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李玉珠看完他不知在哪找来的春天图,又听完他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一番,拒绝得很果断。
将手中的图册丢给睡在床外边的王富贵,便翻身拉高被子,准备睡觉。
王富贵贼心不死,贴上去,“我特意问了大夫,大夫说这种程度的是可以的。”
李玉珠不理他。
王富贵就侧卧在李玉珠耳边念叨,“珠珠,这大婚马上就要过了,六天时间我们都安分的睡觉,今日你就成全我嘛,要不然我总觉得自己没有礼成,不算是李家的人,这让我的心很不安呀。”
“珠珠,珠珠~”王富贵牵起玉珠放在身侧的手,轻摇着求情。
“闭嘴!”
犯困了的李玉珠被他念得不耐,手不留情地犟开。
“唔嗯~”
大概是动作有些大,打到了王富贵。
李玉珠赶忙回头,“没事吧?”
“没、事……别担、心。”
王富贵并没有抱着小腹打滚,而是仰头,半撑着身子,露出性感的喉结和曲线良好的身躯,眼神迷离地望着顶上的百福送女图。
李玉珠对自己的手劲十分清楚,见他这样有些心虚害怕。
特别是王富贵好像很疼很痛苦的状态下,优先安慰她让她宽心,就更让她多了几分歉意。
她掀开被子,准备起身,“你等着,我让人去玉桂屋子给你叫人。”
因为王富贵贴着伺候李玉珠的原因,她们房里并没有放侍夫,伺候人在外面。
“不要,”王富贵颤抖又克制地握住李玉珠的手腕,“我、真的很好……很舒服。”
“?”
“什么意思?”
李玉珠分明看见王富贵额头上溢出的汗珠了。
王富贵捏着玉珠的手微微合拢,要他怎么说?
直言他被打爽了?
算了,玉珠肯定生气。
李玉珠以为他在讳疾避医,劝道,“你别撑着了,若是你那……出问题了,我娘肯定会把你赶出家门的,到时候你就成弃夫了。”
王富贵不问她为什么不阻止她娘,而是等感觉消下去后,眯起眼笑道,“珠珠,你对我真好,会为我铺路为我打算,还会担心我,我光想着就觉得好幸福。”
“哎呀!”大直女李玉珠调不了一点情,“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得去看看。”
李玉珠很认真的跟他强调这个问题,王富贵只觉得她可爱。
他也掀开被褥,让李玉珠自己看。
王富贵穿的绸缎里衣,最是贴身,虽是红色,但那龙虎精壮的样子并没有阻碍李玉珠一眼就看到了他。
李玉珠觉得眼看不为真。
王富贵眼疾手快钳住她的腕,求饶道,“珠珠,不能这样,真的,我会死的。”
就李玉珠伸手这个动作,已经让他又精神地抬高了几分,可想而知,若是抚上去……王富贵觉得自己会诈死。
他越这样,李玉珠越觉得他欲盖弥彰,使了个巧劲拧开他。
王富贵无助地揪住床单,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心想,还好,还能忍……
下一刻……脸没了。
李玉珠愣了一下。
王富贵手忙脚乱地拉被子盖住,“我、我……”
李玉珠回神,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第一次都是这样。“
她记得时行雨稍微强一点,但也就一小会而已。
可王富贵的神情还是不好看,李玉珠又道,“放心,就算你一直这样我也不会嫌弃的。”
因为玉珠与时行雨做那事,又干又涩,时间还很长,总的来说挺折磨人的。
李玉珠觉得王富贵时间短一些,她会更能接受。
然而王富贵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一副天塌了表情,双目噙着泪,抽抽嗒嗒道,“我知道了,我先去洗漱,你睡吧。”
李玉珠莫名的有些担心,下意识地接了一句,“快去,我等你。”
而后又觉得不对劲,解释道,“我是等你回来,做你刚刚说的那个。”
王富贵泪眼朦胧的眼先是亮了一下,可又很快地暗下去,“珠珠,你不用觉得愧疚,想要补偿我而答应。”
“愧疚?”李玉珠皱眉,在她心里她并没有这个情绪。
“你是我的人,我是你的妻主,我想对你干什么天经地义,为什么要对你愧疚?不是你说我会很舒服嘛?我现在瞌睡走了,想试试而已。”
“那……那就是奖励。”王富贵捏着衣角小声道。
李玉珠不懂,为什么这事一定要给它定性,但她还是道,“是是是,奖励你,奖励你听话,快滚去洗干净,要是太慢我睡着了,就不奉陪了。”
“马上就来。”王富贵跳得老高的跑出去。
李玉珠摇摇头,真是不稳重,幸亏是嫁给她。
王富贵确实没让她久等,在她又拿起图册研究的功夫,他就回来了。
过程怎么说,让一直体会不到这种事情快乐的李玉珠有些迷恋上了。
以及,王富贵的鼻尖鼻梁真的很高!
……
拿到了红煞在乌桓的消息,李玉满的视野一下子就打开了。
至于为什么没给全部,因为上京那一部分在刹绯他爹手里,不在他这。
但这些也足够了,白嫖一个,还带着嫖资。
李玉满表示满意。
上京的消息很简单,就是时家叛了,领头人是一位叫时琬琰的贵女,李玉满大致的了解了一番,对她很是赞赏。
距离较近的、也是消息最全面的乌桓是内乱,大王子、二王子、三王子争夺王位闹得不可开交,李玉满选择谁弱了帮谁,主打一个三角鼎力,但最终的宝,李玉满压在了九公主萨满珠身上。
原因?
没有。
硬要给一个,那就是:大女人只帮大女人。
就这样,外敌暂时被扯住了,李玉满三姐妹便开始了安心的养胎生活。
安静的生活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时间来到了五月中旬。
这个时候正是济州槐花遍山开的时节,李玉满等人亲手做好了槐花糕,来到李襄的墓前祭拜。
老祖宗说的,她最爱家乡的槐花糕了。
庄重又轻快地与天上的老祖宗聊了聊济州的近况,在李桃花燃完好几个祈愿大香后,李玉满等人就回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祖宗保佑,当夜,李玉珠便平安产下一女。
延用老祖宗取好的名字——武道对内一脉,李氏第三十七代传人,唤做李琼。
当晚便开了祖庙,在李玉珠后写上了她的名字——李琼。
王富贵至此便升级,做了一名奶爸。
玉珠生了,李玉满也将近了。
沈玉尘掐着时间,提前结束了工作赶回,全方位的照顾着李玉满,还有刹绯也不争风吃醋了,时不时孩子气的跑来逗李玉满笑。
短暂的与沈玉尘达成了和睦共处。
李玉满的预产期是六月中下旬,可在六月初的时候,李玉满的羊水提前半个月破了。
正在餐桌上吃饭的沈玉尘慌得不行,站都站不稳,还是李玉满冷静的吃完饭,搭着他的手往产房走,他才反应过来,吆喝着要青沅他们去叫人。
青沅两人早跑开了。
待李玉桂来时,李玉满正坐在产床上批折子,接生嬷嬷们围在一旁蹑手蹑脚不敢动。
沈玉尘站在一边不知道哭什么。
总之,很诡异。
李玉桂以为是宫口没开,可是一检查,已经开到五指了。
再看看一滴汗都没有、面无表情的李玉满,李玉桂学了多年的医术崩塌。
嘶~她姐竟恐怖如斯!
……
另一边,上京。
正在准备登基事宜的顾槐,下腹突然疼的想死。
还是那种一阵一阵,收缩的疼痛,疼得想要切腹自尽,可却拿刀的力气都没有。
那一晚,欺凌的惨叫声围绕着皇宫的上空,经久不散。
直到晨光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