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其中最多的,便是七星海棠。

因为玄知觉得这个名字,很是好听。

虽然无色无味,但却有一股独特的气息,平常人难以察觉,南偲九将茶水放置唇边,便已闻了出来。

算算时辰,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毒发的时候。

季云初在祠堂守夜,不会回到喜房内。

一夜的时间,足够他们销毁下毒的痕迹。

南偲九抬起衣袖,在袖底沾了许多茶水,随即点向自己的关元穴,封住自己的呼吸和脉搏。

女子缓缓倒在桌面上。

此时的她除了能够听到之外,其余的任何状态,都与已死之人一般无二。

只需等浠凡先他们的人一步进入门内,大声求救,便可让所有人知晓自己身故在府内。

云初、浠凡还有南公子,三人必不会让旁人触碰到自己。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膨胀。

自己已死的消息传出,程少阳与周常才会以为高枕无忧行下一步的计谋。

本晴朗的夜却风云突变,一阵阵雷鸣声由远及近,南偲九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

不知是谁推开了房门。

“公子。”

她听见浠凡的声音,好似还有另一个人跟着走了进来。

混乱的呼吸声盘旋在她的耳边,她没有任何的感觉,但能清楚地感知到,被人抱了起来。

移动的脚步声,浠凡在一旁的哭泣声,愈演愈烈的雷声。

“啪!”

她听见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转而周遭静的可怕。

“是我来晚了。”

“公子,你听奴婢说···”

“闭嘴,我记得我同你说过,不要有旁的心思。”

浠凡哽咽的声响戛然而止。

“不知公子为何如此厌恶奴婢,但公子此时不可冲动行事,不然会坏了······”

交谈的声线细小的很,南偲九心中也跟着焦虑起来。

这个南若秋行事向来有自己的章法,眼下却乱了起来,还希望浠凡能够劝得住他。

耳边的雷声好似消下去了许多,夜间也并未落雨。

很快,她便听见了浠凡的尖叫声音。

屋外的脚步声逐渐变得多了起来。

她听见男子在离她面颊很近的地方,低声说着话。

清润的嗓音飘进耳中。

“等你醒来,再好好与你分说。”

“死了!死了!”

程少阳急匆匆地前去禀告玄九中毒身亡的消息。

周常喜出望外,面上的笑略显得意。

“少阳,你去把季云初克夫的消息,散播出去,就说新姑爷走得十分安详,无病无痛,像是被勾走了魂魄。”

“总之,越是夸张越好,现在就去。”

“是,义父。”

周常手中的盖子,“啪”地盖在茶盏上。

玄九啊,玄九,要怪就怪你太过高傲。

他想到那双明媚的眼睛,一个婢女没了主人的庇佑,在这陌生的府邸里,还不是手到擒来。

周常的嘴角透出一股邪意。

江齐城内平静的夜,被一阵爆祭打破了。

鞭炮声震醒了周围的左邻右舍。

有几个胆子略大的,跑出来看了几眼。

城主府外本张灯结彩,大红喜布高挂,转眼间却挂上了白幡。

无人知晓,城主府内究竟发生了何事,皆惊讶不已。

第二日,城中便传开了季长礼入赘的新婿,暴毙在婚礼后的第三个晚上的消息。

不知是谁最开始在街角谈论着,甚是蹊跷的死因。

三个婶子坐在茶铺之中,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与众人攀谈着。

“诶,你们说那日在擂台下,我看的最是仔细,这个新姑爷分明武艺高强,那么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怎的结婚没两日,这人就没了?”

茶铺的老板也竖起耳朵,凑了过去。

一个男子小声问道:“这事儿也太过古怪了,昨夜我裹着外袍出去,那阴风阵阵的吹,吹得我脖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三更半夜的挂白幡,看着着实渗人。”

另一个婶子接着说道:“可不是么!我听说······听说啊,这位公子走得时候,面容十分安详,还是笑着走的。”

“听从前的老人说,这都是被勾了魂的人,才走的这般奇怪。”

“你们说,这若是意外亡故或是被人杀害,怎会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一没报官,二没传唤仵作,细想想定是有鬼。”

“有鬼?”一个年轻人向后缩了下脖子,悻悻地开口,“婶子你别吓唬我们,这青天白日的哪来什么鬼。”

只见那三个大婶忽的都变了神色,放下了手中的瓜子,年纪最大的那个语气变得沉重了起来。

“你们这些小年轻怎会懂这些,这有些妖精鬼怪啊,就是专门附身在皮相艳丽的女子身上,勾人精魄,我看那公子八成啊就是被人吸干了。”

“被人?婶子莫不是说那季···季小姐?”

“这事儿可不好乱说。”一个书生在旁用着早膳,走过来添了两句。

“季家小姐饱读诗书,又为人和善,怎会是妖精附体,子不语怪力乱神也。”

“是啊。”众人跟着点起头来。

婶子手里的瓜子又动了起来。

“所以说你们都是年轻人,哪儿知晓这些!这妖精就非得附在体内才能勾人么,老人家常说前世孽缘今生的债,说不定她上一世便不是人,所以这一世出生便是孤煞命格,克母克夫啊!”

茶铺里突然安静了许多,一句“克母克夫”让众人听进了心里。

刚才还正气凛然的书生,顿时也没了声音。

城中稍微年长些的都知晓,季云初的母亲在孕期时,就比寻常的孕妇多怀了一个月的时间,生产时又遇难产,这才撒手人寰。

每个人都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暗处的身影满意的离去。

六个时辰已过,南偲九缓慢地睁开双眼,一把细刷迎面打在了脸上。

扬起的白粉,惹得鼻尖一阵发痒。

“阿嚏!”

坐起的瞬间,与一人的鼻尖碰到了一处。

“这么快,连棺材都打好了?”南偲九惊讶地说道。

男子后退了一步,耳朵飘上可疑的红晕。

“这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

女子一手搭在木棺的边缘,环顾着四周,南若秋正摆弄着手中的刷子,屋内只有他们二人。

不知上一世,玄知可也为自己备了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