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叶守鱼吃着那个牛肉三明治,还剩一小半,他突然感觉很不舒服。)
叶守鱼:[这是……]
(叶守鱼没吃了。)
叶守鱼:[我不能一下吃这么多主食。]
叶守鱼:[吃太快了。]
(叶守鱼下了沙发,穿上拖鞋,站起来。他往餐桌走,走到餐桌边放下那个三明治,拿起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开始喝。)
(天点橘起身,往那两个袋子那走,弯腰在袋子里取了一杯带草莓果肉的酸奶,走回来。)
(叶守鱼喝了点水,还是感觉不舒服。)
(天点橘坐回来了。叶守鱼把瓶盖拧上放下瓶子,往门口那边走。)
(他们五个的箱子都摊在门口,叶守鱼在自己的面前蹲下,拿起上面的裤子,又在箱子里找着换的衣服。)
(天点橘端起杯子喝着酸奶。)
(叶守鱼拿好衣服了站起来,往卧室走。)
(他因为突然站起来眼前全是黑的,头发麻。)
(叶守鱼把衣服放到床上,植择清感觉到自己左耳边有股冷气扑到床上。)
(他还有些困,所以什么反应也没有,望着天花板。)
(叶守鱼在他左边站着换着衣服。)
.
〈客厅〉
(天点橘面包吃完了,在用勺子吃杯子里最后一点酸奶。仵观春下着楼梯。)
(仵观春下来,走到餐桌边坐下,又拿了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喝。)
天点橘:干啥他给你交代……
(仵观春喝着水呛了一下,把矿泉水放到桌上。)
(天点橘用勺子刮着塑料杯内壁。)
仵观春:容自贞给你演太多了是吧。
天点橘:你不觉得特别像吗,一会儿每个人挨个进去。
仵观春:你上去给他说他直接气好了。
(天点橘吃着酸奶。)
(叶守鱼出来走到墙边换鞋。)
(天点橘转过身看着他。)
天点橘:你干嘛去。
叶守鱼:散会儿步。
(仵观春腿挪出来胳膊右侧靠在椅背上。)
仵观春:外面叶子都掉完了你去哪散。
(叶守鱼穿好鞋就往门口走了。)
仵观春:那我跟你去!
(仵观春喊道。)
叶守鱼:不用。
(叶守鱼打开门出去,门关上了。)
(仵观春拿过水继续喝。)
(天点橘把酸奶盒扔到桌下的垃圾桶,从桌上抽了张纸擦了下嘴,把纸也扔到垃圾桶,从桌上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
(两人在餐桌坐着喝着水。)
〈卧室〉
(植择清已经闭上眼了,身体上下起伏着。)
(房间里依旧很亮,叶守鱼的睡衣在他旁边放着。)
.
20:00
(二楼卧室里又全黑着了,已经是晚上了。)
(能听到外面楼下其他人刚进门的声音。)
(储去非睁着眼躺在黑暗里,感觉嗓子里特别干痛,嘴唇也没有水分了。)
(都快从楼梯上来了。)
山齐声:睡了一天吗?
(叶守鱼和五人都往楼上走。)
叶守鱼:醒一会儿睡一会儿,估计昨晚没睡好。
(储去非躺在床上,觉得身上发冷。)
储去非:[比早上更严重了。]
(山齐声和叶守鱼最先进来,之后是其他人。地上的地铺已经清空了。)
(容自贞走过来用手背在额头上试了一下。)
容自贞:这还敢走吗,这烫的……
(容自贞看着其他人。)
黄彻姜:哎你让开。
(黄彻姜过来了,把温度计从盒子里拿出来,放进被子给储去非夹好。)
(容自贞又给储去非扯了一下被子。)
黄彻姜:你们这房子比外面还冷。
叶守鱼:明天才能来电。
(铝塑包装在药盒里晃动着。阔当燕从自己包里取出几盒药放到床头柜上,又拿出来了两瓶喝的药,也放上去。那瓶戳过孔的矿泉水已经基本喝完了。)
阔当燕:能起来吗。
(阔当燕把储去非扶起来了,储去非脸上非常难受的样子,到处都疼,山齐声走到床那边左膝跪上床左手撑在床上给储去非把枕头在背后放好了。)
(房间里有光了,是文过之手里拿了一个充好电的小台灯,他走过去递给黄彻姜,黄彻姜把灯放床头柜了。)
(阔当燕拧开先打开一个药盒,从里面取出一瓶深色的药拧开,递给储去非。)
阔当燕:多喝几口。
(阔当燕又在床头柜开其他药盒了。)
(储去非手里是浓稠的液体,他喝进去感觉嗓子能好那么一点了。)
山齐声:储去非你等会儿要不跟我和文过之走,你在后面能躺着。
(阔当燕拿过储去非手里的药放到桌上,把桌上的那些药片往手里的倒。)
(叶守鱼看到往门口走了,得下去拿矿泉水。)
(阔当燕把那些药先放到一板药上等着,拧开另一瓶喝的药。)
黄彻姜:你们四个,刚好三个一辆。
(阔当燕把药递给储去非。)
阔当燕:喝一大口。
(储去非喝了,嘴里很难受,阔当燕拿过瓶子,拧上瓶盖,把药放床头柜上。)
储去非:出去再说。
(五人都看着他,能看出来他现在很难受。)
(叶守鱼走进来了,容自贞接过水,拿过来拧开,先给了储去非。)
(储去非喝了一口。阔当燕把药放手里了,放到他手心里。)
(储去非全部放到嘴里,喝着矿泉水。)
(储去非接连喝着,半瓶很快下去了。)
储去非:让天点橘跟你们坐。
(储去非看向山齐声。)
山齐声:行。
黄彻姜:那你们再过来一个,让你们车里人少点儿。
储去非:……
储去非:仵观春过去吧。
黄彻姜:行。
〈客厅〉
(天点橘进门,植择清在后面,植择清把门关上了。)
(两人走进来,地上的行李箱已经都没有了。)
(敲门声。)
(植择清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天点橘转过身看了一眼,没办法,赶紧走过去了。)
(植择清面对着卧室门坐下了,沙发茶几全都已经归位了。)
(门关上,脚步声。)
(天点橘脸上有点笑着看着植择清,仵观春走过来用右手外套袖子蹭了蹭植择清的左耳。)
(植择清抬头看着他。)
天点橘:你还不知道你干啥了。
(天点橘走到沙发坐下,背对着植择清。)
(植择清往左转过头看着天点橘。)
仵观春:你再把我关外面试试。
植择清:……
(植择清抬头看着仵观春。)
植择清:啊你刚才没进来吗?
(植择清觉得奇怪。)
(天点橘笑了起来。)
仵观春:……
(仵观春又用袖子蹭了下植择清的左耳,过去往茶几那边走了。)
(植择清真的觉得奇怪,他不记得了。)
(仵观春在横着的沙发坐下了。)
天点橘:先给储去非把衣服拿上去吧,他体温量完就得走了。
(仵观春看着天点橘。)
(天点橘看着仵观春,不知道他怎么了。)
(仵观春站起身,走出沙发,往门口那里走了。)
天点橘:哇你可真行。
仵观春:你不停地说再检查一下。
植择清:原来你记性也不太好。
(仵观春转过身看了植择清一眼。)
(植择清笑了一下。)
〈二楼卧室〉
(仵观春把储去非的衣服都抱进来了,他走到床尾放下衣服,把里面穿的先给储去非丢过去。床头柜上都已经收拾空了,灯还在。)
(储去非在被子里换着,仵观春把储去非的羽绒服拎起来想抖一下,一串硬糖砸到地上的声音。)
(仵观春把羽绒服放床上,蹲下,在地上捡那些糖。)
仵观春:这天点橘的。
(仵观春捡完站起来,走进床边把手给他们。)
仵观春:咱一分算了。
(黄彻姜和阔当燕都拿了,味道都不一样,容自贞看着他手上挑着。)
容自贞:他一直把糖放储去非衣服里吗。
(容自贞拿了一个。)
仵观春:他的包连张纸都装不下。
(仵观春转过身走过去,把手给山齐声和文过之,两人都拿了。)
山齐声:他上次给我塞了包葡萄味的软糖,还挺好吃的,里面有流心。
阔当燕:天点橘怎么没给过我?
(仵观春还没走到叶守鱼那叶守鱼轻微摇了下头,仵观春装自己口袋里了。)
黄彻姜:因为你随身带辣椒酱。
阔当燕:那不代表我不想要他的糖。
叶守鱼:以后让他全给你。我们都不太吃。
(阔当燕转过身往房间外走了。)
山齐声:真的好冷,你们昨天咋睡着的。
黄彻姜:再冷都睡得着,你和容自贞开一天车了,今晚肯定沾床就睡。
山齐声:……
山齐声:那都十年前的事儿了。
容自贞:沾床就睡真的也就儿童时期了。
〈客厅〉
天点橘:给你给你,我这好多。
(天点橘坐在方块沙发上,他打开自己的包翻着。)
(天点橘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地上有光了,他用手电筒光照着自己包里,里面全是各种糖和巧克力。)
(阔当燕坐在他左边拐角处,凑过去看。)
阔当燕:哇……
天点橘:我以为你不吃甜的。
(阔当燕从里面拿了一颗巧克力。)
(天点橘把手机放下,把包扣上了。)
(阔当燕把包装打开放嘴里了。)
(是颗空气巧克力。)
阔当燕:好好吃。
(天点橘的手机放在沙发上稍微漏出来点光。)
天点橘:你要吃就过来拿。
阔当燕:所以你牙好了吗?
(天点橘看着阔当燕。)
天点橘:你怎么知道我牙疼?
阔当燕:你还经常头疼。
(天点橘看着他。)
(其他人都在下楼梯了,黄彻姜和叶守鱼先下来了,后面是储去非和山齐声,再后面是文过之,最后是容自贞和仵观春。)
天点橘:植择清!
〈浴室〉
(植择清靠近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眼睛。他身子回去往右转过身走出去了。)
(都往门口走了,天点橘和阔当燕站着看着楼上,植择清从浴室出来了。)
(两人也往沙发外走。)
.
〈院外〉
(左边那辆车山齐声已经上了车,天点橘拉开左后座车门,文过之从车头绕过去往副驾走。)
(仵观春拉开这辆车的左后车门,坐上去,关上车门。)
(车的右边黄彻姜刚要去拉副驾车门,他后面有几声脚步声。)
(植择清背对着他站在他面前,储去非看到怎么回事了。)
植择清:……
(黄彻姜推过植择清的左肩膀,看到了他右侧肋骨的地方衣服全被划破了。)
储去非:先上车。
(储去非拉开后面那辆车的副驾车门。)
(叶守鱼拉开驾驶车门坐上去,关上车门。)
(容自贞和阔当燕刚过来,容自贞拉开中间那辆车的驾驶车门,阔当燕从车后绕到右边拉开车门,容自贞系上安全带启动车。)
(植择清转身往这边走了,黄彻姜只能转过身拉开车门。)
.
〈车内〉
(叶守鱼在开车。)
叶守鱼:严重吗?
(植择清坐在左后座,已经把外套脱了,里面的衣服湿了。)
植择清:挺深的。
叶守鱼:刀上有没有其他东西。
植择清:没有。
储去非:你觉得有什么。
叶守鱼:沾了焚烧液怎么办。
植择清:那也没事。
储去非:你意思蛇穴的人。
叶守鱼:哪个观众大冷天蹲外面,冻不死吗。
(储去非也觉得没办法。)
储去非:见了仵观春就别说了。
叶守鱼:我知道。
植择清:可是我这个要怎么办。
(车内沉默了。)
叶守鱼:对啊,你……
储去非:你不能控制……
植择清:当然不行,激发了就彻底愈合了。
(储去非也知道这个。)
叶守鱼:深到什么程度。
(储去非转过身,植择清身子往前,把衣服掀起来给他。)
(储去非转回去了。)
储去非:糊弄不了。见骨头了。
叶守鱼:说了算了。
储去非:昌组不让说,不然我们费劲瞒到现在干什么。
叶守鱼:说了会怎么样?
储去非:直接停我们组。
叶守鱼:那不小心被发现能怎么办。
储去非:昌组那边咋都好办,他们五个你说我咋给他们说。
叶守鱼:那咱们当时咋听的他们就咋听啊。
储去非:……
储去非:给容自贞咋说。
叶守鱼:……
(车内安静了。)
(植择清只能当做不知道容自贞的态度。)
(他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储去非。)
.
〈酒店外〉
黄彻姜:植择清。
(黄彻姜从车边跑到后面。)
黄彻姜:你怎么样……
植择清:没事儿,冬天衣服厚。
(植择清没穿外套,他掀起衣服,衣服上破了一道口子,他只是皮肤上被划破了,上面已经洒了药粉。)
(都围在那里看他的伤口。)
天点橘:先进去吧。
(天点橘站在比较远的地方说。)
〈大厅〉
(植择清坐在沙发上,其他人在看他的伤口。行李箱放在一边。)
(储去非黄彻姜文过之都在前台办入住。)
文过之:[那件毛衣是仵观春的。]
文过之:[我在车上就在想他们要怎么办,我想的就是这个方法。]
文过之:[他激发,在车上把衣服一换,储去非再用匕首划一次。]
文过之:[我都看出来是仵观春的,他们都没发现吗。]
文过之:[他一直穿着外套没人知道他里面本来是什么,但这件衣服他们真的没发现不对吗。]
(文过之转过身往那边看了一眼。)
(他转回来了。)
文过之:[他们注意力都在他受伤的事上,谁会管衣服。]
文过之:[他刚才去给黄彻姜挡,是本能反应吧。]
文过之:[这次给他们四个瞒了,下次怎么办,和别的片在一起时被发现了怎么办。]
文过之:[植择清……]
文过之:[你这样下去,我必须要行动了。]
文过之:[不能发展到我设想的那个情况。]
.
〈双人间〉
(仵观春坐在床边。)
仵观春:我就知道是植择清自己想出来的。
(叶守鱼坐在储去非床边,储去非躺在床上。)
叶守鱼:我都想直接说了。
(仵观春看向地上,酒店有暖气舒服太多了。)
仵观春:[而且周围终于亮了。天呐。]
(叶守鱼往右转过身看着储去非。)
仵观春:[天点橘去车上取衣服了,他们把植择清那件衣服放副驾的储物箱里了。]
储去非:我感觉我一吹风好多了。
叶守鱼:我觉得你该睡觉了。
储去非:我都睡了一天了。
叶守鱼:所以你明天躺着吧,别动了。
仵观春:好了你去休息吧,我晚上再给他量一次。
.
11月29日 周四 7:00
〈山上的一块平地〉
(叶守鱼从后面拍了一下山齐声的肩。)
叶守鱼:昨天是下元节。
山齐声:啊……
(叶守鱼和山齐声不知道在笑什么。)
山齐声:又是你……
叶守鱼:这回跟我没关系。
(两人聊起来了,这里脚下全是岩石,山齐声站的地方再往前走几步就会掉下去。)
阔当燕:储去非好点了吗?
仵观春:!
(因为阔当燕离得太近,仵观春后退了一步。)
仵观春:他……早上好像好点了。
阔当燕:为什么我每次跟你说话你都这样?
仵观春:……
(仵观春像是嗓子被堵住了。)
(阔当燕疑惑地看着他。)
仵观春:……哪样。
阔当燕:就是这样,你每次都躲我。
(阔当燕好像稍微有些生气。)
仵观春:……我没有啊。
阔当燕:你有。
(阔当燕一直用不明白和生气的表情看着他。)
仵观春:[谁来救救我。]
仵观春:[我真的招架不住他。]
(那边叶守鱼和山齐声都看见了。)
叶守鱼:他们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山齐声:仵观春其实挺爱缠人的。
(叶守鱼看向山齐声。)
叶守鱼:体现在哪。
(山齐声看着叶守鱼。)
山齐声:难道不是吗?
叶守鱼:……
叶守鱼:所以体现在哪。
(山齐声觉得有些奇怪。)
山齐声:这还要说吗?
叶守鱼:……
容自贞:文过之。
(这边容自贞小声叫了文过之一声。)
(文过之看着他。)
(容自贞往旁边走了几步,文过之跟着他。)
(这里不太听得到其他人说话了。)
容自贞:你为什么总是避着我?
(容自贞放小音量问。)
容自贞:[拖到现在才问了。]
容自贞:[因为我想了,是不是他觉得很丢脸,所以不想再看见我。]
文过之:我没有避着你啊。
(文过之觉得有些意外。)
(然后他又自己开始解释了。)
文过之:我对所有人不都这样吗。
容自贞:[可是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容自贞:那见面会那次……
(文过之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文过之:见面会那次怎么了?
容自贞:……
容自贞:[算了。]
容自贞:可是你不是经常给我们送吃的吗?
容自贞:[他就是趁两间休息室没人的时候把买的吃的放桌上,也不会说什么,每次都这样。]
文过之:……
文过之:我也不知道。
容自贞:……你也不知道?
文过之:我这样让你不舒服吗?
容自贞:没有,我就是不太明白。
文过之:因为我不想影响你。
(容自贞看着他。)
(文过之也看着他。)
容自贞:可是我只是……
黄彻姜:文过之,你想跟谁呀?
(黄彻姜走过来问。)
(他才发现文过之是在跟容自贞说话。)
黄彻姜:[嗯?他俩啥时候会说话了。]
文过之:我跟你们。
(储去非今天没来,都是黄彻姜在负责他们的活动,天点橘也在帮着一起。)
(黄彻姜离开了,去和天点橘说话。)
(文过之刚要走,容自贞又把他叫住了。)
容自贞:那我以后跟着你可以吗?
容自贞:[我只是想让他安全。]
文过之:那还是不要吧。
容自贞:我不找你说话,我就跟着。
文过之:……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文过之:……
(文过之眼睛眨了一下移开。他又看向容自贞。)
文过之:但是尽量不要。
.
9:00
〈楼前的平地〉
(天点橘右膝着地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手机看着。)
(植择清叶守鱼仵观春围着他盘腿坐在地上。)
天点橘:我们组是豚鹿、黑雀、海蜇、绿蜥,没有开场。舞台在五栋楼中间,观众席就在每层楼上。监督位在一层,一层没有观众。
叶守鱼:[现在空地上还什么都没有,舞台还没开始搭。]
天点橘:咱们四个人就是四个点,一人坐一面。中间共用了两栋楼,另一场就在旁边同时进行。
(天点橘右手拇指往上划手机。)
天点橘:今天要开录音。
植择清:[有的活动过程中要求开着录音,录音结束后自动上传到昌组那里。]
植择清:[但水瓶仪已经很多回出问题了,会自动开录音,我们都不知道录进去了些什么。]
天点橘:中间那两栋楼今晚结束以后要炸掉。
仵观春:啊?
(天点橘头抬起来看着仵观春。)
天点橘:我说让你说话了吗。
仵观春:……
(叶守鱼笑了起来。)
仵观春:[我开始想念储去非了。]
仵观春:[天点橘临时当组长我有点难受。]
(天点橘低头继续看了。)
天点橘:豚鹿和海蜇一起炸,结束以后咱们还得去检查场地,不用管这些。
(天点橘往上划。)
仵观春:红鴷不也可以吗?
(仵观春语气弱了很多。)
天点橘:你把他钻石找回来?
仵观春:他不是有心灵感应吗。
天点橘:你去给蛇穴说。
仵观春:……
仵观春:好了你继续吧。
(天点橘低下头看手机。)
天点橘:中间那两栋楼本来就要拆了,让他们拆还方便点。
(天点橘继续交代活动了。)
植择清:[从芒汤回去以后每次监督演出他们八个都会和我对视。]
植择清:[每个人看我的感情都不一样,让我记得最清楚的是红鴷的。]
植择清:[一开始就很恨我了,秋葵死了以后更是。]
植择清:[我那时想,因为我有权杀死他们,所以他恨我,是很应该的。]
植择清:[而秋葵死之后他可能觉得天点橘也算是间接杀了秋葵,而我和天点橘没有区别。]
植择清:[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每个人都很恨我吧。]
植择清:[刚知道秋葵死了以后我没有感觉,过了几天后我开始总觉得自己身上缺了什么,而且我又开始做那些刚搬出昌组时会频繁做到的梦,我躺在海底看到很多肢体残缺的人,或者精神已经完全不能被算作人的人。]
植择清:[我醒来以后就会检查自己的身体,我总觉得自己哪里缺少了,或者分不清醒了还是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缺了身体。]
植择清:[现在已经不会了。但看到他们七个我还是总觉得他们缺少了,那让我觉得我也缺少了。]
植择清:[我为什么没能和他们一起站在上面呢?]
植择清:[……]
植择清:[!]
植择清:[我在想什么啊?]
植择清:[仵观春跟我说过那些话以后我先是非常想直接问杏少琢,可过了几天我又不想了,而且变得比以前更抵触,为什么非要打破现在生活呢?我不想改变啊。]
植择清:[我到现在也对自己不了解,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植择清:[有时会觉得恐怖,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我自己。]
植择清:[可能越来越觉得我就是一个……和他们同样的彩虹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