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在台上总结了这一学期大家的分数情况,其中重点表扬了白渡和谢楚。
班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掌声。
白渡偏头偷看温以宁。
发现她正笑意莹莹地对着谢楚鼓掌。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独属于谢楚的掌声。
心脏被柠檬水涂满,酸的白渡面色铁青。
以前嫌弃温以宁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这么羡慕别人拥有一个像她那样的姐姐。
本来期待温以宁知道自己成绩进步的心,随着温以宁关注的目光落在谢楚身上,而一点点变冷。
他有些无聊地刷起了手机,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显得不这么小丑。
#白家求和温以宁#
看到这条热搜,白渡顿住。
难道大哥他们也知道反思自己了?
这让神色怏怏的白渡提了几分兴致。
要是有大哥他们跟他一起向姐姐赎罪,那样说不定会有转机。
当他怀着这样的心情点开热搜后,心却沉了下去。
他成绩是不好,可不代表脑子拎不清。
大哥用公号发布的这则声明,给温以宁安上一个养女的身份,然后暗示她不肯回公司接受剧本,直接导致公司会造成重大损失。
这就是将温以宁绑在道德和舆论上烤啊。
底下的评论更是触目惊心。
白渡瞥了眼温以宁,发现她此刻神色如常,应该是暂时没有发现这个热搜。
他悄悄松了一口气,跟做贼似的关闭手机,生怕温以宁现场发现,现在的温以宁要是发疯了,他真hold不住。
同时脑子里飞速转动思索解决方法。
其实要让温以宁最不受伤的一种方式,就是向公众说明温以宁是白家亲生女儿。
但是白渡思考了几秒后否决了。
这种方式对于白家而言,损失太大了,会直接摧毁公众对于白家的信任。
到时候姐姐就算回来了,白家都没有能力补偿她了。
而且……
对知瑶姐也是一种伤害。
知瑶姐能在娱乐圈立足,营销最多的就是白家唯一千金,要是让公众知道知瑶姐只是白家的假千金,到时候知瑶姐也会遭受大量攻击。
两个姐姐对于白渡都很重要,他不想要任何一个人因此受伤。
但是他现在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让那群网民把嘴巴闭上。
算了,先给大哥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看了眼台上的班主任,又偷偷瞄了眼温以宁,蹑手蹑脚走出了教室。
而温以宁在他走后,跟谢楚说自己去上个厕所。
其实从白渡第一次偷看她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小子太鬼鬼祟祟了。
她要跟上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始终不相信白渡会真的态度大变将她当姐姐,即便是系统响起因为他的愧疚而获得的奖励声音,她也不信。
上辈子她就是太相信白家人,太在乎白家人,最后才会落得这么惨,所以说什么温以宁都不会相信这群冷漠的白家人会把她真正当人,会对自己所做的行为反思。
白渡手里握着手机,走到走廊最右侧的一角停住,拨通白述安的电话。
“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白述安声音略显烦躁。
“你为什么要发布那样的声明,你这样完全是将温以宁她往死路上逼。”
白述安被情绪激动的弟弟吼的更加心情燥郁了,“我做什么难道还要经过你的批准才能实施,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翅膀还没开始硬呢!”
“全家就你最不成器,要不是你是我弟弟我早像赶温以宁一样把你赶出去了,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反而为了温以宁来责问我?这几天我忙得很,再因为这种事跟我大呼小叫,你这个几个月的零花钱都别想要了。”
上班被那群老东西吼,好不容易休息一会,还要被自己弟弟吼,白述安此刻的话好听不到哪去。
下一秒,白渡的耳边就只剩嘟嘟的忙音。
白述安最后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响。
——“全家就你最不成器,要不是你是我弟弟,我早像赶温以宁一样把你赶出去了”
这种白述安被气到极致说出的气话,白渡知道他不会将他赶出去,可还是被刺伤了。
而真正被赶出去过,还是被赶出去两次过的温以宁,她的心里该有多难受?
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伤害,在不知不觉中铸成了回旋镖,刀刀扎在他的心上。
“什么声明?”
突然出现的女声让白渡浑身一抖。
他机械地转身,果然看见了温以宁。
“没、没什么。”他脑子空白一片,只剩苍白的辩解。
“哦。”温以宁似乎是相信了,转身回到了教室。
家长会全程白渡都坐立不安地往温以宁那边瞟,生怕她看手机。
幸运的是,温以宁没有看。
温以宁没有看的主要原因还是,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谢楚的家长会,她怕她看了后气得暴打白氏兄弟,给家长会造成混乱,给谢楚造成不良影响。
家长会结束后,有些人拿起了手机,人群中传来议论声。
“咦?热搜上说的这个白眼狼不是谢楚的漂亮姐姐吗?”
“这么看来谢楚小白脸,居然还有个白眼狼姐姐,两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谢楚虽然这几个月有王越的关照,已经没有人敢欺负他了,可是背地里的议论却没少过,况且他们看到白渡也明显讨厌谢楚。
议论的几个人看到白渡在现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毕竟白渡讨厌谢楚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还有温以宁这个白家白眼狼,他们骂几句说不定还能得到渡哥的赏识。
甚至造起了温以宁的黄瑶。
“温以宁不是被白家赶出去了吗?怎么全身上下的名牌不少啊,该不会是被哪个老男人包了吧,哈——”
笑声还没出喉咙,就被物理止住了。
旁边的人看到白渡掐住了造谣那人的脖颈,眼尾通红。
因为造谣而变得热火朝天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
“渡、渡哥,怎么了?”有一个白渡的小弟强忍着恐惧出声,“我看他好像快不行了,要不先把人放下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