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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凌风:兄弟,我坠入爱河了!

云逍在心里为凌风那堪称“年度最惊悚艳遇”的遭遇默默上完香。

他定了定神,不再去想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人尸情未了”的狗血桥段,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眼前的案情上。

凌风,这个“亲历”了最后一夜的倒霉蛋,无疑是解开这个谜团的关键人物之一。

“丹心姐姐,”云逍转头看向丹心,“绾绾姑娘的尸身和这‘绾心小阁’内的物证,恐怕还需要您和巡城司的弟兄们再仔细勘查一番,看看是否还有其他遗漏的线索。尤其是那面琉璃镜、那本经书、以及那些香料和金粉,务必查清其确切来源。”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我……我得立刻去一趟刑部大牢,当面问问凌风,昨夜他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丹心前辈闻言,凤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自然明白云逍的意思。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那成熟丰腴的曲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诱惑,声音带着几分特有的磁性:“行吧,这里就交给我了。你去吧,路上小心点。刑部天牢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善地。别案子没查清,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她这话像是在关心,又像是在调侃,听得云逍是哭笑不得。

“多谢姐姐提醒,小子省得。”云逍拱了拱手,不再耽搁,转身便离开了“绾心小阁”。

此刻,夜色已然深沉。

白日里那喧嚣繁华的平康里,在朦胧的月色和闪烁的灯笼映照下,非但没有沉寂下去,反而更加热闹了起来。

靡靡的丝竹之声从各个青楼楚馆的窗棂间飘出,或婉转缠绵,或热烈奔放,与女子娇媚的笑语、男子粗犷的呼喝、以及龟奴老鸨殷勤的招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充满了欲望与诱惑的不夜之歌。

街道上,行人依旧川流不息。寻欢作乐的富家公子,脑满肠肥的商贾豪绅,故作风雅的落魄文人,以及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门口巧笑倩兮招揽生意的风尘女子……构成了一幅活色生香、纸醉金迷的浮世绘。

云逍穿行在这片与白日里截然不同的“繁华”之中,眉头微皱。他不太喜欢这种过于喧嚣和……嗯,充满了“荷尔蒙”味道的环境。

出了平康里,他加快了脚步,一刻钟之后,看到了那座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肃穆的建筑——刑部天牢。

与平康里的灯红酒绿形成鲜明对比,刑部天牢门口只有两盏散发着惨白光芒的巨大灯笼,将那两扇紧闭的、由厚重铁木包裹着精钢打造而成的巨大牢门,以及门口那几名身着黑色囚服、腰挎制式腰刀、面容冷峻如同石雕般的狱卒,映照得如同地府的鬼门关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霉味、以及……属于绝望和痛苦的压抑气息。

云逍走到牢门前,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中那点因为环境而产生的不适感压下去,然后极其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块象征着他诡案组身份的玄铁腰牌,对着那几名面无表情的狱卒沉声道:“镇魔卫诡案组云逍,奉命前来探视案犯凌风,速速开门。”

他现在对这种“亮牌子办事”的流程,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那几名狱卒在看到玄铁腰牌上那独特的麒麟徽记和“诡案组”三个字时,眼中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他们显然也听说过诡案组的“赫赫威名”,知道这群人都是些专门处理最棘手、最诡异案件的煞星,轻易得罪不起。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的老狱卒,上前一步,接过腰牌仔细验看了一下,又对照了一下手中的一本名册,确认无误后,才对着云逍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地说道:“原来是云大人。凌……呃……凌公子确实关押在内。大人请随我来。”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那扇厚重无比的牢门缓缓开启,露出了里面更加阴暗潮湿、充满了腐臭和绝望气息的甬道。

云逍跟着那名引路的老狱卒,迈步走进了这座传说中关押着无数穷凶极恶之徒的人间地狱。

甬道两侧,是一间间用粗大的铁栏杆隔开的、阴暗狭窄的牢房。

牢房里,光线昏暗,稻草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秽物气味。

各种各样的犯人,或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或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或发出低低的呻吟和咒骂……偶尔有几个胆子大的,看到云逍这个穿着官服的“生面孔”路过,还会发出几声怪笑或污言秽语的挑衅。

云逍对此视若无睹,只是面无表情地跟着老狱卒,在这如同迷宫般的甬道中穿行。

他能清晰地“闻”到,这里充斥着各种各样负面情绪和能量残留——恐惧、绝望、怨恨、疯狂……如同一个巨大的垃圾场,几乎要将他的“通感”给彻底淹没。

终于,在穿过数道铁门,走过一条更加狭窄、也更加阴森的通道后,他们来到了天牢的最深处。

这里的光线比外面还要昏暗,空气也更加潮湿阴冷,仿佛连阳光都无法穿透这里的层层壁垒。

然而,出乎云逍意料的是,在这天牢最深处的尽头,竟然……并非他想象中那种阴森恐怖的死囚牢房,而是……

一个极其宽敞明亮、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豪华”的单间?!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一个单间!

面积至少有寻常牢房的三倍大小!

地上铺着干净的青石板,墙角甚至还摆放着一个正在燃烧的、散发着淡淡檀香的铜制香炉。

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看起来就非常舒适柔软的沉香木大床,上面铺着干净的被褥,甚至还有一个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锦缎枕头。

床边,还有一张小巧的红木书桌,桌上点着一盏明亮的油灯,旁边还摆放着笔墨纸砚、几本翻开的话本小说、以及……一碟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桂花糕和一壶……冒着热气的香茗。

这哪里是牢房?这分明就是……某个达官贵人用来“体验生活”的豪华度假套间啊喂!

云逍看得是目瞪口呆,感觉自己的三观又一次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这刑部天牢的“VIp”待遇……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而就在这个“豪华单间”的对面,一间同样宽敞、但陈设却极其简单的牢房门口。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极其不雅地靠在冰冷的铁栏杆上,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身上也没穿着囚服,仍然是那身华丽公子服。

他正对着牢房里面,挤眉弄眼,嬉皮笑脸,用一种极其油腻、极其轻佻的语气,不知道在跟谁“搭讪”:

“哎呀,姑娘,一个人在里面多寂寞啊?要不要小爷我进去陪你说说话,解解闷?我跟你说啊,小爷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还懂点风花雪月、怜香惜玉……保证让你宾至如归,乐不思蜀……”

不是凌风那个人渣败类,又是谁。

这家伙……他竟然没有被关在牢房里?而是在外面“自由活动”?

还在光天化日……啊不,是月黑风高之下,公然调戏女犯人?

云逍感觉自己的额头青筋又开始欢快地跳跃。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对面那间牢房里,隐约坐着一个身着素白囚衣、身形窈窕、气质清冷的女子。

虽然看不清具体容貌,但从那紧抿的嘴唇和冰冷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对凌风这番“热情洋溢”的骚扰,显然是不胜其烦,甚至厌恶至极。

她的手腕和脚踝上,还带着几副看起来就很沉重的、闪烁着符文光芒的精铁镣铐,显然是个被重点看押的重犯。

“凌……凌公子……”引路的老狱卒看到凌风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极其恭敬和一丝丝谄媚的笑容,连忙上前点头哈腰,“云大人来看您了。”

他显然对凌风这位“特殊犯人”的各种“出格”行为早已习以为常,甚至不敢有丝毫的制止。

毕竟,这里可是刑部天牢!是他凌大少爷的老爹的地盘!

他在这里,跟在自家后花园度假有什么区别?

“哦?云逍?你小子终于来了?”凌风听到声音,这才懒洋洋地转过头,看到云逍,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讶,随即又换上了一副“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参谋参谋”的兴奋表情。

他几步就窜到云逍面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一把拉住云逍的胳膊,指着对面牢房里那个冷若冰霜的女子,压低声音,用一种极其激动、极其神秘的语气说道:

“兄弟!跟你说个天大的好消息!我觉得我坠入爱河了!”

他顿了顿,看着云逍那张写满了“你他妈在逗我”的呆滞脸庞,又极其认真地补充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一见钟情、非卿不娶”的坚定:

“——就是里面那个!她绝对是我的真命天女!”

云逍:“……”

槽点太多,以至于不知从何说起,你一个不要脸的的青楼常客,差点没死在里面,死人渣这会儿突然变深情人设了?

云逍沉默半响,看着凌风那兴奋的眼神,只道:“那你常说的怡红院的如云姑娘,擅长销魂手的那位呢?不是你的灵魂伴侣吗?”

凌风赶紧偷瞄一眼狱中的白衣女子,压低声音道:“这个不一样!”

云逍面无表情:“那香秀姑娘?小宛姑娘?包括红袖招的花魁圆圆姑娘?”

凌风狂摆手,示意云逍小点声,“往事休要再提,自今天起我凌风只钟情于一人,自此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云逍:“哦,那昨晚和你共度春宵的绾绾姑娘呢?”

凌风一看要谈正事了,脸色一正,像回自己家一样,转身往自己的豪华单间走,招呼云逍:“随便坐,这儿啥都好,就是不自由,还好对面有我的真命天女。”

云逍跟着进去,一屁股坐在凌风的沉香木大床边,凌风骚包地在一旁拎起茶壶,拿起杯子倒了一杯,然后朝对面深情款款:“姑娘,一起来喝一杯吧!”

对面女子坐在狭窄的狱房角落,手脚带着镣铐,抬起头来,看着英气十足,马尾高高抓起,眼眸如寒星般锐利,凤眼斜眺唇角敛。

此时她面若冰霜,显然被凌风这二世祖骚扰很长时间了,抬起头,满带着怒气道:“喝你娘!”

飙起脏话来,声音也很悦耳,清冷、空灵、如同冰珠落玉盘般悦耳。

凌风见状,拿起杯子自己一饮而尽,转头对云逍道:“真是个好女孩,有孝心,第一天见面就谈到了父母,问候我娘,真好!”

云逍:“......”。

这混蛋也不知道给自己倒杯水。

凌风像想起什么,对着陪云逍进来的老狱卒说:“你们一天干嘛去了,老子喊你们半天怎么没人理?”

狱卒犹犹豫豫:“尚书大人让......让我们不要打扰你。”

凌风冷笑:“呵呵,怕是原话是不让你们理我吧!”

狱卒低头不敢搭话。

凌风大度道:“这事儿就算了,我问你,对面这位女侠因何事进来?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狱卒倒没有隐瞒:“她叫冷月,是一个小门派的门人,叫什么神偷门,她是是因为偷了几幅名贵字画,被抓住了,所以关在这里。”

凌风喃喃道:“冷月?好名字!”

而后大手一挥:“多大点屁事,至于给女侠关在这儿吗?等这两天跟我一起放出去吧。”

狱卒脸色为难,道:“主要她偷的东西,主人身份不简单啊!”

凌风不在意,朝冷月眨了眨眼,冷月视若无睹,凌风继续摆阔,对着狱卒:“只要不是皇宫的东西,其他的我都能摆平!”

然后继续朝对面抛媚眼。

狱卒:“她偷的是凌府的!据说是尚书大人最喜欢的字画。”

凌风愕然,对面冷月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

随即凌风哈哈一笑,“偷的我家?巧了吗不是?那不叫偷,那叫拿!都自己人,你我太有缘分了!”

激动的直踱步。

“太有眼光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冷月女侠,你喜欢哪几幅画?我帮你偷!”

“我跟你说我家老头子还藏着一幅前朝无印大师的一幅墨宝,你肯定没见过,等这两天我出去,必然让你开开眼界!”

云逍实在看不得这副嘴脸,平心而论,凌风长得也算是“人模狗样”吧,平时身着华服,贵气十足,怎么一碰见面容姣好的女子,就变成纯纯舔狗了呢?

他赶紧打断凌风,“聊正事!聊正事!”

凌风意犹未尽,一副不满的样子:“这都不算正事,那还有什么正事?”

然后对狱卒道:“冷月女侠过两天和我一起出去,到时候你安排下!”

狱卒面露难色:“这不妥吧?”

凌风道:“我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就是冷月的东西!拿自己的东西能叫偷吗?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会亲自和我爹说。”

狱卒一听这话,也放下心来点头。

但凌风转念一想,又道:“按大胤律法,冷月该当何罪?应受刑期多久?”

狱卒疑惑,你怎么这么多事?道:“您刚刚不是让她和您一起出去吗?”

凌风面如桃花,转向对面冷月含情脉脉:“些许字画而已不算什么,可是她进了我家,还偷走了我的心!她是一个偷心贼。”

“此罪可不能轻饶,这样吧,判她个无期,日常跟在我身边服役即可。”

狱卒:“啊?公子,这事儿小人做不得主,判罚的事是大理寺或者京城衙门做的!”

“没事儿,这事就这么定了!”

冷月轻轻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语气低沉而有力:“你这浪荡子,以为这是你家?”

凌风得意道:“这就是我家?我说了算!不对,这以后也是你家!”

冷月:“???”

狱卒适时地插入一句话,对冷月说:“女侠,你对面是我们刑部尚书的公子。”

凌风对狱卒的识时务表示赞赏,而冷月听罢眉头一皱,转过身不再搭理几人。

凌风挥挥手让狱卒先离开了,对着对面牢房里那个如同冰雕般不为所动的冷月刚要再说话。

云逍站起身,幽幽道:“凌风,你自己的案子你都不上心,那我可就先回去睡觉了。”

凌风回过神来,难得正经的脸色,赶紧把云逍按回床边坐着:“你看你,云逍,着急什么?长夜漫漫,和女侠多聊几句怎么了?”

云逍怨气满满:“你在这单人间,豪华房,有吃有喝,还有美女相伴,自然不急,老子可是在命案现场对着干尸待了大半天!”

凌风倒了杯茶水给云逍,讨好的给云逍按了按肩膀:“能者多劳嘛!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一早就看出云老弟你不是常人,迟早出人头地,我看魏知那王八蛋位置早晚是你的!”

“而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二世祖罢了,只能在几年后担任刑部尚书,然后继承我爹的万贯家产,最后和冷月姑娘相依度过余生而已!”

云逍听了这话气抖冷,真想把茶水泼在这贱人身上。

“别说屁话,赶紧说说红袖招绾绾姑娘的事!”

凌风极其自然地走到自己那张铺着锦缎被褥的沉香木大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甚至还顺手从床头的小几上拿起一块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桂花糕,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本少爷我冤枉!比他娘的窦娥还冤!我跟绾绾那丫头,昨晚就是……嗯……纯粹地盖着棉被纯聊天,顺便……切磋了一下乐理知识,探讨了一下佛法!绝对没干别的!”

他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仿佛自己真的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云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现场绾绾那装束,你干了什么我能不清楚。

盖棉被纯聊天?切磋乐理?探讨人生哲学?凌大少爷,您这“学术交流”的范围还真是广泛啊。

下次是不是还要跟人家姑娘一起研究一下《金瓶梅》的文学价值?

凌风旋即又说:“不过有点奇怪的是,昨晚是绾绾姑娘主动找到我,说要探讨佛法,其实我本来是打算和圆圆姑娘研究【三十六路洞玄手】来着。”

“只是美人心切,热情主动,更说什么仰慕我的才华,沉迷我的容颜。”

“最关键的是绾绾说晚上的脂粉钱不用给了,我一听还有这好事,只能忍痛拒绝了圆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