回头就对上一双愤怒的眸子。
“你怎么了?”她不明所以地问。
“你什么时候学的开车?”
傅峥咬牙道。
“就很久了啊,咋了?有问题?”顾挽星见他表情很凶,像是真生气了,也不敢说是林山帮她弄的。
只能随口胡诌。
傅峥对上她闪烁不定的眼神,就知道她说谎了:“你可真大胆,你知道不知道一个人开夜车有多危险。”
摩托车他都不让她骑。她倒好,给他来了个这么大的‘惊喜’。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自己开车来的。”顾挽星干笑两声打趣道,尽量想哄着他别发火。
傅峥抿唇不语,将视线扭向车窗外,不理人。
“这些都是次要的,我来见你一面不是跟你斗嘴吵架的,是有重要的事情。”
顾挽星严肃的说道。
闻言,傅峥这才又转过头,不过脸色依旧阴云密布。
“你也知道我神神叨叨的,对于你出去拼命,我很担心,所以想着给你送点保命的东西。”
傅峥:……
猜也知道肯定是送药丸子,那东西那么好,难道能有很多?他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顾挽星见他脸色依旧黑沉,叹了口气又道:“这个玉佩是好东西,你在手指上扎一下,我需要点血,快点。”
傅峥就以为她要搞封建迷信,刚想拒绝,就见她把针都准备好了。
“扎吧,你要下不去手,我来。”
说着她就要给他扎手指。
傅峥也就由着她胡来了,只是看着她认真的样子,黑暗中他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勾了勾。
最小号的针,傅峥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顾挽星把她食指上的血挤到玉佩上。
玉佩一开始震动得很厉害像是渴了很久的鱼,一下又重新回到水里。
直到她挤到第三下,玉佩才没了反应,只是漆黑的车厢内,顷刻间迸射出一抹白色的光,瞬间照亮了整个驾驶室。
虽然只有一瞬,但顾挽星还是看到了傅峥瞳眸中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