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房间中,落针可闻。
波塞冬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急促而又沉重的呼吸声,他就这样静静的等着对面的回答。
害怕这只是一场梦,怕他再多说一个字,梦就会醒来。
“波塞冬,我想跟你借一笔钱。”
“好。”波塞冬喉头滚动。
“你不问问我借钱干什么吗?”
“不需要,只要你想,只要我有,都给你。”
“小乖,等我去接你。”
不用言明,波塞冬就知道温软在哪儿。
“嗯。”
挂断电话,信息声传来,温软数了下几个零惊讶不已,他竟然给她转了100亿。
“走,我们去拍保命丸。”
因为沈白行使了特权,保命丸被放到了第一位,这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温软坐在三楼老板间中,听着拍卖师介绍完,底下人的激动和亢奋。
这次不用拍卖师开口,各个楼层的竞价就已经开始了。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已经从起拍价五千万叫到了三亿。
时间紧迫,池星野还等着救命,温软没敢耽误直接将价格抬到了五十亿。
这个价格一出,在场一片哗然。
沈白站在身后看着温软脸上坚毅的神情,心中对她的认知有了些许改变。
面前少女已经不再是初初来到拍卖场的娇气玫瑰,现在已经完全蜕变成了铿锵玫瑰。
五十亿一出,有些没家底的人就退出了竞争。
接下来大家都开始磨价格,一千万一千万的喊,然后在背后疯狂的筹备资金。
“三楼老板间叫价八十亿!”拍卖师喊的声音都沙哑了。
八十亿可是拍卖场半年的净利润啊。
可是自家老大为什么要花重金买这个保命丸,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
沈白看温软眼睛不眨的叫价心头不由一颤。
自家老大是任性妄为行事不计代价,不计后果,冲动上楼。
可温软却不是,她敢叫这么高的价是因为她本身就有底气。
八十亿,这让那些想打电话筹钱的人彻底绝了心思。
保命丸虽然珍贵,但也不是世间仅有这一颗。
没必要现在非要争着一口气。
一号贵宾室,阿瑟斯转动手里的檀香木珠,谪仙般的面容带着疑惑。
管家伯牙,“这个池星野为什么每次都要自己竞拍?”
“九爷,咱们还跟吗?”
阿瑟斯抬了抬手,声音清冷。“不必。”
没有人再竞价,温软以八十亿拿下了保命丸,她支付货款取货。
沈白两人带着保命丸走出包间,却碰到正要推门的黑色西装男人。
温软看到男人时微微愣神,随即她将手中的保命丸递给了旁边的沈白。
“你拿去给池星野吃。”
“好。”沈白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曳了下,还是抬脚离开了。
现在什么也没有比保住自家老大的命重要。
三楼走廊里瞬间只剩下温软和男人两个人。
温软声音轻柔,“波塞冬。”
三个字刚出,她整个人就被拥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熟悉而又温暖的海盐气息,让她格外心安。
“小乖,我终于找到你了。”波塞冬声音粗涩如砂砾。“波塞冬,我好想你啊。”温软双手环住波塞冬的腰,鼻头发酸。
“唔。”
波塞冬的手掌在她纤薄的背上来回移动,似乎要确定面前的人是真的,他没有在做梦。
温软感受到他的不安,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踮起脚尖,手扯着他的领带吻上了他的唇。
从没有被少女这样主动对待过,波塞冬一瞬间脊背僵硬,心脏都停跳了。
他感觉到有东西闯入心间,然后认真的回应她的吻。
与之前霸道的亲吻不同,他这次格外的温柔,温柔中带着克制,像是在对待记忆破碎的珍宝。
爱让高位者低头,爱让强大的人有了软肋。
长达近三个月的分离,让波塞冬的思念深入骨髓。
两人吻了很久,呼吸也变得灼烫潮热。
直到温软觉得嘴唇发麻,才推开了波塞冬。
波塞冬琥珀色的眸子中氤氲着水雾,禁欲的脸上带着情动和喜悦。
温软调整呼吸,眼睫扑闪,气息逐渐平复。
她头抵在波塞冬肌肉蓬勃的胸膛上,聆听着他砰砰砰的心跳声。
温软声音低软娇柔,“波塞冬,我好想你啊。”
“我也很想你,想到心肝儿疼。”
“跟我走,我带你回家。”波塞冬拉着她的手腕朝楼梯走去。
可刚走两步,温软眼前浮现一幕幕有关池星野的场景。
他教她格斗。
他给她涂药酒。
她在他基于膨胀的时候撒娇卖痴,他压着火不忍动她。
最后画面定格在池星野那张惨白的俊颜上,她,她现在还不能走。
“怎么了?”
“我,我现在还不能走。”
周围的温度立刻冷了下来,波塞冬手上的力道加重。“因为池星野,你就不想跟我走了?”
刚重逢他就一直想要忽视,忽视少女身上从头到脚都沾染着那头黑豹的气息。
可以想象,在两人分离的这段时间,他们有过多少亲密的举动。
他更不敢深想,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他们两个又进行到了哪一步。
感受到波塞冬的情绪变化,温软赶忙解释。“不是,没有,刚刚我遇到了危险,是他救了我。”
“我想等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再离开,不然我会不安心。”
听到少女的解释,波塞冬心中的怒火减少了半分。
他知道她心地善良,也不愿在两人刚刚重逢就发生矛盾,于是强迫自己答应。
“好,你可以留下,我两天后来接你,不过不许你再跟他有过多的接触!”
“否则,我怕我忍不住会杀了他!”
温软能够听出来这不是威胁,而是他真的会这么做。
“好。”她乖巧的点头答应。
波塞冬大掌捞住温软的后颈垂下头。
温软只觉得脖子上的腺体一阵刺痛,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入侵她的身体。
波塞冬又在标记她。
“真想永久标记你。”
波塞冬的指腹在腺体周围打圈,激的温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这样还不够,他又将温软的衣领扯松,在她的肩头咬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温软知道自己选择留下的行为理亏,她不敢反抗。
就在两人走到二楼时,一号贵宾室的门打开。
两个男人走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年轻男人朝着波塞冬微微颔首,“海爷。”
“九爷。”
阿瑟斯的目光落在他旁边的温软身上,眼中闪过亮光。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