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之熟,不用回头,闻妙芙都知道是谁。
她瞬间推开了简从安,长睫颤了颤。
简从安对左意生的声音却没那么敏感,转头回望之时,也没注意怀中闻妙芙的动静。
见是左意生,简从安微惊,早些时候,左意生同桑南衣的传闻,他也有所耳闻。
但简从安心知,左家百年世家,左意生又是世家子弟中的领头羊,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看上桑南衣。
多半是担心桑南衣会影响北学棋院的输赢,才会对她多关注了些。
桑南衣和鱼云浅也看见了左意生,两人神色却是各异。
鱼云浅面容带喜:“左世子来得好,这两人竟给南衣添晦气,还觉得南衣品性有问题,明明是他们二人先犯的错,既主动想找南衣修复关系,南衣提出要求,又没能力完成,一点诚意都没有,还倒打一耙,简直不可理喻!”
鱼云浅一顿极其有条理地言论,让桑南衣偷偷递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鱼云浅冲她眨眨眼,好似在说,有她在不会让桑南衣被欺负的。
桑南衣难得受人保护,倒也乐得偷个懒,接着,她目光静静看向左意生。
或是说,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左意生身上。
尤其是闻妙芙,听见鱼云浅极有条理地梳理情况,她连“颠倒黑白”都慢了一步。
只得咬住下唇,一双红红的兔子眼看着左意生,期期艾艾道。
“左…世子,不…是这样的,我们真的是诚心来寻南衣,想和好如初的。”
左意生扫了闻妙芙一眼,闻妙芙立时耳廓爬上红意,下唇咬的更紧了些,她今日虽不是盛装,但也精心打扮过,想来会给左意生留下些许印象。
然而左意生下一刻便移走目光,看向简从安,声似寒冰道。
“简从安,桑南衣已经跟你毫无关系,现在她是我们北学棋院的人,你同你的未婚妻再来叨扰她,就是同本世子作对。”
话音一出,在场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简从安哪里敢同左意生对上,他连嫉妒左意生都不敢表露一分一毫,见左意生明晃晃的回护之意。
简从安立马拱手应下告退:“左世子说的对,这次是我们考虑不周,以后绝不再犯。”
说完便拉着闻妙芙往外走。
闻妙芙却顿住在原地,垂下的瞳孔微有放大。
刚刚…左意生称她为简从安的未婚妻?!
难道在左意生眼里,她只是简从安的未婚妻吗?!
闻妙芙失神的瞬间,让本就烦闷的简从安更觉不耐。
今日来寻桑南衣的事,就是闻妙芙提的,结果关系也没修复好,还被桑南衣奚落了一通,现在更是招了左意生的厌烦。
真是平白惹了一身腥。
简从安拽住闻妙芙的手便多使了几分力,硬生生将闻妙芙拽走,她痛呼也没松手。
等院子里又剩下北学棋院几人时,鱼云浅拉着桑南衣上前,走到左意生跟前道。
“谢过左世子出手相助。”
桑南衣慢了一拍,但也学着鱼云浅的话道。
“谢过左世子出手相助。”