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个寿州殷利的家当被妫虞凄抢劫一空。
这时的妫虞凄立于舆图前,手中握着骨朵,目光冷峻地扫视众人。
“接下来,从赎罪人当中挑选轻功出众者,在中远位置开始抢!”
“若你们遇到暂时解决不了的情况,立即折返,船队将沿海岸行进。”
言罢,他挥动骨朵,靠在柱子上的一个老和尚瞬间头颅爆裂,鲜血与脑浆飞溅在舆图之上。
麓山道上,杀声震天,赎罪人的烧杀抢掠肆意蔓延。
妫虞凄深知赎罪人行动迟缓,搬运物资更是耗时,于是决定独自行动,从最远处开始劫掠。
另一边,殷利与殷瑞抵达玄青道后,直奔妫虞凄的大本营落州,却发现此地早已人去楼空,连自家老祖也杳无音信。
殷利眉头紧锁,他还是挺担心自家儿子的情况。
“这妫虞凄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殷瑞沉思片刻,推测道。
“他会不会逃往北边?说不定老祖已在兰州一带寻到他的踪迹!”
殷利略作思索,当机立断。
“你即刻前往兰州,我沿严州北上,我们在北江道佩州会合。”
说罢,二人便各自率领部队,朝着目标疾驰而去。
巍京城内,妫虞凄的种种行径震惊了各家不知情的人。
先是在安州与殷始率领的江湖宗门联军激战,殷利二人带着大军都进了玄青道了,他居然出现在麓山道,还大肆劫掠。
众人议论纷纷。
“这妫虞凄着实狡猾,在那帮老东西出面的情况下,竟敢前往郑王的寿州抢劫!”
安奕中想起此前妫虞凄索要的一个亿,便对安震下令。
“将钱送去。”
安震面露难色。
“父亲,如今大家都在巍京城内,运送如此巨额钱财,动静太大,恐生变故。”
安奕中冷哼一声,带着安震来到一处僻静小院,指着水缸说道。
“东西在里面,你带上安蔚等人,即刻送往麓山。”
安震虽满心疑惑,但还是领命而去。
姜家这边,姜景行心有余悸地问道。
“父亲,您说妫虞凄会不会来巍京?”
姜怀中看着这个曾桀骜不驯,如今却被吓得胆战心惊的儿子。
心中无奈,也深知妫虞凄的威胁不容小觑。
经过一番分析,他决定让姜景行带着财物去找妫虞凄求和。
姜景行难以置信地反问。
“我?让我去找他?”
姜怀中神情严肃,坚定地回答。
“没错,就是你!”
随后,他向儿子详细阐述了其中缘由。
姜景行陷入沉思,许久后,终于抬起头问道。
“那我该如何前往?”
另一边的妫虞凄一路烧杀劫掠,直到一座巍峨的山峦映入眼帘。
望着那连绵起伏的山脉,盗墓的念头如毒蛇般在他心底苏醒,他不禁想一鼓作气,将殷家皇陵洗劫一空。
可转瞬之间,理智又让他暗骂自己的冲动,将这疯狂的想法暂且压下。
一路抢杀,妫虞凄来到一处山门。
门下,两个身着特殊服饰的身影肃然而立。
瞥见对方的衣饰,妫虞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我着实想不明白,你们这些人哪来这么多的事。”
他指尖灵巧地转动着骨朵,眼神中满是轻蔑。
“妫虞凄,你若此刻束手就擒,我自会向上面……”
“让我猜猜你背后之人是谁!”
还不等他说话妫虞凄直接打断。
太史游与任宁雨对视一眼,同时冷哼出声。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妫虞凄身形如鬼魅般骤然发动袭击。
他早已无心分辨对方究竟属于哪方势力,在他眼中,挡路者,唯有一死。
任宁雨尚未反应过来,太史游神色骤变,猛地挥掌将他轰开。
几乎与此同时,妫虞凄的骨朵裹挟着凌厉的劲风横扫而来。
“妫虞凄,你当真以为杀了灵光门一个三转,便能在我面前肆意妄为?”
太史游怒喝一声,伸手牢牢握住骨朵。
刹那间,他周身气势暴涨,威压竟比那灵光门高手更为强大。
妫虞凄迅速拔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劈而上,破伤风直逼他的胸口而去,只听“铛” 的一声巨响。
“你以为只有你会横练功夫?”
太史游暴喝,一拳狠狠砸向妫虞凄。
妫虞凄被这一拳轰出数十米远。
他虽已从天人境突破至真武境一转,但这一击的威力依旧不容小觑。
他缓缓站起身,朝太史游勾了勾手指,挑衅之意十足。
“狂妄!”
太史游怒吼一声,率先朝着妫虞凄冲去,任宁雨也紧随其后,三人的激战一触即发 。
与太史游正面交锋?妫虞凄岂会做这等不智之举。
他旋即调转方向,朝着持国所在疾驰而去。
早在落州时,他便未雨绸缪,命人制作了一套精密的信号系统。
绿色代表发现速往接应。
黄色示意遭遇棘手状况需五品高手支援。
红黄两色对应需要宗师级援手。
红色单独则是请求大宗师介入。
若接连燃放两颗信号,意味着来敌为天人境强者,三颗则预示着超越天人境的存在。
此外,绿、黄、红三色标记信号齐发,用于辨别路线。
此番行动,持国坐镇中央调度,一旦遭遇突发状况,便可通过信号迅速求援。
妫虞凄脚下生风,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山林之间。
太史游与任宁雨紧追不舍,真武五转的太史游满心愤懑 —— 以自己的实力,竟屡屡被妫虞凄甩开。
对方修炼的功法极为玄妙,不仅能瞬间隐匿身形,气息更是若有若无,让他数次险些跟丢。
太史游牙关紧咬,眸中杀意翻涌,暗暗发誓定要将妫虞凄碎尸万段。
颛州港口登船前
“重阳,你留下那副棺材究竟有何用意?”
胡彪在赶来颛州的路上发现这副棺材,起初还以为是手下赎罪人不服管束、肆意妄为留下的,正准备惩戒一番,却得知是重阳刻意为之。
重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胡彪看着他,恍惚间竟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家大人的影子,不由得皱眉道。
“你怎么也学起这故弄玄虚的一套?”
重阳爽朗大笑,随后压低声音道。
“大人之前定下规矩,每逢晴天,都要将这副棺材搬出来晾晒。”
胡彪知晓此事,却仍不解其中深意,正要追问,重阳敛去笑意,神情变得郑重起来。
“我寻思着,这棺材该留下来,等有人主动打开它。”
胡彪眉头紧锁,满脸疑惑。
“你能不能别说一半?”
如今身边众人行事皆神秘莫测,着实让人心焦。
“这副棺材,连大人都怕!”
重阳目光灼灼。
“若大人在此,想必也会这般安排。”
胡彪瞬间了然,他也是亲眼目睹过那次大战的僵尸,深知其中的厉害。
“既然都已到齐,我们便启程吧。”
重阳不再多言,转身下达命令,那副神秘的棺材就静静躺在原地,等待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