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蝎子、蜈蚣、毒蛇、蜘蛛……一只只平日里难得一见,令人毛骨悚然的毒物,仿佛收到了神秘指令一般,从四面八方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态势汹涌而来。
威廉姆斯家族的众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一直生活的这片土地,竟然隐藏着如此之多令人胆寒的毒物。
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简直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这恐怖的场景。几百近千只各种各样的毒物,密密麻麻地汇聚在浴桶周围,那场面,就像是一片涌动的黑色潮水。
有些毒物动作迅速,已经迫不及待地慢慢爬上了木桶,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令人作呕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近窒息。
留在现场的人们这才如梦初醒,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被越来越多的毒虫层层包围。此刻,很多人肠子都悔青了,心里不住地埋怨自己,怎么就没跟着那些人一起离开呢!虽说这些毒虫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对他们发动攻击,大概是周围撒的药物起到了神奇的作用。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被吓得脸色如同白纸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筛糠一样。人群中嗡嗡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每个人的声音里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没想到啊,他的针灸之术竟然已经修炼到了如此登峰造极的‘虚空御针’地步!”史密斯夫人目光紧紧盯着萧遥的背影,仿佛周围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议论声和从身前爬过的各种毒虫都不存在一般。
只是听见史密斯夫人神情恍惚地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感慨,“看来我这一次真的是赌对了,老威廉终于有救啦!”
“什么?”嘉斯丽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毒虫,早就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都微微泛青了。不过,听到自己的姐姐一个人在那儿嘀嘀咕咕,她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随后又像是满心不满地抱怨道,“也不知道那家伙引来这么多可怕的毒兽究竟要干什么呀?难道他不怕把大家都害死吗?”
“不可思议,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其中一年轻男子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没想到一节看似再普通不过的檀香,竟然拥有如此神奇的魔力,能招来这么多令人胆战心惊的可怕毒虫!”
而发出感叹的是艾伦,艾伦说着,他还特意扭头看了一眼旁边同样一脸惊愕的姐姐劳拉,那模样,简直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在了原地。
“华夏,那可是一个充满神奇色彩的国度啊!”史密斯夫人微微仰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缓缓说道,“自古以来,华夏历史上的奇人异事简直数不胜数。”
“萧遥这一手神奇的‘引虫术’,就来自华夏苗族地区,那可是苗人独有的神秘传承。他是打算用以毒攻毒这种极为大胆的方法来治疗老威廉。”
史密斯夫人这番话,既像是说给艾伦听,又像是在给嘉斯丽解释,但更多的,是她内心深处抑制不住的感慨。
也只有她清楚,萧遥施展这一手“引虫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自信。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稍有差池,老威廉就会瞬间被这些可怕的毒物撕成碎片,命丧当场。
在华夏历史的长河中,确实有不少人尝试用毒物来治病,可真正有胆量驱使活的剧毒毒虫用于治疗的人,那简直是凤毛麟角。一直以来,也只有生活在苗疆一带的蚩尤后裔九黎一族,也就是现在所说的苗族,才有极少数人掌握这门绝技。而且,这些人还必须是掌握高深蛊和毒术的核心苗裔才行。
“只是这种密不外传的神奇秘术,萧遥到底是怎么学会的呢?”史密斯夫人皱着眉头,眼中满是疑惑,“虽说现在是一个民族大融合的时代,可萧遥毕竟和苗族不是同一个民族,也没有任何亲属关系啊。
更何况,行走江湖,难免会与人产生摩擦。李家在华夏的对头可不少,其中就有苗族。
李家向来以医术救人,而苗族则擅长用毒术杀人,久而久之,双方因为立场的原因,就成了势不两立的对头关系。这引虫术作为苗族一个族群的核心秘术,又怎么可能轻易传给萧遥呢?”
史密斯夫人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只能无奈地暗自摇头。
你若要问史密斯夫人为何对这些事情如此了解,那可就不得不提了。她可是在中国生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对中国文化那是痴迷至极。出于对李东来的深深爱慕,爱屋及乌,她对中国文化的研究可谓是极深,其中当然包括李东来的家族以及他的对头们的种种秘闻。说她是一个地道的“中国通”,那可一点都不为过。
萧遥外公的家族产业遍布各地,不仅在老家川蜀省拥有庞大的产业,在其他地方同样也是实力雄厚。湖湘省就有他们的产业,而湖湘省会距离湘西苗疆地区很近。
史密斯夫人有幸跟着一起去巡视,还亲眼目睹过一次萧遥外公和一个苗族女人惊心动魄的斗法场面。从那以后,她对苗族的一些神秘事情便有了更深的了解。
当然,秦岭大山中的李家祖地,她也只是在一次极为偶然的机会中听人提起过,从未亲眼见过。就算是在世俗中,相当一部分李家人,终其一生也没能踏入祖地半步。
在那古老而神秘的传说中,华夏巫蛊之术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上古黄帝与蚩尤时期。在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逐鹿之战中,蚩尤争夺天地共主之位失败,最终被杀。蚩尤的九黎族残部为了躲避黄帝的追杀,只能向着那森高林密、毒虫密布、瘴气弥漫的南部艰难流徙。
在漫长而痛苦的流亡迁徙过程中,他们始终虔诚地祭祀蚩尤。在与各种蛇、虫、鼠、蚁以及恶劣的自然环境进行殊死搏斗的过程中,他们就地取材,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非凡的智慧,慢慢研究出了可以加以控制、为自己所用的“巫蛊之术”和各种精妙绝伦的用毒之法。
随着时间的无情流逝,历经无数代人的不断发展和传承,各种各样神奇而诡异的蛊术和毒术,逐渐成为了他们保护自己的强大工具,或者说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致命武器。
时间就像是一位无情的看客,见证着历史的沧桑变迁。什么王朝更迭、战争杀伐,国家分裂,百家争鸣……你方唱罢我登场,历史的舞台上热闹非凡。
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或许是静极思动,又或许是心中那份对上古荣光的执着向往,部分九黎一族的人开始渴望参与到尘世的纷争之中。
他们走出了那与世隔绝的大山,改头换面,化身神秘的巫师,悄然参与到历代朝堂的激烈争斗之中。也正因如此,历史的长河中才会出现那么多令人谈之色变的巫蛊之祸。
历代以来,九黎一族对于出世与入世的问题产生了严重的分歧。这种分歧愈演愈烈,甚至导致了九黎一族分裂衍生出了上百个不同的苗族分支。然而,无论分支如何繁多,他们都始终坚定不移地尊蚩尤为先祖。
核心传承的苗族,主要还是以黑(生)白(熟)苗为主。其中,黑(生)苗主张出世,他们向往脱离尘世的喧嚣,选择隐居山林或者潜心修炼;而白(熟)苗则主张入世,积极参与社会活动,关注现实问题,勇于承担社会责任,努力实现自我价值。
圣女是他们共同的最高首领,地位尊崇无比,十长老则作为辅助。这十长老都是由蛊术或医术最为厉害的十个黑(生)苗或白(熟)苗担任,各自肩负着不同的职责,共同守护着苗族的传承和荣耀。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现今这个科技发达的社会里,百分之八九十的苗族人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头上还有个高高在上的圣女和十长老。
更不用说蛊术这种神秘的技艺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仿佛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东西。
实际上,就算是传承正统的苗族后裔,真正会蛊术、毒术以及苗族武功的人也是少之又少。这也难怪,毕竟蛊术、毒术、武功这些神秘而高深的技艺,修炼起来难度极大,需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和努力。
“动了,动了…老威廉动了!”就在众人沉浸在各种思绪当中时,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嗓子,这声音仿佛一道炸雷,瞬间打破了现场的紧张氛围,随后就引发了一连串此起彼伏的惊呼。
“嗯…哼…”老威廉发出了一声微弱而又疲惫的轻哼,眼皮微微颤抖着,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疑惑,有气无力地问道:“我这是在哪?我……我死了吗?”
“老头你还活着呢,放心吧!至少还有十年的好日子等着你,没那么容易就死翘翘的!”就在老威廉显得无比迷茫的时候,一个极度陌生却又带着几分嚣张的声音如炸雷般传来。
“嗯?”老威廉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像是努力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是你救了我,不过我是不会感谢你的!”
面对坐在木桶中还依然如此硬气的老威廉,萧遥真是感到哭笑不得,一脸无奈。萧遥心里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供了他家的好白菜---瑟琳娜嘛,这老头估计是现在心里还不乐意,在这耍小脾气呢!
“老头你没必要在这里含沙射影的,对于瑟琳娜,我一定会负起该负的责任,这点你尽管放心。至于faye…”
萧遥说到这里,故意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二十四岁,如果二十四岁后她愿意接受并统领威廉姆斯家族,做威廉姆斯家族的族长,我绝对不会阻止…”
“我不同意!”老威廉这句话几乎是怒吼着冲口而出,这会儿他是真的气得暴跳如雷了,身上插着的银针都被震得全都晃动了起来,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怒火。
威廉姆斯家族那些在远处观看的人都被吓得一大跳,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不知道萧遥和这刚苏醒过来的老威廉究竟说了些什么,怎么还没说上两句,就把平时喜怒不形于色、沉稳无比的老威廉气成了这副模样。这种情况在老威廉执掌威廉姆斯家族这么多年里,可是极少出现。
萧遥还真看不上威廉姆斯家族的那点财产和所谓的家族实力。要知道,就算威廉姆斯家族在地球上富可敌国,可萧遥在这四年里,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在全球积累的资产那也是相当可观的。不然,他也不可能轻轻松松就给瑟琳娜万亿美元。
况且faye可是萧遥唯一的血脉,在萧遥心中,faye未来必定是要踏上修道之路,追求永生,逍遥于诸天万界,成为统领一方的霸主,甚至超越圣人,达到那至高无上的境界。
何为圣人?那可是混元大罗金仙,是大道之主宰啊!他们超乎太无之先,起源于无极之源,其伟大与神秘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和承载。他们存在于永恒之中,终结于无尽的时间长河,探索着生命的本源,成就那无上玄妙、不可言传的奇妙境界。
圣人是一切时空永恒不朽、永不灭的仙人,他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唯我无尽时空永恒逍遥。每一个瞬间,都是真实而强大的自己。当其意志降下时,仿佛整个世界的命运轨迹都要为之屈服。一念之间,所有虚拟的未来都会瞬间坍塌,化为乌有。
证得混元大罗金仙之时,其伟力可以遍布无尽时空的每一个角落,无处不在,无所不至。他们拥有无穷无尽的威能,能够改变过去未来,无所不能。他们可以逆转岁月时空的洪流,意志的冲击如同汹涌的波涛,在纪元岁月的长河中横行无忌,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束缚阻挡他们。
他们既能破坏时空线和命运线,又能以无上的神通修补平息时空长河和命运河流,甚至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创造出新的时空长河和命运河流!那是一种多么令人敬畏的力量啊!
“不要生气!”萧遥尽量用一种温和且带有安慰的语气说道,“你仔细看看你周围现在所处的环境吧,我可真怕你会不小心激怒这些小可爱们,到时候,你可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你…”老威廉气得瞪大了眼睛,手指着萧遥,嘴唇颤抖着,却又无可奈何地说道:“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萧遥此时从老威廉的背后缓缓走到身前,目光坚定地正对着老威廉,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再郑重地提醒你一次,不要干涉faye的成长,她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不需要你来为她设定任何轨迹。也不要试图把威廉姆斯家族那沉重的未来强行让她来背负,因为它根本就不配!faye有属于自己的无限未来,天地如此广阔,任她自由翱翔!”
“对了…”萧遥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刚刚准备扬起白色药粉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接着说道:“你必须还要在这个桶里安安静静地泡上小半个小时,所以…我就先和faye离开了。”
“哦,对了,我还给faye取了个中国名字,叫安若,萧安若,怎么样,这名字好听吧?”
萧遥说完这句话后,挥了挥手,如同变魔术一般收走了老威廉头顶的香炉。他实在是不想再看老威廉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影响心情。
生怕自己再待下去,真把这老头给气出个好歹来。至于那些银针,则依然要留在老威廉身上,继续发挥它们的作用,小心翼翼地护住他的心脉和脏器。
“艾琳姨妈,幸不辱命!”萧遥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史密斯夫人和瑟琳娜等人的身边。
随着萧遥刚刚随手撒出的一把药粉,那些令人胆寒的蝎子,蜈蚣,毒蛇…等毒物,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仿佛它们从未出现过一样,只留下一片令人唏嘘的空旷和寂静。
“哎呀,宝贝女儿,你看爸爸把你的老太爷爷救活了,你是不是该奖励爸爸一下呀?”萧遥一脸得意地看向瑟琳娜,眼中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