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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给人的感觉怎的有些熟悉,之前追到江齐城的几人,那男子好似也在其中。

都怪自己记不住长相的毛病,若是时安在就好了,他定然能够认出,杀手向来识人最准。

宋诏与林友仁急忙走出木棚外,留下林明泽一人护着银钱,林友仁站在宋诏的身后,看着那群叫喊的百姓,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诸位,诸位听本官一言,此人并不是受到灾情迫害的百姓,此人只是乔装于此,想要冒领银钱,是以本官才会命人将其逐出。”宋诏弯腰说道,“诸位,今日必能领到朝廷发放下的赈灾银两,诸位莫急······”

地上的男子扔起手中的木棍,砸向宋诏,少年一掌挡下,与孟晚林立马围住宋诏,以免其受到伤害。

“胡说!这狗官就是不愿发我银两,才会故意将我的腿打断。”

南偲九几步走到男子的面前,揪起他的衣领:“你是何人派来的,竟敢在此污蔑大人!”

男子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女子,一手掩面。

“大家快来瞧瞧,这女子就是狗官的打手,要开始打人啦!”

流民拼命向前挤去,长矛用力抵挡着,双方僵持不下,眼看就要压制不住百姓。

一把长刀从天而降,向着那男子的腿脚插去,男子瞪大了双眼,连忙挣脱开女子的束缚,向后退去。

众人皆望着这一幕,愣在了原地。

数把飞镖,不停地射向男子的腿脚,仅差着一毫的距离,男子尖叫着,不停地跳起来闪躲。

“你这舞步跳的不错。”

南偲九抬头望向从马背上飞下来的男子,定下神来。

“时大哥,就该再扔几支!让他假装腿断了!”孟晚林冲着来人说道。

百姓们不约而同地看着那男子。

“他刚刚不是躺在地上叫唤,现在这么快就好了?”

“原来这男子是装的。”

男子话语跟着结巴了起来。

“我······我装,装的怎么了,那他们也打人了,就是没给我钱,将我赶出来了。”

时安拔起嵌入泥土之中的长刀,嘴角向一处斜着。

“南偲九,看好了,对付这种人不用同他们讲什么道理。”

长刀在他的手里划了几下,男子身上的破烂衣衫碎落开来,露出里头光滑的丝绸,脖间长绳垂吊着的是明晃晃的观音金像。

人群之中几个百姓缓过神来,知晓自己被欺骗了,抓起地上的土块砸了过去。

“这种人,也有脸来领赈灾的钱!”

“就是,还同我们争抢这救命的钱!”

“砸他!”

男子吃了一嘴的泥土,灰溜溜地向城门处跑去。

南偲九耳朵微动,听到人群之中有人低声咒骂着“蠢货”。

“诸位,请重新排好队,过来领取铜钱。”

队伍再次恢复了整齐,宋诏冲着时安点头致谢,走入了棚内。

林友仁吩咐着手下的士兵,声线抬高了许多。

“你带几人前去捉拿刚逃跑那人,延误朝廷派送赈灾银钱,乃是大罪,抓到了,不仅要在地牢中关上几日,还要让他赔付三倍的银钱!”

人群之中有几个影子,逐渐挪到队伍的后头,紧跟着不见了踪迹。

孟晚林呲着牙花,称赞道:“这次,多亏了时大哥。”

少年双手抱在胸前,白了一眼:“就他爱现。”

孟晚林扯着少年的衣袖,走到队伍的一侧,维持着秩序。

“林林,时安那样对南大哥,你还夸他!”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也不是很喜欢南大哥的哦。”

“那怎么能一样呢!南大哥教会我不少掌法的诀窍,又处处护着你我,与那爱显摆的男子才不一样。”

“方遒。”

女子收起调侃的语调,注视着那些衣着褴褛,骨瘦嶙峋的百姓,认真说着:“没出家门之前,我总是觉着这个世上,是善恶分明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可以做那个伸张正义的人。”

“可一路走来,我却发现时大哥所说的话,也有些道理。好似苦难的人永远在受苦,而那些所谓的恶人披着羊皮,永远在逍遥快活,我的力量太过渺小,我根本帮助不了他们什么。”

“伸张正义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口号······”

“怎么会呢!”少年在她的身侧,用肩膀轻轻推着女子,“善念所到之处,便会有正义。大道人间,迟早有一日会实现。”

“我们的力量虽然薄弱,但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你我还可以帮到眼前的这些人。”

南偲九的目光跟随着那个高大的背影,歪头对着身侧的男子说道:“时安,你觉不觉着这个人看上去很是熟悉?”

“他不就是一路追着我们到江齐城的那人,南偲九,你不记得?”

男子有些诧异,此人一直追在最前头,过边界的时候,还曾打过照面。

女子摇了摇头:“我这人就是这点不大好,对我而言无关紧要的人,总是记不得他们的长相。”

“南偲九。”时安双手叉在腰间,“我刚刚替你们解了围,你不夸夸我。”

马蹄声由远及近,玄色的衣袍依旧十分的扎眼,如玉般的公子,策马飞扬,即便是等待着派发银钱的百姓,也忍不住侧头张望。

“时安,你能不能。”

虽说昨夜那些人死的不无辜,但是她知晓时安那样说,是为了刺激南若秋,她并不想见到二人日后针锋相对的样子。

“不能。”

男子回答的十分干脆,高束的长发向后掠去,男子凌空跃起坐在马上。

“我去帮你追那人,但是你想的那件事,不能。”

孟晚林本垂下的头,突然抬了起来,她有些兴奋的抓着少年的臂膀。

“快看,快看,这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少年无奈地摇着头,她也就在别人的感情上,能够看的如此透彻,到了自己竟全然不知。

自己每每见到尤阳,就忍不住吃醋,她倒好,总觉着自己是单纯地厌烦柔弱书生。

两匹黑马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各自向着各自前进的方向,马上的人也是如此。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南偲九语气中的焦急与担心,不单单是孟晚林听出来了,就连那策马而去之人,也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