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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轻尘的声音冷峻,“可能在这里,发生过很不好的事。”

我强忍不适,从他手中接过照片:“双胞胎……为什么其中一个……”

话未说完,照片中那个脖子有勒痕的女孩眼睛似乎眨了一下。

我惊叫一声,甩手将照片扔在地

“我们快走吧。”我转身就要离开。

一阵阴风突然卷起,那张照片打着旋飞到我脚边,死死贴在我的鞋面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盯着照片上那个带着勒痕的女孩,她的笑容在泛黄的相纸上显得格外诡异。

“带上她。”江轻尘的声音罕见地凝重,“可能有用。”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捡起照片塞进口袋。

我们继续前行,雾气越来越浓。

山间的雾气像是有生命般缠绕在我们周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口袋里的照片沉甸甸的,我总感觉那个脖子有勒痕的女孩在盯着我。

“再往前走一段应该就到了。”江轻尘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的身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突然,前方的灌木丛传来一阵窸窣声。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抓住了江轻尘的衣袖。

“谁在那里?”我喊道。

灌木丛分开,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钻了出来。

他穿着褪色的迷彩服,腰间挂着两只血淋淋的死兔子。

看到我们,他明显愣了一下,绿豆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

“外、外地人?”他结结巴巴地问,脸上的麻子随着表情变化而蠕动。

我松了口气,松开江轻尘的袖子:“大叔,我们想去阴岭村,但好像迷路了。”

麻子脸的表情更加古怪了:“阴岭村?你们走反了!”

他指着我们身后的方向,“这样走,天黑都到不了!”

我回头看了眼来路,浓雾中已经完全辨不清方向了。

江轻尘站在我身旁,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猎人。

“我们是外地来的,不太认路。”我抽出一张百元钞票,“能麻烦您带个路吗?”

麻子脸的眼睛一亮,粗糙的手指迅速夹过钞票,在阳光下照了照,然后塞进兜里:“成!跟我走吧!”

他转身带路,脚步轻快得不像山里人。我跟在后面,注意到他走路时几乎不发出声音,像只猫一样灵巧。

“姑娘,你去阴岭村干啥?”麻子脸头也不回地问,“那地方可不兴去啊。”

“有点事。”我含糊其辞。

麻子脸突然停下脚步,神秘兮兮地凑近:“你该不会是去找殷道长的吧?”

“殷道长?”我一愣。

“嘿,我就知道!”麻子脸一拍大腿,“最近来找殷道长的人可多了!上个月还有个城里来的大老板,开着小轿车,专门来求殷道长办事!”

我看了眼江轻尘,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殷道长……很厉害吗?”我试探着问。

“那可不!”麻子脸眉飞色舞起来,“去年老李家的闺女撞了邪,整天说胡话,医院都看不好。殷道长去了,一碗符水下去,立马就好了!”

他越说越起劲:“还有前年,山洪暴发,眼看着要冲毁村子,殷道长站在河边念了段咒,洪水愣是绕道了!”

我敷衍地点点头:“是挺厉害的。”

“那可不!”麻子脸得意洋洋,“就没有殷道长解决不了的事!”

说话间,我们已经爬上了山坡。

麻子脸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翻过这个坡就……”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麻子似乎都变白了。

“怎么了?”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山坡下是一片荒芜的洼地,杂草丛生,根本没有任何村落的影子。

“不、不见了……”麻子脸的声音发抖,“村子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我追问,“阴岭村不是应该在那里吗?”

麻子脸突然怪叫一声,转身就跑。

他跑得飞快,像被鬼追似的,连猎枪和兔子都不要了,转眼就消失在浓雾中。

“他怎么了?”我莫名其妙地看着麻子脸消失的方向。

江轻尘走到我身边:“他可能有问题。”

“神经病吧?”我皱眉,“一惊一乍的。”

江轻尘没有回答,而是凝视着山坡下的洼地。

“现在怎么办?”我望着麻子脸消失的方向,雾气已经彻底吞没了他的身影。

江轻尘沉默片刻,指向山坡下:“去看看。”

我们顺着泥泞的小路往下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三米。

口袋里的照片突然变得滚烫,我忍不住掏出来看了一眼。

那个脖子有勒痕的女孩,嘴角似乎比刚才更上扬了一些。

“江轻尘……”我刚要开口,脚下突然踢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那是一个半埋在土里的石碑,上面刻着模糊的字迹:“……氏之墓”。

碑前散落着几块风化的骨头,在雾气中泛着惨白的光。

“我们走到坟地来了?”我后背一阵发凉。

江轻尘蹲下身,手指轻触石碑:“不对,这石碑……”

他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这里不对劲。”

我们继续前行,没走多远,一座古怪的建筑突兀地出现在雾中。

那是座用青灰色石头堆砌的圆形小屋,屋顶呈拱形,门口挂着一盏泛着绿光的灯笼。

最奇怪的是它的门槛,足有半米高,而且呈完美的弧形。

“有人还住在这种地方?”我小声嘀咕。

江轻尘眯着眼睛,不语。

就在这时,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佝偻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走出来,她穿着褪色的蓝布衫,头发稀疏花白,脸上皱纹纵横,像一张揉皱的纸。

“迷路的孩子啊……”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进来歇歇脚吧。”

我本能地后退半步,却被江轻尘轻轻按住肩膀:“多谢老人家。”

老妇人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黑的牙齿:“快进来,外面雾气重,伤身子。”

我疑惑地看向江轻尘,他避免打草惊蛇一样,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我们跟着老妇人跨过那道高得离谱的门槛,屋内出乎意料地宽敞,摆放着简陋的木制家具,墙角堆着几个陶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甜腻味,像是陈年的香料混合着某种草药。

“坐吧。”老妇人指了指靠墙的长凳,“我去泡茶。”

她颤巍巍地走向里屋,我趁机低声问江轻尘:“好冷,这个地方有问题!”

“别碰任何东西。”江轻尘的声音压得极低,“门槛高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