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急救中心,我见到了老郑、林海、陈立新和云敏。。。
医院怎么这么多事啊?我明明没事的,他们居然还给我的紧急联系人老郑打了电话。公司注册的时候,我留的紧急联系人就是他。老郑一听我“轻生”的消息,立马通知了一起住的林海和陈立新,陈立新又很多事地通知了云敏。
真是。。。
他们一见我,就围了上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王阳,白天就觉得你不对劲,弄那么个大箱子,还把自己摔得鼻青脸肿的。都是我们不好,光顾着公司里的事,没多关心你。”老郑关切地说。
“王哥,是不是遇到啥事了?有事别一个人扛着,还有我们呢。”林海恳切地说道。
陈立新也在一旁附和:“对啊,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云敏眼睛红红的,哽咽着说:“王哥,你一直是我们的支柱,真没想到你会……”她后面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该先回谁的话,只好对着天花板长叹一声,继续躺在担架上。
这时,有个护士问道:“哪位是王阳?”
“我是。”我回答。
“检查结果出来了,没什么事,回去注意保暖,别着凉了。”护士说。
我刚想说“好的”,护士又转向云敏:“你是家属吧?小两口要和和睦睦的,别闹情绪。心理健康最重要。”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根本没想自杀……好吧,我确实想过,但不是真的想死。
算了,还是不解释了。
回去的路上,我跟老郑他们解释了半天,他们就是不相信我是“失足”落进海里的。老实说,我自己都不信。
跳楼和跳海都以失败告终,不行,我要尝试其他的办法。
还有什么可以死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
卧轨?不行,太高调。
煤气中毒?不行,万一发生爆炸会伤及无辜。
割脉?不行,我这么大的个子,估计得流很多血才能死得掉,万一被发现,又得送医院抢救。
安眠药?不行,这是处方药,不容易买到致死的剂量。
天啊,寻死怎么这么难?
而且我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独处的机会了。
回到住处,陈立新死活要跟我一起睡:“王哥,我怕黑,今晚你陪我睡。”
“怕你个鬼,给我滚回去。”
“我就是怕鬼,我不滚。”陈立新卷着他的铺盖在我房间里打了个地铺。
“唉,我真的没有想自杀,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我这样的人怎么会寻死呢?”我无奈地说。
“医生说了,人遇到危险情况会有应激情绪,可能会有轻生念头。王哥,前阵子你被绑架,我们都没注意到你的情绪,是我们不对。从现在开始,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陈立新拍着胸脯说。
“工作不要了?寸步不离地保护我?”
“老郑说了,我们把手上的业务做完,近期不接新单子了。现在的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陪着你,直到你恢复正常!”
“……”老天爷啊,我没有不正常啊。
兄弟们也是一片好意,我也不能让他们担心。行吧,随你们,要陪就陪着吧。
强行突破的计划无疾而终,接连几天,陈立新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同吃同睡,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连洗澡和上厕所都差点要跟着。
我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大家忙活了这么久也没放过假,不如公司业务先暂停一段时间,让大家都歇一歇。
升级后开放的新“地图”果然是八闽之地,不如去找一找严伯渊的下落,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能获得一些关于“闽越王秘宝”的线索。
好不容易把陈立新支开,我赶紧掏出备用手机给大齐打电话:“大齐,我打算去一趟闽北山区,找那几个失踪人口。”
“你去?不行,太危险了。你不是考古专家,没有经验,这个事情我们所里还在研究,准备联系闽越当地的警方,找熟悉地形的村民和一个考古专家配合,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行动。”
“等你们研究要研究到什么时候,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没征求你的意见。”
“王阳!我不允许你轻举妄动!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大齐带着警告的口吻说。
我现在巴不得快点有危险出现呢,不能寻死还不能探险吗?
“王哥,你要去哪?”
我去,陈立新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这小子不去当私家侦探可惜了,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
我赶紧挂断电话:“没去哪,不是让你给我买包烟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想起车上还有一条烟,所以就回来了啊。你要去闽北啊?”
……这小子压根就没离开过,我刚才说的话估计全被他听到了。
“我不管你要去哪,反正你去哪我跟到哪。”陈立新继续说道。
“立新,兄弟,亲爱的兄弟,我真的没有要寻死啊,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跟着我啊!”
“不行,这是老郑和云敏交给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陈立新非常坚决地说,“你要去闽北山区找失踪人口啊?这是什么单子,最近没接到这样的业务啊。”
“帮派出所解决一下疑难杂症,这个事不许外传,要保密,听到没有。”我只好如实相告。
陈立新看了一眼我的备用手机,做了一个“明白”和“缄口”的手势:“哥,你这搞得跟警匪片一样,好刺激。”
“遇到危险就更刺激了。”我白了他一眼。
“哥,我老家就是在闽北,那里的地形我最熟了。我陪你去啊。”他说。
我倒是忘了这个茬,但我要去的是古墓,他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齐警官说得对,没有一个有考古经验的人带队,贸然闯古墓是很危险的。就算我有系统的加持,在那样的复杂的地形里,很可能还没走五十步就被回档了。既然要去,还是得有充分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