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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不对!

镇南王府虽然大,路径也十分复杂,但是其建筑分布依旧是符合当代的建筑逻辑,由中心向四周扩散。

若方才经过的是镇南王府的功勋堂,那功勋堂便是整个王府最中心的位置,而明阳带着她往东边的院子走去,那个方向,没弄错的话便是东正院。

忠勇侯的爵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但他毕竟是侯爷,所以住东正院,杨佩环却只能在东正院旁边加盖个院子,名为东侧院。

老夫人不愿住西正院,便也在旁的院子加了几间房,这便是西侧院。

但镇南王府却不这样,功勋堂两边分别是东正院和西正院,必定是府中最位高权重的人才能住。

以西为长东为幼的划分,西正院住的怕是王爷吕雄,那么东正院住的便是世子夫妇了。

明阳将她引到世子夫妇的院子里,想做什么?

脑海里划过这个想法,燕惊澜立刻放轻了脚步,趁着明阳不注意,便拐了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她身上的酒液已经干涸得看不出来了,实在没必要费这个功夫去钻别人设的圈套。

却说明阳见着了明月,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燕小姐,请到里面更衣。……欸?燕小姐?燕小姐人呢?”

“燕小姐!”

两人慌慌张张地开始四处寻找,但都以为燕惊澜只是不小心迷路了,于是便在功勋堂附近转悠着找人。

但此时燕惊澜已经出了垂花门,正要往碧芳阁回去。

却不想,才出了垂花门,就与两人撞上。

“燕姐姐!”邵华年穿着一袭粉紫色的满绣对襟开衫,上面点缀着细小的珍珠,阳光照下来,珠光宝气十分好看。

她身边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男人穿着玉色的穿花戏蝶的箭袖,腰间束玉带,头上的白玉发冠亦是十分典雅大气。

他模样俊秀,但是神情很冷,对于邵华年的热情显得些许的不自在。

邵华年拉着他的胳膊,跟燕惊澜介绍道:“这位就是韩大哥,我好不容易给你抓来了。”

“抓……”燕惊澜看见安国公韩言的脸色几乎黑了,忙行礼,“小女有一事相求,托家中叔父下拜帖却一直被拒绝,这才拜托了安阳郡主替我制造一个见面的机会,还请国公爷见谅。”

“别叫我国公爷。”韩言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很冷,像极地的冰泉,寒冷刺骨,“若不是年年求我,我懒得与你们这种人说话。”

邵华年拉了拉他的胳膊:“燕姐姐不一样。”

又去拉燕惊澜的袖子:“燕姐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一把年纪都没有成婚,铁定有点问题,说话难听只是他众多缺点中最轻微的一个缺点。”

燕惊澜看到韩言越发漆黑的脸色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实太蛮能理解韩言这种精神状态,任谁知道自己的家人都被某个人杀光了,自己不但不能报仇,还得感恩戴德,多少也会像韩言一样心理扭曲。

但这么扭曲的韩言,在邵华年面前竟然只能像个孩子一样生闷气,被编排了,连句重话都不敢说。

邵华年还未及笄,但韩言已经二十出头了,要不是这样燕惊澜几乎要怀疑韩言对邵华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了呢。

“小女燕惊澜,忠勇侯先侯爷之女,见过韩大哥。”燕惊澜又行了个礼,这回韩言的脸色好看多了。

他点点头,问:“你有什么事找我?”

“我手上有一家布庄,还有个合作的织布坊,那织布坊的织布速度是寻常布庄的二十倍有余。”

“二十倍?”韩言惊讶出声。

邵华年得意地仰起小脸,“燕姐姐可不是吹牛哦。我身上这件衣服便是燕姐姐的布庄做的,是不是很好看?”

她拎着裙摆转了一圈,衣服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泛起珠光,粼粼闪闪十分好看。

韩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点点头:“确实不错。”

燕惊澜继续说:“产出的布量太大了,京城周围也卖不掉,听闻大漠人也喜欢细布,正好我们需要羊毛,能否托韩大哥为我们牵线搭桥,与大漠人做一些交易呢?”

韩言说道:“比起细布,大漠人更喜欢粮食、茶叶和瓷器。”

“比起牛羊和马匹,我们要的也只是那些羊毛。比起每年剃掉一些羊毛,将他们丢弃,倒不如拿来换我的布,韩大哥觉得呢?”

韩言沉思片刻,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你给我点时间,等我做好了准备,便会来通知你。”

“多谢韩大哥。”

没有否认,那便是同意了,燕惊澜大喜过望,又向韩言行礼。

邵华年也高兴起来:“哈哈,这下我能挣到更多的银子了。”

就在这时,明阳终于找了过来。

她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俨然跑了很多路才找到燕惊澜的,她喘了喘气,忙道:“燕小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快同我回去更衣吧。”

“郡主,你陪我一同过去吧。”燕惊澜拉上邵华年。

有邵华年在,不管她们设了什么陷阱,碍于邵华年的身份肯定会有所顾忌。

邵华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陪在燕惊澜身边,她还是很乐意的,当下便同意陪同她。

韩言是外男,走到垂花门这儿已经太过深入了,再往前走,便是不能了,只可惜霍景尧下江南去了,他回到宴会那边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坐着了。

燕惊澜与邵华年一起,在明阳的带领下,踏进东正院。

却不想她才进入院中,却见一个丫鬟打开了正堂的门,忽然尖叫起来,当下便有许多人往这边赶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儿可是世子和世子妃的居所,谁这么大胆子在这儿闹事?”

“不好说啊……”

明阳和明月二人却慌了神,手脚冰冷,整个人都不好了。

明阳压低声音质问明月:“不是叫你看住了人,在人没回来前不要乱叫吗?”

“还不是怪你找人找那么慢,害得我不得不也出去找,便忘了这一茬了。”

“完了,这会儿是彻底完了。”

没人知道那个惨叫的丫鬟看到了什么,众人围在东正院里外,燕惊澜跟邵华年也混在人群之中,一边心中后怕不已。

那丫鬟果然有问题!

若不是她中途偷偷跑了,按照这个时间点,她才换好衣服,便会有人来推门惨叫,将附近的夫人小姐全引过来。

吕含霜匆匆赶来,这次她身后多了两个人。

吕轻雪和燕岁安。

三人一同过来,众人给她们让开一条道,吕轻雪快速地推开明堂的门,待众人看见门内的景象后,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那门内摆着一幅尚未镶匾的百寿图,图长一丈有余,上头绣了一百头形态各异的猛兽和一个多个寿星。

俨然是世子夫人为了贺寿花大力气准备的百寿图。

但那百寿图却不知怎么的,上面被人一刀截成了两半,将百寿,变成了五十寿。

“谁干的这事?太缺德了,这不是咒王爷吗?”

“世子妃可是花了很大力气,好不容易才凑齐了一百零八个百寿老人,才绣成了这幅百寿图呢!就这么被人毁了……”

“王爷定要大发雷霆了。”

就在众人讨论是谁毁了百寿图时,吕含霜忽然将矛头对准了燕惊澜,她眼中透着失望:“燕小姐,枉我以为我们姐妹一场,必定真诚相待。却不想你竟然是这种人。”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燕惊澜。

吕含霜拔高声音:“我让侍女带你来更衣,你却趁着更衣的时间,将我婶母准备的贺礼给毁了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忘恩负义之人?”

“吕二小姐。”燕惊澜沉着脸说道,“你现在同我说一句,这些并非你心中所愿,你也是被逼无奈的,我便原谅你,我们还是同之前一样做好朋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最好是赶紧拿出个理由来,为什么要损毁百寿图?”吕含霜一改先前的体贴温柔,变得咄咄逼人。

一旁的吕轻雪脸上带着讥讽,不咸不淡地刺两句:“小门小户便是这样,送不出手什么好东西,看见别人的东西好,便要毁掉。”

燕岁安说道:“一会儿王爷来了,看她要怎么开脱!”

镇南王吕雄本来在外头同宾客有说有笑,听闻百寿图毁了,整个人差点晕死过去,不住地喊道:“不详,这个征兆很不详!有人要害本王!”

便匆匆地往东正院赶来。

他才到,众人便分开一条道,吕雄进了院子里,看到那百寿图损毁的模样,再次眼前一黑,好一会儿缓过来,拍着桌子捶胸顿足:“是谁!是谁毁了本王的百寿图!”

“是她!”吕含霜指着燕惊澜说道,“祖父,方才我见燕小姐的衣服脏污了,好心叫丫鬟领了她去换衣服,却不想她却偷偷地跑到东正院来,将百寿图给毁了!”

“不信你可以问明阳!”

明月和明阳被指到,顿时战战兢兢,哆哆嗦嗦个不停,支支吾吾不肯作答。

吕含霜脸色一变:“你们两个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