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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被一只宽厚的大掌握住。

男人低沉的声音随之落下。

“没事吧?”

温辞低血糖,头晕眼花,腿软的站不住。

整个人猫似的靠着他。

傅寒声目光暗了暗,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犹豫了两秒,慢慢下移,勾起她腿弯,结结实实把人抱在怀里,朝廊道上的椅子走去。

“你包里有没有糖什么的?”

他垂眸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低声问。

温辞眼睛朦胧的眨了眨,看清眼前的人时,一股赧意油然升起。

开口更是语无伦次。

“傅、傅总,我,你……,谢谢,你先放我下来吧……”

她被他抱着,实在暧昧。

傅寒声从她脸上移开视线,微微俯身把她放下来,大手虚扶在她腰后。

温声提醒,“扶着墙,你低血糖,一会儿又该晕了。”

想起刚刚的一幕,温辞苍白的脸颊透着不自在,她轻咬着唇。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响动。

“小辞!”

陆闻州急匆匆赶过来,入眼就看到温辞和一个男人抱在一块。

那个男人竟还抱着她。

那么亲昵。

陆闻州当即就不淡定了,眉宇凝着冷意,阔步走过去,把温辞拉进怀里,手臂横在她腰间,冷冷睨着傅寒声。

“刚刚谢谢你扶我妻子。”

说是谢,语气却意味不明,透着浓浓的敌对和警告的意思。

温辞脸色冷了下来。

傅寒声跟他对视,浓墨的眼里一片寒凉,气势丝毫不输他半分。

他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瞬。

语气冷淡。

“与其说谢,不如好好照顾自己的妻子,而不是让她大半夜一个人来医院。”

陆闻州神色僵了一瞬。

傅寒声已然转身离开,颀长的身影,无形显露着慑人威压。

温辞皱眉,用力推开陆闻州,追上去跟他道歉。

傅寒声矜贵颔首,应了声后,走了。

“傅总……”

方远见傅寒声出来了,连忙迎上前,却发现他脸色不太好看。

他顿了顿。

难不成是送兔子挂件的时候,碰了壁?

傅寒声侧脸冷硬,径自朝门口走。

那个要还回去的兔子小挂件还在兜里,刚刚没有机会还。

以后恐怕也没机会还了。

他没想到,温辞竟然结了婚了……

坐到车里,傅寒声掏出兜里那只软绵绵的兔子挂件,有片刻的出神……

……

医院楼上。

温辞有些自责。

傅寒声帮了她两次,没落下好处,这次还碰了壁。

陆闻州从身后走来,温柔握住她的手,语气却是严肃,不容置喙。

“小辞,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这可能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可绝不允许温辞做一些越轨的事。

“呵……”

温辞听笑了,眼尾都泛着薄薄的猩红。

她不明白,陆闻州怎么就还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来质问她。

就好像,她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

而陪情人过生日,丢下她们一家人在生日宴上被嘲讽的他,清白的很。

她抽出自己的手。

目光冷漠如冰。

“奶奶心脏病复发,我找不到你,在路上打不到车,是他送我过来的。”

“而你,陆闻州,你当时在哪?”

陆闻州被她看的心慌,刚刚盘问她的气势也被灭了不少。

他现在很后悔,听信了何书意的谎言,去找她。

后悔,被何书意缠着留下来,陪她过生日。

他想着老太太的生日晚一点,他陪完何书意应该能赶上。

只是,谁能想到中途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他老婆在医院的忙里忙外。

而他在花天酒地。

陆闻州愧疚的心疼,搂着她肩膀低哄。

“奶奶的事我已经让医生去安排了,是我不好,因为工作的事耽误了。生日宴上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之后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那几个嚼舌根的人,我”

还在撒谎,他只字不提特护病房的事,把何书意当宝护着,把她当陌生人骗。

温辞苦笑。

陆闻州扶着她坐在椅子上,蹲在她身前,握着她双手。

有些可怜的说。

“小辞,以后遇到事给我打电话好不好,别跟那个男人在一块。”

“我吃醋。”

他低头吻了下她手背。

给他打电话?

温辞厌恶的皱眉,抽出自己的手,她微微仰起头,这样眼泪才不会掉下来。

【温辞,你何必上赶着当小丑呢?】

【温辞,他现在根本不想去见你吗?不然为什么会关机?】

【……】

讽刺的话像是一个个响亮的巴掌,抽在她脸上,毫无尊严可言。

温辞忽然就很无力,懒得问他。

现在,她只求奶奶平安无事。

她起身推开他,

“我先去看奶奶。”

陆闻州听出她话的疏离和冰冷,难以名状的失落再度袭上心头。

他愧疚的追上她。

下一刻,手机铃声震了起来。

他皱眉掏出手机,上面赫然显示着何书意的名字。

温辞看到了。

心再次疼了下。

情人给他打电话,他无时无刻都在。

而她呢,几十通,一百通,他都不接一通……最后甚至直接关机。

她冷声,“你先接吧。”随即进了电梯。

“小辞!小辞!”

陆闻州挂了电话,可还是没来得及追上去。

梁秘书赶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

斟酌片刻。

他叹声说,“陆总,老太太病情危急,做完手术后未必能醒,夫人想让老太太去陆家特护病房,最后却被护士和保镖赶了出来……”

陆闻州眼里划过一抹厉色。

“里面住的是谁?谁给她们的胆子!”

他放在手心宠的人,被人轰出去了?

梁秘书被男人周围的戾气逼迫。

他低下头解释道,“是何书意的母亲,上个月您在电话里亲口吩咐我,让我安排他住在特护病房,好好养伤……”

蓦的。

陆闻州胸腔的怒火僵滞。

他懊悔的攥拳,锤向冰冷的墙面。

是啊,那次何书意有心讨好他,他又正好喝了酒,就顺了她的意。

良久,他闭眼道。

“一会给何书意妈妈重新安排一个医院,还有,把护士和保镖都撤了,这件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梁秘书颔首应下,做之前,还是没忍住说,“陆总,刚刚何小姐又打了电话过来,说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