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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寂静,无人作答。这般异象,宛如仙法再现,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少女低垂眼帘,内心恐惧久久未平。众人对江与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也终于明白张将官为何对他如此器重。

察觉到注视,少女轻声回应:“没……没有了。”

此事过后,所有人对江与皆毕恭毕敬,生怕丝毫失礼。就连少女也心存畏惧。

学者们虽底蕴深厚,很快便掌握了嗜元母菌的提取方法。掌握了核心材料后,后续操作不过按部就班。

江与平日里无事时,会在隐门随意走动,偶尔也会去龙腾小组的校场稍作指导。他对隐门之主怀着由衷的敬意,而龙腾小组的成员亦是如此。

起初有人想要挑战江与,然而当那位挑战者被江与以一根手指弹飞之后,便再无人敢轻举妄动。谁敢开玩笑呢?作为龙腾小组队长的江与,实力已达化劲巅峰,相隔数十米的距离,仅仅轻轻一弹,便将人远远击退。

“江门主的修为,恐怕已入地仙之境。”

袁天罡苦笑着说道。

江攥紧双拳,目光低垂:“你说,我是否还有可能超越他?我以为自己正在接近他时,却发现,那时的我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我与他的差距,甚至无法看到他的背影。”

袁天罡转身看着他,声音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当你问出这个问题时,答案早已在你心中。那天东非的场面,我们亲眼所见。连飞机大炮都无法奈何的人,你又如何追赶?”

谈及江与,只见他双手背负,神情悠然地朝这边走来。袁天罡轻拍江的肩,大步离去,只留下江独自一人,面色复杂。

“郑萱跟你离婚了?”江与随口问道。

江先是一怔,眼中迅速闪过一丝仇恨,但很快恢复平静,眸光清澈:“让诸位见笑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以及对话方式,完全如同陌生人一般。一问一答,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的话。

江与对此毫不在意,倒是江想得太多。从始至终,他从未进入过江与的视线,唯有今日,才让他多看了几眼。

江与面无表情地说:“郑萱配不上我江家,离婚也好。她已与燕京王家的大公子王丞订婚,若有怨恨,就靠你自己努力了。”

江疑惑地问:“这些事只有我和郑家知道,就连我父母都不知道。难道是郑萱告诉你的?”

江与摇头:“是王家的人惹到了我。”

话至此处,江虽未多言,却已心知肚明。招惹到他头上,又能有几人善后?他抬眸望向远方,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最终只苦笑着说道:

“郑萱失去你,恐怕此刻已经懊悔不已。老实讲,我也后悔了,当初不该招惹你。若非如此,我江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他自嘲般摇摇头:“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变得陌生了。”

的确,如今的他再难与昔日那个争强好胜、挥霍无度的江联系起来。

“江家近况如何?”

江随口问起。

江与点点头:“安好。”

简短对话后,两人陷入沉默。江承受不住这份压抑,低垂目光转身离去。若非同族关系,或许他们连一句寒暄都不会有。

江与正欲离开时,忽然轻咦一声:

“来了访客?”

……

龙腾基地外,四五人缓步而来。其中一位老者气定神闲,全然不见长途跋涉后的疲惫。

“师父,为何不坐车前来?咱们怕是徒步走了上百公里,弟子实在支撑不住,能否稍作歇息?”

女子擦去额头汗水,庆幸自身修为尚在合劲初期,不然以她女子之身,连续行走百余公里,早已体力耗尽。

为首那名红脸老者开口道:“修行之道本就艰难重重,满途荆棘。若无天师道丹药相助,你如今不过化劲巅峰罢了。”

“相比之下,这短短数百里于我们而言,不过是跬步之遥。切勿以为外界皆似天师道般对你呵护备至。行走江湖,收敛性子,免得吃亏。”

旁边有人轻皱眉头,这位师妹自幼备受宠爱,即便掌门对她也是百依百顺。久而久之,她性格愈发急躁,总带着几分目空一切的傲气。

“掌门,不知隐门为何邀请我们?世上丹药稀少,犹如黄金石油,属不可再生资源,怎会有大量生产之说?”

老者含笑说道:“隐门对江大拿存疑,担心他暗中作梗。他们邀我们前来,不过是为了验丹,确保其真实性。毕竟,外行人很难识破假货。”

众人点头。华夏连顾长生都不完全信任,于是有了四大武神。涉及丹药之事,多次验证实属必要。

“姚若溪,到了隐门,跟紧我,别多言多视。且不论隐门是华夏重地,单是江大拿就非善类。传言此人报复心极强,心胸狭隘。”

中年男子叮嘱道。

姚若溪身材高挑,面容秀丽。身为宗派弟子,她衣着时尚前卫,与门派风格截然不同:修身牛仔裤配韩式t恤,再加一双小白鞋,既清纯又成熟。

她轻蔑冷笑:“就一个江大拿,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我师父与顾长生早有约定,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涉足凡尘。纵使是三五个江大拿,也无足惧。”

老者长发飘逸,身着白衣,宛如脱俗之仙,不染凡尘。他周身灵气氤氲,仿若不食人间烟火。

听到姚若溪的话,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老者。只见他脚下离地寸许,悬浮于空中,宛如御风而行。

“师父即将踏入地仙之境,一旦大道圆满,连顾长生也无可奈何。区区江大拿,不过是个被夸大的人物罢了。”

姚若溪低声问道:“师父,您已入地仙?”

---

“地仙?”

老者嘴角微扬,面对晚辈们的疑惑眼神,缓缓摇头,眼中精光如实质般射出数丈远,

“地仙之路艰难,百年间仅陈山河一人,五十年前顾长生勉强算半个。这五十载,华夏再未见地仙重现。”

地仙境又称归一境,意指精气神合一归一,此境界非千锤百炼不可轻易触及。多少武界天才在此停滞不前,终生无法突破,最终抱憾而终。

地仙二字,在武者心中始终沉重如山。修为愈深,愈需对这一境界心生敬畏。

老者姚抱元乃第三十七代天师道掌门,二十年前修为已达合劲巅峰。如今数十年过去,无人知晓他究竟达到何种境界。

“到了隐门基地,务必谨慎观、谨慎言、谨慎听。”

姚抱元连说三遍。

“嗯?”

似有所感,他抬眼遥望隐门方向。那庞大的精神意念,如同长河奔流,无处不在,无隙可钻。

“这般浩瀚的意念,宛如青天压顶,笼罩方圆数千米。”

姚抱元心中震撼,能有这般强大的意念,怕是隐门总部中的某人无疑。

……

“胸藏雷霆,气血如阳,体内血液流转竟有雷鸣之声。若非常年与雷电为伴,绝不可能具备如此刚猛霸道的气息。当今世上,除了少数散修武者,最擅驾驭雷霆的便是以雷法着称的天师道。”

江与默默思索。

为首老者修为高于苍青散人,低于孙无极,离地仙仅一步之遥。江与不以为意,不过区区小卒,何足挂齿?

“久闻天师道不仅擅长雷法,更精于炼丹,他们突然现身隐门附近,这其中的意味耐人寻味。”

江与冷哼一声。

看来华夏对他仍有疑虑,这在意料之中。涉及丹药之事,谁能全然信任?他对华夏有所保留,华夏对他亦有三分怀疑。

正思索间,通讯员快步赶来,恭敬行礼,声音坚定:“江门主,张将官请您到办公室集合。”

江与点头,转身离去。

室内,三男一女,除去老者与一位中年男子,其余两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女子性情孤冷,双手抱胸坐在椅上休憩。

“这就是号称隐门之主的江大拿?也没看出有何特别之处,我觉得我师父更配这个位子。”

姚若溪眯着眼,目光带着轻蔑。什么武神榜第一,什么江北少年大拿,在她看来,不过是那些真正的宗门世家因顾长生的威慑而隐居不出,才让这小子有机可乘。

典型的山中无虎,猴子称王。

回溯百年前,诸阀割据,天下分崩,列强入侵,沿海一带尽受倭寇之患。那时武者众多,宗师级人物遍地。在那样的环境下,天才难以脱颖而出。

如今武者稀少,各种名号满天飞。作为天师道的核心弟子,姚若溪对武界认知远超常人。江大拿不过是在武者隐退、道法衰微的背景下被吹捧起来的。若无顾长生守护华夏,那时英雄辈出,百族并立,哪轮得到这个年轻人放肆。

坦白讲,也就天赋稍好些罢了。

面对姚若溪的挑衅,姚抱元与其他男子皆置若罔闻,仿佛未听见一般。都说入世的宗门子弟大多目空一切,张将官面露无奈。

两边他都不敢得罪。

原以为江大拿会是气宇轩昂、气势如龙的非凡人物,此刻见到,除了相貌俊朗外,毫无特别之处,实在普通。

姚抱元对他印象大打折扣。

“隐门越来越没落了,当年顾长生带领隐门称霸武界时的威风,如今剩多少?连个鸡犬都能当门主。若隐门无人可用,不如让我师父来担任这个位置吧。”

姚若溪见江与沉默不语,误以为他被震慑住,便将姚抱元的警告置之不理,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同为高境强者,谁也不服谁,我又何必对你谦卑?

江与充耳不闻,只顾着敲击桌面,目光转向张将官:\"这究竟是柳霸南的意思,还是你的决定?\"

张将官镇定自若,回答道:\"这是背后几位的意思,江门主,还请见谅。丹药生产绝非小事,你可知暗中多少人对我们虎视眈眈?\"

江与冷哼一声:

\"无论何人之意,华夏竟要我来教导你们炼制丹药?\"

张将官脸色微变,苦笑道:\"军令如山,我只是遵命行事。姚掌门前来不过监督生产,并不影响你的主导地位。所有权力仍归你掌控。\"

江与眉眼间寒意更甚:

\"那就让天师道接管全局吧,看来我江某在此确实多余。\"

正欲起身离开,姚抱元急切开口:\"江大拿名震八方,位列武神榜榜首,难道就是这般度量?\"

\"若我仅有如此度量,那丫头刚才无礼挑衅时,她早已命丧当场。作为前辈师长,你们就这样纵容晚辈肆意侮辱他人?什么天师道,不过是欺世盗名罢了。\"

江与的强势,张将官早有领教。天师道一到场便冷嘲热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令人不悦。

相较之下,江与性情随和,平易近人,毫无架子。

\"姚掌门,管好你门下的骄横弟子,实在不成,尽可返回,一切费用我自会承担。\"

张将官淡然说道。

这里是隐门总部,龙腾小组驻地。在自家地盘上,怎会被外人压制?

此话刚落,唯独姚抱元神色沉稳,毫无波动。姚若溪与另两人皆变色,远道而来,尚未坐定,便遭驱逐。

姚若曦性急,冷声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视我天师道为何物?不过尔尔,莫非因惧江某人,便敢欺我天师道?”

姚抱元蹙眉斥道:“若溪,怎可如此对张将官说话?”

姚若曦傲然道:“便这般说,江大拿威严岂容亵渎?我天师道又如何?若不服,不妨与江某人一战,分个高下。”

“败了,自行离去。”

姚抱元闭目平声:“张将官,你偏颇了。”

张将官无奈,当初提议由天师道监督时,他便强烈反对。武者自尊,此举显然不敬江与,恐其寒心,遂拂袖而去。

天师道性子果然如传闻般暴烈。

江与望向姚若曦,淡然道:“汝尚无资格让我动手,区区几人,也配挑战于我?再说,让你承担代价,恐你也无力承受。”

姚抱元唇间微讽:“哦?何等后果,竟连我天师道都无法承受?初至隐门,便是这待客之道?”

江与冷笑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