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也辩解,左右瞅了瞅,信步走到桌案边,先是掂了掂案上的小铜炉,又将袁术的金冠抓在手里,上下抛了抛,口中漫然问道:
“小袁啊,敢问做皇帝的感觉如何?”
袁术怒目圆睁,戟指叱道:“天命在袁氏,朕劝你放尊重些!在朕面前,汝当执臣礼叩拜,休得放肆!”
周泰冷笑,拿起小铜镜,整理了一下络腮胡子,对着镜子抛个媚眼,复转脸冷然道:
“这镜子不错。哦……本初啊,我劝你尊重我一些,免得受皮肉之苦。
要知道,谋逆可是全族之死罪,我便是捏碎汝卵,都不会有人阻止。”
说着,他不慌不忙往软榻上一瘫,随手抓起案头镶金边的玛瑙杯,慢悠悠抿了蜜水,忽 “噗” 地尽吐于地,一把甩到地上:
“这什么玩意,甜得齁嗓子!有毒吧!”
袁术心疼道:“暴殄天物啊!那可是蜜水!”
周泰毫不在意,盯着袁术,倏然正容,厉声道:“我刚刚去了你的正殿,没寻到传国玉玺!你说说,藏哪里了?”
袁术立刻警觉起来:“那是朕之至宝,岂容汝窥伺!”
周泰点点头:
“嗯!现在还是你的,但过一会儿你就要交给我!”
袁术横眉:“休想!”
周泰呵呵一笑,起身,抬脚,走到袁术身边,俯身蹲下,缓缓伸出手,鹰爪般扣住袁术大腿内侧的嫩肉: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喽!”
“嗷!啊呀!”
随着周泰手指用力,袁术嗷地叫了出来:“疼!疼!你放肆!吾四世三公……吾是仲氏皇帝!疼!疼!”
“嗷!”
“疼!”
周泰听他叫得凄惨,停了动作:
“这么拧很疼吧……其实,我还有至少八种拧法。你要是愿意,我挨个给你试!”
袁术捂着大腿:“别!朕给你玉玺就是!朕从小就怕疼~”
话罢,他颤巍巍的起身,很识时务的去偏殿取回玉玺,乖巧的交到周泰手里:
“朕……哎……待朕去写个退位诏书,以全天子体面,还可以最后用一次传国玉玺!”
周泰一脸不屑:“就你?还退位……还诏书?你没资格!”
袁术大怒:“你不要欺人太甚!”
周泰托着玉玺笑道:“我就欺人太甚了,怎么着?”
袁术看着那张狰狞的脸,低下了头:“朕听令就是。”
“自称吾!”
“好的!吾听令就是!”
……
皇宫内擒了袁术。
城中的文武便无人继续抵抗。
除了最先投降的黄猗得了自由身,其他人都被绑在皇宫外。
正午时分。
袁胤、杨大将、刘馥、戚寄、袁耀等人和袁术皆面向许昌的方向跪着。
周泰高声喊道:
“拜天子谢罪!一叩首!”
袁胤等人随着口号磕头。
“拜江山谢罪!二叩首!”
“拜黎民谢罪!三叩首!”
……
“拜阵亡将士谢罪!九叩首!”
张飞眯着眼看过去,忽然暴喝道:“磕的不认真,重新磕头,使上劲。”
袁胤等人闻言不敢怠慢,在周泰第二次的口号中,用足了劲儿磕了9个头,个个额头渗血。
杨大将艰难地抬起头,惨兮兮地问道:“这可以了吧?”
张飞怒道:
“让你说话了吗?重新磕!”
“砰砰砰……”
杨大将不敢忤逆,苦着脸继续“自残”。
这时。
太史慈、凌操、周仓等人拉着大车的财物,陆续赶来皇宫外,分门别类的码放整齐,由文官登记造册。
又将国库、官衙府库的财物清单呈给张飞。
张飞大约扫了扫,缓步走到财物中间,拿起两串珍珠和两对翡翠雕成的牛马,道:
“这两件珠宝眼熟得很啊,凌操,似乎是你家里的,怎么到了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