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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的人正是云为衫!

原来她见阿锦出了女客院落,久久不归,本来就因为阿锦与上官浅面容相似而起了疑心,更何况磨剑山庄处处与无锋作对,怕再生出变故,这才出来寻找阿锦。

她来得晚,远远地就看着阿锦与宫唤羽站在一处说话,就以为是阿锦落选之后心中不甘,借机引起宫唤羽注意从而换了新娘。

她刚走近,就看到二人击掌为约,心中焦急,这才露了形迹。

见被发现,云为衫心念电转,做出一副伤心被背叛的模样。

先是被宫唤羽抓住时伤心欲绝,不肯出声为自己辩解,又在阿锦追过来时一脸愤恨,活像看到丈夫的小三。

演技可真好,要不是阿锦才刚看了剧情,恐怕都会以为她对宫唤羽情根深种了,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云为衫姑娘怎么在这里?”阿锦问道,她确认刚才和宫唤羽之间的对话云为衫没有听到。

“锦姑娘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你明知少主选了我,为什么又要背地里,背地里……”云为衫说到这里,咬了咬唇,有些难以启齿。

“云为衫姑娘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与少主之间清清白白,绝无越矩之事。”阿锦一副撇清关系的样子。

宫唤羽有些不悦,他虽然选了云为衫做新娘,但其实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更不喜欢这些争风吃醋的事。

“可我方才看得清清楚楚,你们,你们还牵手了!”云为衫红着双眼,目光落在宫唤羽身上,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解释。

看来她刚才确实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宫唤羽皱着的眉头微松,这是他自己选的新娘,应该给她应有的尊重:“我与锦华姑娘不过是偶遇,你放心,我既选了你,便不会做那三心二意之人。”

云为衫顿时一脸感动,确认道:“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天色不早,我送你们回去吧。”

云为衫这才羞涩地跟在宫唤羽身边,时不时拿崇拜爱慕的小眼神看他。

宫唤羽虽然不喜欢争风吃醋,但对于云为衫这样的表现很受用。

等到回了女客院落,宫唤羽一走,云为衫立马就变了脸:“锦华姑娘日后还是收收心的好。”

这一副正宫劝退小三的表情,演的可真到位。

“云姑娘多虑了。”阿锦冲着云为衫笑了笑,转身回了房间。

看着阿锦回房,云为衫这才收回目光,去了上官浅的房间。

一夜无话,第二日云为衫就被接到了羽宫,与宫唤羽成婚。

而她们这些落选的新娘,则开始收拾行李,等待宫门接下来的安排。

阿锦却并没有动作,她知道小绿儿会想办法让她留下来的。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来传话,说其他公子也到了选婚的年纪,为了不给无锋再次潜入宫门的机会,也会从这批新娘里挑选。

原来是小绿儿一早就去找了执刃,和他说了这事,执刃与几位长老一听,觉得这个提议甚好,而且角宫的宫尚角和羽宫次子宫子羽都到了年纪。

宫朗角和宫远徵虽然还差着一些,但小绿儿也提出可以等一等,培养两年感情再成婚。

于是新娘们重新梳洗打扮,她们之中,还会再留下四人。

阿锦没想到小绿儿的办法是这样,难道她想要让宫远徵选她吗?

这是什么馊主意?宫远徵这小孩看人的眼神瘆人,不像是个好相与的。

新娘们又站在了选亲大殿上。

先来的是宫尚角,这个上官浅说喜欢的人,虽然她现在知道上官浅并不是真的喜欢他,但阿锦还是有些好奇。

宫尚角的目光在新娘们身上略过,经过上官浅时却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她腰间的玉佩,便直接选了她。

接着是宫子羽,这人一进来谁也不看,一眼就锁定了阿锦,然后朝着她走过来。

红着脸羞答答地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

我说,到底谁才是新娘啊?她都没有脸红他脸红个什么劲?

阿锦本来就是要靠宫子羽进入后山的,没作犹豫就点了头。

宫子羽这才一脸傻笑地离开。

得知宫子羽先一步选了阿锦,宫远徵先是一喜,接着皱眉,就算没有阿锦,他也还得选亲,真是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成婚?

好烦,要不把那些新娘全部毒倒算了。

就在宫远徵这么盘算的时候,事情有了转机。

宫朗角突然晕倒,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当年宫门巨变,宫朗角受了刺激,身体就不那么健康,还时不时就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宫远徵立马借口要为朗弟弟治病遁走。

当年上一辈的老人除了执刃,就只剩一个瘫痪在床的宫流商。

角宫的女主人虽然被小绿儿救下,但因为丧夫,小儿子又这样,没多久抑郁而终。

宫朗角因为治病留在了徵宫,因此和宫远徵感情不错。

角宫和徵宫虽然名为两宫,其实亲如一家。

宫远徵因为宫朗角而放弃选婚也算情有可原。

小绿儿目的已经达成,那宫远徵选不选婚也没太大的关系,因此和长老们一样,默许了余下的两个孩子不必再选。

落选的新娘们这下是真的要收拾行李离开了。

之后,宫子羽又马不停蹄地来女客院落要接阿锦去羽宫。

来的不止是宫子羽,宫尚角一起过来了,他选了上官浅,总不能连宫子羽都比不上吧?

宫尚角看着冷傲寡言,但对自己的新娘还算得上有耐心,上官浅要收拾行李,他也只是沉默的在外面等着,并不催促。

反观宫子羽,他虽没有催促,但整个人一点也闲不住,目光时不时地投向阿锦的房间,不是摸摸这棵树,就是揪揪那张树叶。

阿锦刚走出来,宫子羽立刻跑过来,帮她拿行李。

“怎么不叫我帮你,这么重累坏了吧?”宫子羽掂着分量不轻的包袱,关切地问道。

阿锦不失礼貌地微笑,这么点时间,怎么就累着她了?

她刚走下回廊,上官浅收拾好行李出来。

从女客院落出来无论是去哪里都是要走同一段路,于是阿锦便和上官浅同行。

路上蓦地刮起一阵大风,上官浅下意识为阿锦挡住,阿锦抬眸,与上官浅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