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寡妇被打得全身都疼,心里气愤:【刘大这个没用的,还说老娘是她的小心肝。
这可倒好, 他的婆子打我,他竟在一边看热闹。】
刘婆子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瞳孔深处仿佛有烈焰在焚烧一切理智。
她一把抓起徐寡妇的头发:“这对银簪子被戴过,已是旧簪子。
你认为当铺能给我三两银子吗,顶多值一两。
你必须再补给我二两银子,否则,老娘就打折你的一条腿,看你以后还怎么贱!”
徐寡妇无意抬头之际,看到院门口站了不少妇人,她们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她瞪了她们一眼:【不用你们得意!
等我好些,就跟你们的相公说,让他们回去就揍你们,看他们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一个妇人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吐槽:“徐寡妇,被打成这样,这次得养几天伤!
不能勾男人了,我们村可以消停几天了。”
“就这一条鱼腥了一锅汤,每天把我们村弄得鸡飞狗跳。
如今倒好,村里的男人都满足不了她的需要,手开始伸向莲花村,活动范围扩大了。
咱们村子里出了这么一个荡妇,坏了名声。
弄得村里风气不正,以后哪还有姑娘肯嫁进咱们村。
咱们得找村长,把她赶出村子。”
“你说的在理,等看完热闹一起去找村长。
上次他跟我男人也不知说了什么,我男人给我好顿揍,这个贱人就应该死。”另一个婆子一脸气愤。
“······”
刘婆子打得有些累了,“说,拿不拿二两银子,不拿我就给你毁容。”
“我拿,我拿!”徐寡妇身材本就纤细,脸抵着地面,脸上满是泪水,声音嘶哑。
“说,银子放在哪了?”
徐寡妇声音微弱,“在被子里有个盒子,里面放着银子。”
刘婆子下令:“巧姑,去把那个盒子拿来!”
巧姑动作很快,转眼间就拿着一个上了锁的盒子,“娘,这个盒子锁着呢。”
刘婆子一把拎起徐寡妇:“拿钥匙,把盒子打开!”
徐寡妇从腰间摸出钥匙,打开盒子。
里面有十几两银子和一些首饰。
刘婆子取出二两银子,威胁:“我告诉你徐寡妇,你再敢勾搭我家刘大,你的两条腿也就不用要了。”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找他。”徐寡妇保证。
院外的几个妇人陆续走进来,一个婆子看到盒子里一支镂空的银簪,一脸怒意。
走上前,直接将簪子拿起:“好你个徐寡妇,这支簪子可是我的陪嫁之物。
前段时间怎么找也找不到,原来被那个老东西送给你了,你还真是不要脸。”
说完,上去踹了她一脚离开。
“这对玉镯子是我的,丢了好几年了。
原来被你这个骚狐狸弄来了,陪我家大郎睡了几回,才把镯子拿到手的。”那人上去又踢了她一脚。
······
徐寡妇忙把十几两银子放在手里,那些首饰是谁的谁拿吧。
刘婆子拎着刘大,走出院子。
凤浅浅看着,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徐寡妇长得也不错,为何不找个人嫁了。
何苦勾搭别人的相公,这下惹众怒了。”
她又一挥手,刘婆子几人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看向女儿手中的簪子:“巧姑,我怎么觉得忽悠忽悠的,刚才不是在徐寡妇的院子吗?
怎么这么快到家了,按常理咱们来回得半个时辰。”
巧姑也不解,回了句:“没准是哪位神仙气不过,帮了咱们。”
“应该是!”
“娘,接下来怎么办?”巧姑问。
刘婆子想了想:“这对簪子你好生收着,如果卖到当铺最多也只能给一两银子,就留给你当嫁妆。
你爹手里剩二两,徐寡妇手里拿回二两,娘再添上一两银子就凑够了。
过一会儿,娘把银子给村长送去。
这些银子可是挨家挨户凑的,把你的卖身契赎回来,你才是自由之身。”
刘婆子说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胸膛急速起伏,仿佛怒火即将从其中喷薄而出。
“刘大,你个遭天杀的,偷偷地把亲生女儿卖去献祭。
卖得银子好跟那个小娼妇苟和,既然如此,老娘成全你,咱们和离。
当初,看你人还算老实,让你入赘到我刘家。
既然你没人性,那我们就和离,你与徐寡妇苟和在先净身出户,这是和离书,你签字画押吧。”
刘大怒从心来:“原来你早有打算。”
“不错,你上次偷偷去见徐寡妇,我就对你心灰意冷,这和离书便让人帮着写好了备用。
原本还想着,你只是偷腥一次,以后不会了,你会改的。
直到今日,我算是看明白了,是狗改不了吃屎,是猴改不了得瑟,别指望一个背叛自己的人能改邪归正,画押吧。”
刘大 此时才知道自家婆子动了真格的,当即跪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见徐寡妇了。
是徐寡妇先勾引的我,我一时没控制住,才着了她的道。
也是她撺掇我把姑娘卖了,这样就有银子了,不会再受你控制。”
刘婆子看他没有画押,走上前,捏起他的一根手指,按上指印。
她站起来,“好了,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巧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你已经将她卖了。
刘大此时悔之晚矣,他这个气:【都怪徐寡妇,是她给我出的馊主意,这回可好,家都没了。】
刘婆子拿起地上的扁担:“这里是我的家,你现在就滚,否则我打折你的两条腿。”
巧姑把刘大的几件布衣都收拾好,把包袱扔到刘大的面前。
刘大看向巧姑:“闺女,你替爹说句话,向你娘求求情,咱们可是一家人。”
如果换做之前,巧姑一定会帮他说几句好话。
可此时,她想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脚下都是火。
如果不是王妃救了自己,此时早已被烧成灰了,没有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