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灵山结界 赛博迷障
第6节：赛博结界增奇幻 灵山迷障更迷离
诗曰：
墨胎暗结佛莲心，
金蝉振翅破玄阴。
袈裟染透虚灵劫，
孽海行舟渡迷金！
却说如来掌心莲台朱蕊深处，一点墨痕随佛光明灭。三藏方欲谛观，忽闻梵钟三响如裂帛，殿角檀香炉“噗”地溅出香灰七点。灰烬凌空凝成“卍”字逆符，符纹游移处，八万四千琉璃塔林齐颤！塔尖心灯金焰骤黯，绿芒暴涨如毒瘴，光中机械罗汉瞳仁赤转，手中量子禅杖“嗡”地倒旋，杖尖竟射出锯齿草籽，暴雨般罩向师徒！
“秃驴反了！”八戒钉耙怒扫。九齿勾中草籽，籽壳“咔嚓”裂响，内钻墨色数据虫。虫腹密布“忠孝”逆文，口吐人言：“佛即皇权，违者当诛！”虫群振翅扑向耙柄，九齿耙面“滋啦”钻出青苔，苔纹竟组“高翠兰剜心图”！八戒目眦欲裂，钉耙几欲脱手。
沙僧降妖杖裂地引尘：“二师兄守心！”星尘凝成金钟罩住八戒。岂料草籽沾钟即长，钟壁瞬息裹满霜刺。刺尖突生倒钩，“噗嗤”扎透钟罩，钩头竟系着流沙河底白骨锁链！锁链铮响处，沙僧项下骷髅串第三颗“喀嚓”裂开，颅腔飘出半张赎罪符，符纸遇链即燃，焰中伸出白骨佛手扣向咽喉！
“诸法空相！”三藏声震殿宇。袈裟“刺啦”撕裂，左袖墨毒游走如蛇，蛇口猛噬臂弯金纹。毒血喷溅处，贝叶经无字页飘然离匣，页面“照见五蕴皆空”六字血书骤亮！光柱如剑劈向白骨佛手——
“轰隆！”佛手寸寸化尘。然毒血遇光蒸腾，雾中骇现赛博结界真容：琉璃佛国穹顶骤降青铜巨网，网眼皆嵌太极齿轮，齿纹咬合间迸发机械梵音：“朕敕灵山，永镇万民！”网隙渗出虚灵劫力，劫波过处，金砖地面“滋啦”钻出万千铜管，管口刺向师徒脚心！
悟空长啸穿云：“俺老孙掀了这鸟笼！”身形化千百分影，真身纵至网心。火眼金睛迸射金虹，虹光洞穿齿轮，赫见齿缝夹着《工部密档》残卷。朱批“以劫力铸佛网”六字猩红刺目，旁浮太宗御影——朱笔点向网中贝叶经匣！
笔锋及匣刹那，经匣“嗡”然剧震！无字页墨痕游走成蟒，蟒首昂起噬向“空”字尾钩。钩尖毒液逆流，瞬息染透三藏心口锦襕！袈裟左襟“噗”地绽开墨莲，莲心电子眼突睁，眼波射向菩提巨树——
树身“咔嚓”裂响！琥珀金液奔涌如瀑。液中有影浮动：非古刹非灵山，竟是归墟深渊！渊底墨玉佛掌擎天，掌纹游移“贞观敕造”，掌心《无字真经》浮沉，页缘渗出金血如泪。泪珠坠渊凝珠，珠内映出骇象：长安朱雀街百姓拆解铜管，管内钻出缩小版六耳虚影，爪捻赤丝直贯童子天灵！
“原来魔种早布人间！”悟空金箍棒搅动银河。棒尖引周天星斗，凌空书梵文代码：
0（破）
0（妄）
0（障）
代码金蛇缠向佛网。网线“滋啦”熔断，断处却迸出百万数据虫。虫群凝成阿傩尊者本相，瞳仁赤芒如血：“圣僧看真！”袖中甩出墨玉钵盂，盂口倾泻虚灵劫力，劫波触地竟化青铜沼泽！
“师父！”沙僧宝杖点地成舟。琉璃渡舟方浮沼面，沼底忽伸万只骷髅手。指骨紧扣舟舷，骨节“贞观十三年”小篆幽光闪烁。一具无头尸突浮沼面，腔子内钻出梢公残魂，手持断橼泣告：“此沼吞三千匠魂，法师慎渡！”
三藏趺坐舟心，染毒左臂猛击沼面。毒血渗入沼泥，泥浆“咕咚”翻涌，竟浮八百朵墨色婆罗花！花蕊电子眼齐睁，眼波汇成光柱，柱内现灵山藏经阁诡景：阿傩七窍流墨，笔尖将“观自在菩萨”篡作“观朕在御座”！
“好个欺天盗名的孽障！”八戒钉耙怒砸光柱。九齿触及虚像，花丛骤生锯齿草海。草浪缠舟，舟底“咔嚓”洞穿！师徒直坠沼底，骇见千里琉璃窟——窟中倒悬长安城，朱雀街为链，太极宫为锁，锁头拴着如来左臂血痕！
六耳猕猴自宫檐跃下，爪捻赤丝狂笑：“此乃朕之灵山！”丝线猛扯，琉璃窟壁“嗡”地伸出数据佛手。佛掌覆合金鳞，掌心“卍”字逆旋如黑洞，吸力直取贝叶经匣！
三藏怀中经匣剧颤，无字页突浮血偈：
沼底长安幻亦真，
佛手原是帝王身。
欲破此劫无他法，
袈裟为筏渡迷津！
血偈化光裹住袈裟。残布遇沼暴涨，瞬息覆尽琉璃窟。沼水退处，墨色婆罗花尽转金莲，莲心托着梢公残魂。魂影捧断橼长揖：“谢法师以毒破毒！”
断橼掷向佛手，“咔嚓”洞穿掌心！合金鳞甲龟裂，内露青铜御玺。玺钮蟠龙左目“噗”地爆裂，绿汁凝成《贞观起居注》，朱批“以心魔饲佛”如血泣！
注页遇风即焚，焰中青年玄奘幻影再现——终南山古刹内，老僧弥留际血书“厄”字，青年竟咬破舌尖，将毒血封入贝叶经无字页！
当此时，如来莲台墨痕骤亮。朱蕊深处浮出半卷《无字真经》，经页空白处渗出金血，血珠凌空凝成金蝉真灵。真灵振翅清鸣，声波荡开沼雾——
雾散处，师徒身立青石古道。路旁婆罗花瓣瓣浮刻《心经》，一步一印皆生金莲。然身后香炉余烬复聚，灰烟凝成六耳虚影，爪尖犹捻半截赤丝，丝头系着天外青铜巨门...
且听下回分解。
（本节以青铜佛网、沼底长安设虚实双劫。袈裟覆沼暗喻\"烦恼即菩提\"，金蝉鸣破御玺呼应\"即魔即佛\"。结幕灰烬系丝，伏归墟终局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