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姜年在车里挣脱开陈濯玉的怀抱时,白皙的脸上透着诱人的红晕:“只是个异地而已,至于这么难舍难分吗?”
陈濯玉依旧恋恋不舍地用手整理着他的发型,让姜年看起来不那么像刚刚干过坏事的样子:“你说我俩居然就这么异地了,我怎么舍得我这个工地上一枝花男朋友又回去跟那帮糙老爷们儿一起吃大锅饭去?”
“这么嫌弃那你之前吃的都是什么?”姜年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衣领,心里想陈濯玉虽然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但是这个精力也太吓人了,要不是这个异地能终于分开两人一会儿,他还真有点儿吃不消。
不过看着陈濯玉垂头丧气的样子,姜年又有些不忍,摸着他的头:“小狗,你也别难受,这个工程快结束了,况且这段时间我也得经常回来看那块地的进度,所以我们不会分开太久的。”
陈濯玉望着他,好半天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姜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没,我又想起来,原来给你带上了。”
他果然是忘了我的生日!陈濯玉心里气愤地想着。
“好了,你好好上学,有空给我打电话,其他的就先别想了。”姜年安慰道,抬手看了眼表,自己的飞机也快起飞了。
陈濯玉不甘心地抬头去看他,希望他能想起来。
“听到了没有啊?”姜年看他一言不发,又强调了一句。
“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陈濯玉气鼓鼓地靠在驾驶位的坐垫上。
“真乖!”姜年凑过去啄了他的嘴唇一口。
“你记得答应过我的,如果让我知道徐翻船去稷市找你,你又去见他,看我怎么收拾你!”陈濯玉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
等姜年上了飞机,戴上眼罩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弯了一下。
异地啊?真有意思。恋爱的酸甜苦辣,算是让姜总尝到了。
然而更让他有深刻体会的,就是在宿舍里少了个为他忙前忙后的身影。
“小狗,帮我——”姜年正说让陈濯玉把毛巾递给他一下,这才回想起来陈濯玉已经回去上学了。
他回想起几个月前,陈濯玉刚开始做饭还不熟练的时候,给姜年煎个荷包蛋配粥,姜年一口咬下去,牙齿碰到了蛋壳的声音“嘎吱嘎吱”作着响儿。
“嗯!”姜年感叹了一句:“吃个早餐,顺便连钙也补了。”
“是不是很贴心?”陈濯玉虽然厚着脸皮说,但还是怕他又吃到蛋壳,把剩下的鸡蛋给吃了,吃到蛋壳的时候深深地皱起了眉毛,姜年乐得前仰后合。
现在他看了眼手机,陈濯玉并没有发消息给他,估计是忙去了。
姜年惆怅了起来,从来没觉得一个两居室带厨卫的套间这么大,一想到又要恢复以前孤立无援的那种状态,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待在空旷的房间里久久回不过神儿来。
陈濯玉这边儿刚送完姜年,就被他爹撵小鸡儿似的撵去了学校。虽然他之前被打成了休学,但以陈正临的手段,让他恢复上学还是很简单的,毕竟当初让他休学就是陈老爷子的意思。况且还是从他回到京市以后,就开始打通了各个关窍。而得知了他又开始上学以后,那些猪朋狗友们的祝福信息也一个接一个地发来。
陈正临勒令,虽然他一个多学期没有上课,但是不许他留级,要在这段时间把他落下的课程给补上,考过,所以陈濯玉望着一桌儿的书本资料一筹莫展。
“哟!陈濯玉你真回来了?今儿导员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至少得过两天才回来了呢。”室友瞿玮正抱着个篮球回宿舍,看见原本空了许久的床位突然主人回来了有些惊讶。
“我爸不许我爸学习落下,让我赶紧来上课了。”陈濯玉收拾着自己的书本,多亏了他在工地上照顾姜年的经历,现在自理能力变强了。
“对呀,我听说你是生病了,现在你没事儿吧!”另一个室友杨建走进来把书包往自己位置上一搁,担心地转头去问他。
陈濯玉有些无奈,陈正临确实是让他以生病的由头休学,然而他不仅身体没问题,还收获了恋人,想想还是算不错的:“好多了,看看我的状态就知道了!”
知道他回来了,寝室里的三个室友都特别高兴,说是要给他办个欢迎会,本来陈濯玉就想再叫上班里几个玩儿的好的一起热闹热闹,结果这件事不知怎么得传得全系都知道了,从一开始的热闹变成了闹哄哄。
陈濯玉感觉自己或许是跟姜年一起久了,染上了他那种孤独的劲儿,所以第一次觉得人缘好其实也挺愁人的。
正想起来今天还没跟姜年发过消息,就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我靠,陈濯玉,你都回来了不通知一声儿,太不够意思了!”
“我也才刚到学校……啊?你们到门口了?行,等着啊,我出来接一下你。”陈濯玉跟包厢里的几个朋友打了声招呼,就去了门口接人。
朋友越来越多,要不是陈濯玉开了最大的包厢,险些没坐下,还有几个朋友给他定了个双层蛋糕,跟过生日似的让他吹蜡烛许愿。
陈濯玉端起酒杯站起身说道:“谢谢!谢谢各位朋友,同学们,大家肯赏脸来,今天的酒水全部我买单,大家敞开了吃喝!”
虽然同学们不像是工地上的糙汉,不过底下同样也是一片叫好声。
陈濯玉今天喝不少,哐哐几杯酒下肚后有点儿迷糊。
“哎哎!”瞿玮捅咕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去看角落里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看看我们系花儿又给你暗送多少回秋波了?”
“她怎么了?”陈濯玉揣着明白装糊涂,之前他就经常被系里的同学们传和系花是一对儿,他当时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心里有主了突然感觉不耐烦了。
“哎哟!”杨建一拍大腿:“人一直独守你呢,不知道伤了多少帅哥的心,这不你刚一回来就来聚会了吗?”
“边儿去!我有主了!”陈濯玉打断了他。
“嚯?真的?”几个离他近的同学听了以后都一脸不可思议,于是开始起哄,角落的系花听到了以后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
在陈少爷跟同学们把酒言欢的快乐时里,姜年这边也没闲着,刚刚上工地没多久,就来了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