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方林带着海外邪修首领回到主殿后,礼方林恭敬地向丁成锋禀报道:“帮主,织田首领来了。”
丁成锋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屑:“织田,我找你,是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那名海外邪修首领躬身行礼,语气谦卑有礼:“帮主,您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丁成锋哼了一声:“你们这次的任务,是要在大理附近制造一些大动静,吸引武林盟的注意。明白了吗?”
织田恭敬地回答:“明白了,帮主。我们会按照您的指示行事,绝不会让您失望。”
丁成锋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你们可以退下了。”
织田再次行礼,然后跟着礼方林退出了主殿。整个过程中,他始终保持着谦逊有礼的态度,完全看不出任何高手该有的尊严。
沈陌躲在暗处,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这个织田虽然表面上表现得极为谦逊有礼,但其实力却远超想象。他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内力修为,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如果他真的听从黑风帮的命令,在大理制造大动静,那么武林盟的注意力确实会被转移过去。”
他继续思考道:“看来眼下当务之急,是查明‘武神墓’到底是什么。”
夜色如墨,风声低吟,沈陌悄然离开黑风帮,踏上了返回点苍派的归途。
他一路疾行,身形如影随形,借助天魔之气的辅助,轻功已经超越了武学的极限,纵使千里奔袭,亦不显疲态。
他心中清楚,自己此番潜入黑风帮、追踪礼方林与那海外邪修首领的行踪,虽收获颇丰,但终究是瞒着点苍派所为。若段千崖察觉自己没在点苍派,恐怕会起疑心。
半个时辰之后,当沈陌的身影悄然翻墙进入点苍派时,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轻车熟路地绕过巡逻的弟子,潜入自己所住的客房,刚一推门,便察觉到屋内有异。
“沈少侠,昨夜一夜未归,不知你去了何处?老夫很是担心你的安全。”一个低沉而温和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沈陌心中一凛,迅速稳住心神,转身一看,只见段千崖正端坐于屋内的木椅上,身着一袭玄色长袍,神情淡然,目光却如炬,透着几分审视。
屋内灯火昏黄,烛光摇曳,映照出段千崖那张沉稳而深沉的面容。他身旁站着两名弟子,皆是点苍派中实力不俗的高手,此刻正警惕地盯着沈陌,仿佛只要他稍有异动,便会出手制住。
沈陌心中暗道‘果然,段千崖已察觉我外出,所以特意在此等候。他这是在试探我。’
他脸上却未露半分慌乱,反而微微一笑,拱手行礼:“段掌门,我因心绪不佳,辗转难眠,故而独自外出散心,未曾想惊扰了您。”
段千崖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如刀,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透。良久,他才缓缓点头,语气依旧温和:“沈少侠年轻气盛,心绪难平,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夜深人静之时,若无要事,还是不宜独自外出。万一遇到不测,岂不令人担忧?”
沈陌心中一紧,段千崖这话看似关切,实则暗藏试探。他连忙答道:“掌门太客气了,晚辈只是不想再给贵派添麻烦。若是让段掌门担心了,我今后定当谨记,若是离开点苍会提前给你们打好招呼。”
段千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如此便好。沈少侠,你对点苍有恩,又是武林盟派来调查海外邪修的重要人员,我实在是不想沈少侠在点苍的地界发生意外。沈少侠若有什么心事,不妨直言,点苍派愿尽绵薄之力。”
沈陌心中一凛,段千崖这句话,分明是在试探他是否知晓什么秘密。他不动声色地答道:“多谢段掌门厚爱,晚辈并无他事,只是初到大理,环境上有些不适应,这才外出走走。”
段千崖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站起身来,向身旁弟子微微颔首:“你们就在沈少侠屋外候着,若是沈少侠有任何吩咐,一定要无条件执行。”
两名弟子齐声应是,随即退下。此举看是在为沈陌着想,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段掌门安排人监视沈陌。
段千崖临走前,又回头看了沈陌一眼,那目光深沉如海,仿佛在说:你昨晚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沈陌站在原地,直到段千崖彻底离开,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头却如压了一块巨石般沉重。
他缓缓走到窗前,推开木窗,夜风拂面,带着几分凉意。他望着窗外那轮残月,思绪万千。
沈陌心中暗自思忖‘段千崖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今晚这一关,算是险险过关。但他的试探,也说明他对我的警惕并未减少。看来这点苍派,是不能久留了。’
一个时辰后,沈陌推门准备离开房间。
当他走出房门时,那两名守在门口的点苍弟子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
“沈少侠这是要去哪里?”其中一名弟子问道,“需要我们帮忙吗?”
沈陌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说道:“我要去大理城一趟,打听一下关于海外邪修的消息。刚才我左思右想,我觉得不能再放任那些危害江湖的海外邪修继续作恶了。”
另一名弟子闻言,立即热情地说:“沈少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不如让我们陪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而且我们对大理城比较熟悉,或许能帮上忙。”
沈陌自然知道这两人是段掌门安排来监视自己的,所以沈陌很是客气的婉拒道:“多谢两位好意,不过这次我执行武林盟的任务只是其一,其二还是菁英学馆对我的考验,所以为了不影响考验的公平公正,我调查海外邪修一事不宜太多人参与。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说完,他拱手作别,便径直朝前走去。
看着沈陌离去的背影,两名弟子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迅速转身,向段千崖报告去了,而另一人则悄悄跟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