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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帐的帐帘缓缓落下,老羌王怀里的阿娜尔却踢腾着不听话了。

羌王差点闪了老腰,老头才要瞪眼。却忽然看见一个窈窕的汉家女子,裘皮大氅,天青色深衣裙裾,这不是看着好看却满脑子馊主意、妥妥的便宜女儿荀清月,尊号清月公主的那个死丫头片子么!

老羌王一个趔趄,“我的乖女儿,没被狼崽子弄死,也得给你吓死!”老头胡子乱颤,拍着胸脯喘粗气。

再看旁边的大巫祝阿娜尔王后,神情嗔怪,瞪着眼睛,满脸不乐意。

“你干嘛?不好好的么,差点闪了本王老腰!”老头也不乐意了,抱得好好的,瞎踢腾什么?

“爹,您也这么大岁数了,抱抱得了,别瞎整些有的没的!”我忙着给老头顺气。

没错,就在阿娜尔扭断我假肉身脖子的瞬间,她被我一举夺魂。此刻,我的那串角色形象模拟器代码手串,少了一颗珠子。

还好我数过,拢共十八颗珠子,这次被阿娜尔弄死一个,相当于少了一条命。有点肉疼,这手串可是好东西啊,今后我魂体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有了它,和随身带着肉身有啥区别?

这些臭男人真会玩,弄出这种不正经的东西,还戴在腕子上,想玩谁就变谁的模样出来,想想就恶心,太不要脸!

我又激活一个,脱离阿娜尔,附身在这个模拟角色肉体上。

阿娜尔已经被我感染,变成我的分身。这会儿解了鬼面狼骑之围,突然被老爹整尴尬了,您说您这么大岁数,也不怕别人笑话。

“爹,你这么老了,就别瞎折腾了好不。”我边给老头顺气,边打发阿娜尔夫人,“阿姨没啥事,您退下吧,省得招人惦记!”

阿娜尔,那不就是我自己么?不得赶紧打发去雪山之巅继续躲猫猫!回头别给老爹祸祸喽。

阿娜尔抿嘴一乐,瞪了老爹一眼,转身撩起帐帘,闪人。

老爹一脸懵逼,“我说闺女,你也管太宽了,我自己媳妇儿都不让碰了?”

我循循善诱,“爹呀,她可差点把您王位给抢了去,您可长点心吧。”

正说呢,酸果儿华铃铃走进来,没治,身上净是些累赘。

“姐,咋放她走了呢?”酸果儿气哼哼地问。

阿娜尔夫人害死酸果儿的娘,月神阿希娜,如今也算是被我给弄死了。可这话没法跟果儿说呀。

“狐狸精!不弄走该成你娘了。这多好,给咱爹省腰。”我撇撇嘴。

不一会儿,鹰眼狼主雕莫,雕力哥哥,一伙儿羌族贵人纷纷走进大帐,场面立马乱糟糟地,几皮囊酒灌进去,老爹很快忘了自己媳妇儿是谁了。

接着,韩老久带着一伙儿车弩兵,兴高采烈地进了大帐,身后还跟着真正的花儿。

“老久叔,辛玥可真能瞒,我就说雕力哥哥在前线打仗,怎么就回了烧当绿洲!”我扭着腰抱怨。

韩老久直乐呵,他和雕力带着一屯朔风营的神射手,早早预备在老爹身边充当亲兵护卫。还带着三棵树缴获的秦国弩车,和第一批仿制的三连弩。这一仗赢得痛快,老头后半辈子的棺材本算是彻底有着落了。

“要不说人家是大将呢!”老久叔端起老爹的酒盏咣叽一口闷了,嗯,瞧出来了,俩老头关系处得不一般。“丫头,你跑绿洲来干嘛?”他边斟酒边问。

“找我家花儿呀,要不是我来的巧,差点被那个骚狐狸弄死。”我瞪了一眼老爹,“老久叔,记得把花儿给我带回去,她算是立大功了。”

花儿的复活,让赤哲与阿娜尔意外之下仓促动手,省了多少功夫。

酸果儿挽上我,“姐,果儿也想跟你去西域!”

“不行。”我恶狠狠地道,“老爹八十之前你得看死喽,别给偷偷跑祁连山上找那个狐狸精。”我还不放心,“回头我从云裳舞坊给老爹整几个狐媚子来,包管他活不过八十。”

老爹气得卷须直哆嗦。

折腾这么久,我这才想起自己有正事要问。

“爹呀,听过羌人豪帅迷唐么?”

辛玥的最新军报提到了这个人,他伪装成敦煌马商,在玉门关至阳关的烽燧线发展“沙狐帮”,截杀左路军信使,还伪造西域诸国的求救文书。

我是想着毕竟是羌人,先听听老爹这里有什么消息,顺便带走花儿,这才来到烧当绿洲,没想到顺手办了这么件大事。

“他从前是阿娜尔的奴仆,十年前那场叛乱之后,逃出羌地,没想到现在成了气候。”老爹一愣,问,“乖女儿,怎么问起他?”

“他正给女儿捣乱呢,烦人!”我气道。

“迷唐很危险,当年是先零部落的第一勇士,乖女儿,你可离远点。”老爹脸一黑,显然对这个家伙很忌惮。

“嗯,女儿知道了。”

迷唐!我咬了咬牙。

辛玥,清月想帮你做点什么,就拿迷唐下手吧。

随着任务完成,韩老久带着整屯建制的朔风神射手和一伙儿车弩兵换上朔风营的制式铠甲,带着美女庙祝花儿,回左路军向辛玥交令。

我也即将离开,忍不住唠叨老爹几句,“爹呀,听过莫欺少年穷没?”

老爹,“没听过。”

“您可得小心,回头把阿树惹急眼了,小心将来没人给你养老!”

阿树被老爹打发去了祁连山养马,这都多久了连个消息也没得。

老爹胡子乱颤,满案几踅摸能丢我的东西,最后一嘟噜葡萄砸了过来。正准备骂,却见酸果儿眼圈一红,“就是,爹把雕月姐姐给气跑了,等哪天我也去了祁连山马场,看爹到时候欺负谁去!”

老爹鼻子气歪了。

“怎么,老爹有错么?不去养马,拿什么给你办嫁妆!”老爹手指头发抖,“你姐姐前后可顶一万五千两了,知道不!”

我偷笑,五千两的聘礼,加一万两的粟米,把老爹整不会了,压力山大。

离开烧当绿洲,我单人匹马。直奔瓜州城。

距离烧当绿洲最近的繁华大城。

去了当初和棒子、酸果儿曾经住过的那间客栈,双层土堡,正门栅栏上方依旧垂吊着九盏红灯笼,这里是瓜州首屈一指的膏腴之地,江湖来路最复杂的——满堂红客栈。

要了那间上房,静静等。

当初,就是这间房中,被李贲用下作的手段掳了去。往事不堪,想起来似乎都是上辈子的回忆。

嘭嘭,有人敲门。我轻轻拉开门栓,一个人闪身进了屋内。

我收了模拟肉身,放开魂灵融入那人的肉体中,烛光闪烁,那人美如鬼魅,妖异的身子勾魂夺魄。

大巫祝,阿娜尔夫人,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