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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茹再次醒来的时候,早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了这么久,只依稀记得她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她和陈柏然缠绵着,为他生下了儿女一双。

她红着脸,睁开眼睛。

下意识地急忙摸着身旁的楚河汉界,被子依然在,只是发现陈柏然早就离开了。

早朝都在五更天,天都还没亮,小厮们就接走了太子殿下。

锦儿看见娘子醒来,急忙唤人端水送汤进来给娘娘梳洗。

没有了陈柏然,沈君茹懒散着,却突然想起了陈柏然昨天给她派的那个工作任务,ExcEL表。

这人有毛病吧,ExcEL表?

没有铅笔钢笔墨水笔,连个线都没法画。知道多难做么。她在心里想。

她让绣儿去书房找了纸和尺子来,趴在那窗台前的大桌子上,捏着几只毛笔指挥着手下折腾了一个早上。

也没把个表格做出来。

“娘子,你是要做墨线么?那岂不是找刘昉大人,跟泥瓦的工匠要个墨线弹在纸上不就好了。”

绣儿看着纸上那一道道歪歪扭扭的线,似乎终于明白了娘子想干什么,提了个建议。

沈君茹倒是没有想去找泥瓦匠,但绣儿提出的那个墨线的原理,却突然提醒了她。

针线这些女儿家用的东西,东宫女人的笸罗里倒是多的是。

沈君茹顿时有了主意,几个丫鬟一通忙,终于在纸上完成了一张带着格子的表。

这要是别人,鬼才给他做呢。

沈君茹看着那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表,幻想着陈柏然惊讶的模样,终于得意地笑了。

可她刚落定身子,在那纸格子里还没写上几个字呢,就听见门外玉珠吵嚷着对锦儿在讲。

“锦儿,咱们娘子寝宫的墙沿下,哪来的这么多的水盅啊?”

“什么水盅?你哪里看到的?” 锦儿和绣儿闻听急忙跑了出去。

听说寝宫的墙沿下有异物,沈君茹丢下了笔,撑开了窗台,往外看去。

只见锦儿已经在墙沿下的草丛堆里,拾起了几个盛满了水的粗燥土罐。

“这是什么?为什么放在娘子寝宫墙下?不会是什么厌胜之术吧!” 几个丫鬟在廊下叽叽喳喳地讲。

“锦儿!”沈君茹不悦地喊了声。

“嗳!娘子!” 听见太子妃不高兴的声音,几个丫头急忙回转来。

“你们在外面嚷嚷什么?知道隔墙有耳么?这又不是国公府。是东宫!” 她呵斥着。

“娘子,奴婢知错了。可是,我们在墙沿下发现了这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您看!” 锦儿递过了一个罐子。

那土瓷的罐子发着笨拙的光,里面盛放着一汪长着青苔的水。

蚂蚁还在沿口上下爬着。

看来这罐子里面的水,放在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是什么玩意啊?” 她不禁奇怪地问。

“就是不知道啊!” 丫鬟们回答。

“有多少个?怎么发现的。”

“娘子,我刚才是偶尔路过,正好看见一个活物从眼前跑了过去,我先以为是兔子,这才跑过去看的。”

“然后便在墙沿下发现了一排这样的土罐。 大概有七个。” 玉珠说。

怪不得这两天夜里老有咳嗽的声音,不会是这个东西造的鬼吧。

沈君茹突然起了联想。

正在这时候,沈君茹派去王姬那里照看一二的崔姑姑回来了。

众人急忙又把这罐亮给了姑姑看。

姜毕竟是老的辣。

崔姑姑笑眯眯地将那水出门倒在了有蚂蚁的地方。 眼见着一群蚂蚁闻风而来。

“这水应该是甜的。” 姑姑说。

“谁没事在寝宫墙沿下放这么多糖水?”

“你们这几天晚上值夜,有听见老人的咳嗽声么?”沈君茹问道。

“娘子,你也听到了?”

“我和锦儿听到几次了,晚上我们都是吓的抱在一起的。只是怕惊动了娘子,我们都没敢说。”

众人七嘴八舌着。

“那便有解了。如果我没猜错,晚上咳嗽的声音便是这东西引起的。”姑姑说。

傍晚的时候,出门上班的太子回銮了。

家里的事情一大堆,朝堂也是一团乱麻。让初来乍到得陈柏然很是烦恼。

这里里外外做的事情没一样是他喜欢的。

不仅累还要费脑,更重要是一大早就要出门。比在现代社会上班还累。

要不是头脑一时的冲动,放弃了桃花源,他实在是犯不着这么辛苦。

不知道白天可以睡懒觉的沈君茹感觉怎样。反正陈柏然是挺后悔的。

太子的车马停在了东宫的门前,他疲惫地下了轿辇。

可还没有跨进东宫的门槛,就听见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在背后使劲地喊着: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陈柏然奇怪地回过了头,但见一个穿着铠甲铁衣,扎着玄色围巾的带刀侍卫一步三蹦地赶了上来。

身边伺候的刘昉急忙挡在了太子的前面,嘴里怒喝着:“站住!”

陈柏然制止了他,奇怪着这侍卫怎么会无端地来找他。

“殿下!”

“卑职乃左卫率虎牙将军徐赞。” 那人单膝跪地禀报着。

“听说殿下新得皇子,小人受麾下将士们的委托特来给殿下道喜!”

然后便从怀中摸出了个锦袋,递给了给太子身边的刘昉。

“这是大家凑的。殿下可别嫌弃。” 他憨厚地嘿嘿笑着。

“怎么这样的好消息,传得飞快。连率府的兄弟们都知道了?” 陈柏然非常的意外。

在他的脑海中,古代尊卑非常严苛。

只听说过有喜事给下人打赏的,还没听说过,下人们凑钱给主上送礼的。

除非这宇文赟之前和这些侍卫们处的还不错。

他笑着从刘昉的手里接过了那个锦袋,在手里掂了掂。

“礼轻情意重,这礼不管厚薄孤都收了,替孤谢过将士们。”

“刘昉,传孤的旨意,全体率府将士,明日每人赐喜钱两百。”

陈柏然接过了那个锦袋,对着身旁伺候的刘昉说。

“诺!”

陈柏然本以为接下了那人递上的红包,事情就完了。

谁知道那侍卫站着根本没动。

“殿下!” 他依旧焦急地说。

“卑职还有一事想叨扰殿下,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迟疑着挠着头皮。

陈柏然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成全了他。

“但说无妨。”

“嗯嗯,卑职就是想请问下殿下,奉仪娘娘一切都好吧!” 那徐赞结巴着。

虎牙将军徐赞的话,顿时引起了陈柏然的注意。

他突然想起刚才他说他是虎牙将军。

他正在找那个秦奉仪的娘家哥哥,他就现身了?

“奉仪娘娘?”

“虎牙将军,竟然惦记本宫的侍妾?” 陈柏然故作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