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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为公托着自己的手腕,一只手已经没有任何的知觉,瘫软在一处,女子看向他的眸中,充满着怒意。

他脸上再也看不见一丝的笑容,只剩下难以言喻的惊恐。

“南姑娘!”

南若秋飞身而下,一把拽住南偲九继续探向前的手。

“方遒的人已经到了,不必脏了你的手。”

女子的手攥在一处,她侧过头扫视着院内每一个人的嘴脸。

“想走,怕是晚了!”

“你,你什么意思?”本咒骂着的大婶,顿时嗓门小了许多。

“此时的泗水镇内外皆是官兵,你们以为从这里出去就无事了么。”

“哪来的官兵?”有人疑惑地问道。

谁人不知泗水镇上的女子都是从何处来的,冀州城的城主向来不理会这些,更是从中获利不少。

“自然是冀州城来的官兵。”

孟晚林跳下戏台,伸出手去牵王浠凡,两人一步步向前走去。

“你们胡说!冀州城的城主分明······”

那人的话说到一半,便被人一箭由外贯穿了喉咙。

围在左右的人节节后退,院外的人不知何时,已变成了官兵,那支冷箭从一身着铠甲的男子手中射出。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男子身旁的人,连忙低下头去。

“竟,竟是冀州城的林城主······”

杨镇长已经折在了那女子的手中,冀州城的城主又亲自带兵来泗水镇,本向外窜动着的乡亲们,顿时谁都没了主意。

左右的官兵皆持着长刀,没有一人敢动分毫,皆散至两侧,跪在地上屏住呼吸。

“师父!师父!”

少年小跑着,径直越过林友仁,仔细地瞧着自家的师父,视线逐渐移到一旁的孟晚林身上。

“你们都没事就好。”

“方兄弟,这几人是?”林友仁好奇地问道。

“回城主,这几人是我的朋友。”方遒拱手回着。

“方兄弟的朋友没事便好。”林友仁举起一只手,向前挥了挥,“来人,将这些刁民暂且扣押在祠堂。”

“是!”

南偲九等人拱手行礼,随后跟着士兵一起走了出去。

女子走过那些人的面前,他们面上的表情各异,有惊恐异常的,有悲伤哀求的,有大惊失措的,但独独没有懊悔的。

这样的人,或许到死,都无法偿还欠那些女子的人命债。

“方遒,那些女子你们可救出来了。”

南偲九焦急地问着,她与时安救出了所有的女子后,她便独自返回了镇长家中。

“师父,别担心,已经尽数救出,一共四十五个女子,是时公子瞧见官兵后,亲自带他们去的。”

“那就好。”

南偲九喃喃自语着:“是啊,四十五个,还有一个永远留在了泗水镇上,再也走不出去了······”

“南姑娘,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不怪你。”南若秋在旁安抚着女子的情绪,他瞥见女子额前的碎发,手停在半空之中,顿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是啊,南姐姐,至少剩下的女子不会再被困在这个地方了。”

孟晚林摸向女子的碎发,别在耳后,刚刚如果不是南大哥拦着,南姐姐一定会杀了杨为公吧。

可那样的坏人,就连自己都觉得他死不足惜。

黑绸金丝扇后的双眸里藏着厚重的情意,王浠凡在一旁看的真切,眼里的落寞又多了几分。

她抚上南偲九的手腕,不露声色地附和道:“姑娘,那些女子已经被救出了,她们不必再每日活在恐惧当中,对她们而言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南偲九走上石桥,桥下的水流仍旧缓慢,未见涨起分毫,桥的那头有人挥手叫着她的名字。

“南偲九!”

男子高举着臂膀,周围是那些穿着单薄的女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着劫后逢生的神情。

有的人迷茫,有的人疑惑,有的人踌躇······但不再有人害怕。

她们一齐看向那个走下桥的女子,粉色的衣裙随风而起,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明明是那样的稚嫩,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场,威慑着在场的所有人。

南偲九还未走至男子的跟前,几十个女子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有些女子的眼中噙着泪水。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时安对上南偲九的视线,耸了耸肩:“我可什么都没说。”

她忙扶起前边的两个女子:“你们快起来。”

“眼下我们还是先出泗水镇的好。”

女子们起身后面面相觑,彼此间对望着,眼里的光均暗淡了些许。

逃离了这里,又能去到何处,她们在泗水镇上待的有些时日了,都心知肚明冀州城的兵之所以会来这里,不过是因为眼前这几人。

若是跟着这些官兵去了冀州城内,这几人一走,往后的命运不过又是沦为他人的玩物。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顺从又能如何。

一行人向镇子入口处走去,时安的步伐逐渐慢了下来,那些女子的心情也全然不复刚才的轻松,每个人都低着头,像是羊群一般被驱赶向前。

男子的眸中晦暗,有的时候救人不见得是一件好事,看似给的自由,只是全了拯救者的仁义罢了。

“哎呀!”孟晚林突然停了下来,在左右的袖子里来回翻找着,“坏了,我的玉佩不见了!”

林林好似是有一个贴身携带的玉佩,上一世入冀州城之后,就再也不曾见过。

“林林,可是掉在何处了,你好好想想?”南偲九向后走去,安抚着她。

“许是落在了老杨家,南姐姐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孟晚林急忙折返回去,跑了起来。

那是母亲留给自己的玉佩,是家中能找到的唯一一件信物了,若没了这玉佩,自己如何去冀州城认亲。

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孟晚林不停地在心中责怪着自己。

黑漆漆的深巷之中深不见底,连官兵都不愿意驻足停留,女子向里处跑去。

推开那扇门,径直冲进了里屋,并未留意外边燃着的烛台。

她在木榻里侧翻了又翻,终于摸到了那冰凉的触感,开心地捧在手上。

“总算找到了。”

孟晚林拉开系绳,戴在了脖子上,一脸高兴的向外走去,却发现门被人合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