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梁山泊。
水波浩渺,芦苇随风摇曳,雾气氤氲,宛如一幅壮丽而诡秘的画卷。
但在这优美如画的风景中,却暗藏杀机。
无数水道蜿蜒交错,暗流涌动,浅滩暗礁若隐若现。
如此地形,易守难攻。
难怪官兵几次围剿,都是大败而归。
原着中高俅和童贯率领禁军来征讨,都是失败而归,高俅甚至还被俘获到梁山,若不是宋江想要招安力保他,估计早就被林冲给劈了。
可见梁山泊地势的险恶。
而此时,水面上一支庞大的船队缓缓前行,水花轻溅,桨声低鸣。
八百艘战船如游龙潜行,杀气冲霄,却又悄无声息。
为首的旗舰甲板上,西门庆负手而立,银甲映着水光,气度沉稳。
他袍袖一挥,掌心金光一闪,“天道沙盘”落于桌面。
随着他心念运转,沙盘骤然绽放光芒,周围地形瞬间浮现。
河流蜿蜒,芦苇荡起伏如海,水道纵横交错,宛如活物般流动。
梁山泊的各处地形,暗礁、浅滩、岛屿一览无余,清晰无比,仿若天眼俯瞰。
看到此沙盘,众人都是神色一震,连忙上前仔细端详。
片刻后,甲板上响起一片倒吸冷气之声。
张叔夜瞪大双眼,手指着沙盘微微颤抖:“这……这是梁山泊周围地形?竟然如此详尽!”
杨志震撼莫名,感叹到:“此乃神器也!有这沙盘在手,梁山地形如掌上观纹,此战定然是胜券在握!”
扈三娘望着西门庆,美眸瞪大,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好奇。
“西门将军竟然拥有如此神奇的手段!”
除了之前早就见识过的高顺,鲁智深、史进、史文恭、栾廷玉等人都是震惊不已,连连赞叹。
西门庆淡淡一笑,走上前,仔细凝视沙盘,洞悉每一处水道走向。
片刻后,他高声下令:“传令,船队绕行东南,避开芦苇荡主道,走一旁的隐秘水道!”
史文恭抱拳领命,高声道:“全军听令,调整航向,东南水道急进!”
号角低鸣,传令兵挥动旗帜。
八百艘战船迅速转向,桨声如雷,宛如游龙划破水面,悄无声息地遁入隐秘水道,直扑梁山而去。
张叔夜和史文恭、鲁智深等一众武将围绕着沙盘仔细研究,神色兴奋不已。
有了如此厉害的战争神器,梁山贼寇所依仗的地形优势,瞬间荡然无存。
甚至,他们还可以反过来利用地形。
可谓是攻守易形了!
众人已经能够想象到,接下来会是一场怎样酣畅淋漓的战斗。
西门庆却是心情平静,不以为然。
此时,他正在仔细研究梁山泊的水道,寻找能够释放大明宝船的地势。
……
与此同时,梁山泊忠义堂内,气氛肃杀。
宋江端坐主位,眉头紧锁,得知西门庆船队逼近的消息,面色阴沉。
堂下众头领齐聚,关胜、张清、李俊、朱武等人神色凝重,商议对策。
吴用羽扇轻摇,眼中闪烁精光。
他号称“智多星”,擅长谋略布局,尤精于揣摩人心与统筹全局,但对于战场布阵稍逊。
他沉吟片刻,指派道:“神机军师朱武,精通兵法,尤其擅长依托地形地势布阵,此战由你献策!”
“是!”
朱武一袭青袍,缓步上前,指着堂中地图,侃侃而谈。
“梁山泊地形天险,水道迷宫,芦苇遮蔽,乃我军最大依仗。”
“西门庆的船队实力要强于我们,尤其是那火龙战船,威力无穷,若是硬拼必败!”
“但我们不必硬拼,可以依托地形,利用水道浅滩与芦苇荡,一步步消耗其力量。”
“待其抵达山寨时,便是强弩之末,损兵折将!”
众头领闻言,纷纷点头赞同。
“此计甚妙!”
“西门庆不熟水泊,进入此地定如无头苍蝇,四处乱窜,我们水军兄弟定然能扰乱其军阵!”
吴用思索一阵,也觉得可行,当即转向宋江,点头道:“此计可行。”
宋江猛地拍案而起,眼中浮现战意,高声下令:
“混江龙李俊听令!率水寨兄弟主动出击,消耗官兵力量!”
混江龙李俊横刀而立,抱拳领命:“请哥哥静候我的好消息!”
说罢,他当即前往码头,率领两万水军,登上四百余艘轻型战船。
这些船只船身狭长,行动迅捷,专为水泊作战打造,其中一些甚至能在浅滩灵活穿行,堪称梁山水军精锐。
李俊立于旗舰,凝望水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西门庆,进了我梁山地盘,管教你葬身水底!”
“兄弟们,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
一艘艘战船如离弦之箭,迅速驶入芦苇荡,准备诱敌深入,伺机侵扰。
……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梁山泊水面笼罩在一片昏黄暮色之中。
梁山水军船队隐于芦苇深处,船影幢幢,桨声低鸣,宛如潜伏的猛兽,伺机而动。
忽然!
一艘轻巧快舟破开水雾,疾驶而至,停靠于李俊所在的旗舰旁。
探子翻身上船,单膝跪地,急声道:“报李头领!发现敌军踪迹,西门庆的船队正沿正前方主水道缓慢前行,八百余战船都在!”
混江龙李俊立于船头,闻言冷哼一声:“西门庆倒还有点东西,竟寻到了水泊中最宽阔的主水道!”
话虽如此,他的语气中却带着几分不屑。
毕竟这条主水道宽敞清晰,稍通水性之人皆能发现,毫无隐秘可言。
而真正的险地,还在后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