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恰逢星绣司一年一度的文娱创作大赛,其隆重程度堪称空前绝后!九幽之地,昔日曾有诸多国家林立,然频繁战乱,犹如狂风骤雨,搅得这片土地不得安宁。
众多正义之士如春笋般揭竿而起,欲终结这无尽的战乱。
历经六百载风雨兼程、坚持不懈的奋斗,九幽之地终于初定,划分成四个强大的国度,东方是巍峨耸立的东岳国,南方是气势恢宏的天道国,西方有神秘圣洁的圣女图,北方则是宛如仙境的仙鹿城。
这其中,仙鹿城尤为独特,宛如夜空中最闪耀的一颗钻石,炫彩夺目。其他国家虽亦有妖族隐匿其中,但多数妖物皆会乔装成人的模样,悄然生活。
而仙鹿城,乃是目前唯一一座妖与人和谐共处的城市。
彼时各国初定,为促进和平,维护本国百姓的利益,四国之间签署了和平条约,除贸易往来及特殊缘由外,各国百姓不可轻率前往他国定居。
若要通国,须持有特定令牌,方能自由出入他国。
但为了促进各国之间的贸易交流,天道国每年都会精心策划并由星绣司隆重举办一场盛大的文娱大赛。这场大赛汇聚了来自四国众多才华横溢的修士,其规模宏大,场面蔚为壮观,堪称一绝。
此刻,街道上早已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各国修士身着异彩纷呈的服饰,陆续入座,满心期待地等待着星绣司的鉴定。星绣司,以其深厚的魔法与术法造诣,在四国之中享有盛誉,独占鳌头。
经由其专业而严谨的鉴定,不仅是对作品本身的极高认可,更意味着该作品将在本国乃至四国范围内同步发售,这无疑是一块闪亮的金字招牌,象征着无上的荣耀与成就。
因此,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修士们怀揣着梦想与希望,汇聚于此,共同见证这一激动人心的时刻。
星绣司的鉴定,不仅是对作品艺术价值的肯定,更是对各国文化交融与贸易交流的推动。在这片充满艺术与激情的舞台上,每一位修士都用自己的才华与汗水,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张延恩无精打采地立于台上,眯着眼睛扫视着台下来自各国的修士及他们展示的作品,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烦闷。
正当他踌躇之际,一本精美的书籍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书籍封面镶嵌着一面小巧的铜镜,镜中一朵黄色的芍药花熠熠生辉。
翻开书页的瞬间,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众人抬头望向空中,只见一名约莫七八岁、身着黄色衣衫的小女孩,孤零零地蹲坐在房门口。
一旁,一位身材健壮的妇人正挥舞着扫把,一下下狠狠地打在女孩瘦弱的身躯上,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我叫你不听话!我叫你调皮捣蛋!我叫你赖着不走!”
随着妇人的咒骂,她的脚也毫不留情地踹向女孩的腿腹部。小女孩倔强地低着头,默默流泪,却一声不吭。
这沉默的态度似乎更加激怒了妇人,她打得愈发凶狠,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女孩身上。扫把一次次地砸向女孩的背脊,直至竹柄断裂。
妇人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骂骂咧咧地质问:“下次看你还敢不敢随便在街上打滚!”
这一幕,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生寒意,也为小女孩的遭遇感到深深的同情与愤慨。
女孩终于忍不住出声,喊道:
“阿娘,我不过是上学堂看见每个同学都有一个竹蜻蜓做的书签,想跟您讨要一个罢了,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为何别人有,我不得有?!”
那妇人听完愈发的生气,嘴里嚷嚷着:
“我生了你养了你,为你花了多少钱,本来就是个赔钱货,将来迟早是要嫁人的,你想要什么将来同你夫家去讨要,怎么就会欺负阿娘?”
说完又是一阵毒打,女孩就这样默默的忍受,她的衣襟已经破烂不堪,但此刻的她仿佛已经麻木了,变成了一个木头娃娃,不知疼痛!
这时围观的人群们已经有些开始默默的流眼泪了……
张廷恩轻轻翻动书页,第二页的内容仿佛被一束神秘的光芒照亮,周遭的墙壁瞬间化为一幅栩栩如生的动态壁画。
壁画中,展现的是一个学堂的场景,教书先生正襟危坐于书案前,孜孜不倦地授课。然而,底下的学生们或交头接耳,或昏昏欲睡,令先生怒不可遏。
他突然拍案而起,厉声对前排一位身着黄色衣衫的小女孩喊道:“凌小小,到前面来!”
小女孩凌小小似乎刚从梦中惊醒,一脸懵懂地走到先生面前,心中暗自嘀咕:我不就是打了个盹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你讲课这么无趣,又不是第一次了,大家都打盹,为何偏偏针对我?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模样甚是可爱。
谁料,学堂先生竟起身,走到凌小小身旁,将她转过身来,面向其他学生,这一幕让整个学堂的气氛骤然紧张,充满了戏剧性的转折。
小女孩尽管年幼,但相貌却异常精致。她拥有一双略显稚嫩、宛如苹果般红润的脸颊,其上镶嵌着一对令人惊叹的大眼睛,圆溜溜的,闪烁着灵动可爱的光芒。
高挺的鼻梁之下,是一张小巧可人的嘴唇,此刻正惊恐不安地看向面前的同学,显然有些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先生扳正了小女孩的脸庞,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们知道九幽之中有一处贫瘠之地吗?那里遍布着吸人血、吃人肉的怪物。
就如同这小女孩出众的容貌,若生长在此地,年纪轻轻便要被迫侍奉他人,死后甚至头颅都要被砍下,制成酒碗,供人享乐。
你们若是不努力读书,将来对国家没有贡献,流放到那蛮荒之地,也会遭受同样的待遇!”
小女孩的眼神中满是惊恐,她不明白为何先生会突然将她拎起,拿她作为警示的典型。
她明明只是在大家打盹时也小憩了一会儿,此刻,她的眉宇间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与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仍倔强地咬紧牙关,默不作声,只是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就在这时,张廷恩缓缓掀开了书籍的第三页,奇迹般地,这本古籍竟瞬间幻化为了一朵绚烂的粉色莲花。
在那莲花之上,端坐着一名女子,她身着一袭紫色的肚兜,然而,她的后背却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紫色淤青,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肌肤。
女子的左臂无力地垂下,显然已无法抬起,她似乎正忍受着难以言喻的剧痛,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身体的微微颤抖。
她以那只同样布满淤青的右手,平静地拿起一把小刀,脸上的表情竟出奇地安宁,没有丝毫恐惧。
随着一道深深的伤口在她的左腕上显现,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她淡然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那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莲花之上,直至整朵莲花被染成了血红色,将女子紧紧包裹。
不久,这朵血莲竟逐渐转为黑色,并瞬间绽放。在场的众人无不面露哀伤,掩面而泣,整个场面弥漫着悲愤的气息。
一缕缕黑气顺着众人的心扉,悄然涌入莲花之中,而那莲花仿佛贪婪地吞噬着这些黑气,瞬间膨胀了好几倍,场面既诡异又悲壮。
张廷恩环视众人,心中蓦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他厉声喝问:
“这是谁的作品?究竟是谁?”
话音未落,人群后方,一抹身着紫色斗篷的身影企图悄然遁去。张廷恩眼疾手快,身形一闪,便已拦在那人面前,扳过其肩,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位容颜倾城的女子。
然而,她那双眸中却闪烁着哀怨的绿光,显得异常不安。
此时,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弥漫开来,令张廷恩不禁闭目掩鼻,可他仍旧紧握女子的衣襟不松。
女子无奈,只得掏出小刀,轻轻一挥,衣襟应声而断。待张廷恩重新睁开眼时,手中仅余一片紫色的衣角,而女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那朵诡异的黑莲也悄然消散于虚空之中,众人仿佛失忆一般,神色如常,对刚才的一切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